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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让黑狼给稷旻传话的那句,是玉桑最后的倔强。
那么此刻,她是当真好得很。
孙氏没想她一语成谶,真被公爹掀了饭食,担心的不得?了。
安置好江钧那头后,她赶忙来看玉桑,一进门,看到的便是乖乖用饭的少女。
孙氏当母亲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懂事的孩子。
便是她自己的女儿,也多少有些娇气任性。
细细想来,只能是因这?孩子在外长大,吃过许多苦,如今自然懂事许多。
于是,孙氏再不犹豫,简单问候后,取出一个红包袋来。
玉桑目光骤然一亮,手中的竹箸都捏紧了。
瞧瞧她看见了什么!
孙氏拿过玉桑的手,将红包袋塞过去:“你刚回来,日常吃穿少不得?要添置点东西。府上月例都是月初发放,往后你可与薇娘一道领,但?这?个,是伯母自己的一点心意。”
玉桑眨眨眼,愣愣看向孙氏。
孙氏见她长了一副机灵脸,却也有傻气一面,心觉好笑,硬叫她握住红包袋。
“可就这?一个,下月再想要也没了。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孙氏貌美丰腴,言语打趣时更显亲和。
玉桑看向手中那个红包袋,终是慢慢握住,轻声道:“多谢伯母。”
孙氏走后,玉桑三两口将朝食扒拉完,迫不及待打开红包袋。
六十六两。
就这边内宅的情形来说,数量不算少,数字还吉利。
显然是孙氏自己的心意。
她眼珠一转,找出自己之前准备的两本空册子?。
这?两本册子?,是她为自己准备的账本。
积蓄只是享福的基础,若连这?个都无,做什么都得透着贫穷的哀伤。
上一世她进宫接近稷旻,一朝获宠,得?赏无数。
这?一世她是江家娘子?,若能在府里混的风生水起,攒钱还不容易?
可玉桑心知肚明自己这?个身份是假的,加之如今的稷旻招数诡谲,保不齐哪一日这身份就被揭穿。
所以她准备了两个账本,一个是明面上,属于真正江古林之女的。
一个是暗地里,她抠抠搜搜攒的。
譬如府里的月例,是每月按规矩发放,明码实?数,得?记在明账上。
但?像孙氏这样,凭人情给的,玉桑斗胆将它算作自己努力挣来的,记在暗账上。
明账上的钱是公账,仅用在她身为江家娘子?正常的花销上。
至于暗账,便随她处置啦!
看着?暗账上轻轻松松进账一笔,玉桑越发觉得?自己的思路很正确。
要努力呀,桑桑!
这?一日,玉桑都呆在房中吃喝,很是自在。
没想到了晚间,江古开也来了,无非是为白日的事问候她。
玉桑说了孙氏许多好话,只道有伯母照顾,她感激还来不及,并不委屈。
江古开也觉她懂事知分寸,顿了顿,说了关于她的大事。
“及、及笄礼?”这?三个字,让玉桑的反应格外大,心头更是生出些异样的滋味。
江古开点头:“是,你既归家,总要明确身份,听闻你刚过及笄不久,权当补办。”
玉桑眼珠轻动,还是没忍住问:“此事,是伯祖父向祖父提的?”
江古开以为她是在意父亲的态度,安抚道:“是你二伯提的,但?这?次父亲并未反对,且有昨日前车之鉴,同样的事不会再有。”
玉桑想的却不是这个。
若是其他名头的宴席,她未必会多想。
偏偏是及笄礼。
古道伯伯知她是假的,望她低调谨慎还来不及,岂会让江家大张旗鼓为她办及笄礼?
所以,应当是有人同古道伯伯提了此事,再借他的口在江家提出。
而这?个人,只有可能是……
玉桑脑中忽然浮现长史府应十娘及笄礼那日的情形。
【谁对你好,你就喜欢谁?】
【我知道这?事,却不曾留心,江家娘子?偶然一听边这?般用心,也难怪桑桑喜欢亲近江娘子?。】
江古开见她不语,问道:“可是哪里不妥?”
玉桑回过神,忙同他摇头:“无事,只是……有些意想不到。”
江古开闻言,权当是她受宠若惊,也没再多想。
等江古开走了,玉桑再瞄向自己第一笔暗账时,思绪忽然开了个小差。
大伯母会不会很后悔出手太早了?
玉桑想的没错。
江古开回房同孙氏说了这?事后,孙氏瞪大眼睛:“及笄礼?你、你怎么不早说!”
江古开展臂让她宽衣,闻言莫名其妙:“我刚听说,又是那头张罗,你急什么。”
孙氏哪里是急,是肉痛。
若桑桑行及笄礼,身为长辈自然要随点心意。
但?凡江古开早说一句,今日这一笔她就不忙送了,届时玉桑作礼,她再添点,合成一笔送出去不好吗?
不划算嘛!
……
及笄礼这件事,多少让玉桑分了心。
然她也知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便很快收敛心神。
若说昨日的江钧只是态度冷硬,那今日简直是不留情面。
他要真当自己少生一个,态度应当是由始至终的漠然,权当她是个外人。
可今日这怒气,分明是还恼着,心里没放下。
这?边内宅人员简单,江古开与孙氏又是易相处的人。
要走出第一步,得?将江钧摆平才行。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思及此,玉桑忽然犯难。
明面上能看得?到的,她自己就能看,暗地里旁人看不到的,还得?自己探。
可她手头上连个能帮她打探摸底的人都没……
等等。
谁说她没有?
玉桑起身走到窗边,嚯得一下推开窗户。
天色已暗,唯有廊下几盏灯笼亮着微弱的光芒。
玉桑靠在窗边,试探性的发出声响:“布谷?”
没有人理她。
难道飞鹰和黑狼也下值啦?
他们只白日里监视她?
还是说,她刚好撞上这?二人换班的点?
玉桑鼓鼓腮帮,跳上窗台背朝外坐着?,两手紧紧把着?窗框,作势要掉出去:“哎呀,我要摔倒啦!”
暗处传来轻咳,终于走出个人。
仅听轻咳声,玉桑尚难分辨来人。
她心头微动,小心打量一番,直至走到明亮处,方才放下心来。
玉桑骤然露笑,利落跳下窗台,转身冲窗外的人招手:“飞鹰!来来!”
飞鹰面色凝重的走过来,看了玉桑几眼,还是忍不住说教:“玉娘子?行事未免太过莽撞,方才若一不小心摔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玉桑想,怎么会呢,我把得?死死的!
可有求于人,自然要顺着人家的意思来。
她虔诚的点点头,“你说的是,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飞鹰又是一阵迟疑,然后道:“娘子?有事?”
玉桑双手合十击掌,冲他甜甜的笑:“飞鹰大人,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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