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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泽见他们几人气势汹汹上前,本能的往后退,却退无可退,身子紧贴门上,口里不停解释,那几人竟是充耳不闻,霍泽大急之下,叫嚷道:“谁敢拿我?!我是太后的亲弟弟!大将军之子!你们怎敢如此无礼!”
御林铁卫军纪森严,令如泰山,此刻除非太后和皇帝圣驾亲临,或有诏令出示,否则只知一级一级遵守号令,就算你贵为亲王,也不会循一丝情面,所以霍泽这几句话并无半点威慑力,两名铁卫神色冷漠,一边一个已抓住他手肘。霍泽如何肯甘心就范,双臂往后一摆,再向上翻,欲反过来抓住对方手臂,谁知他们五指如粘在他手上似的,半点也挣不动,且如铁箍一般,随着他的挣扎越收越紧,霍泽吃痛,愈发气急败坏,一记凶狠侧踢,狠狠朝左边那人小腹踢去,那人闪身避开,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扭,接着一脚踹在他后膝上,霍泽“啊”的发出一声惨叫,软软地跪了下去,膝盖尚未及地,却又被拎起来,跟着被拖行向前。
这几下动作皆是快如闪电,又准又狠,霍泽疼得额上冷汗涔涔而落,心里反而激起一股横劲来,拼命抬起头,咬牙切齿的道:“有种的就告诉老子你们几人的名字,有朝一日,我若不将你们几人千刀万剐,就不姓霍!”
走在前面的铁卫长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目光定格在他的脸上,也不说话,突然扬手,“啪”的一个耳光,霍泽只觉耳中嗡嗡作响,一股腥甜的味道从口中弥漫开来,那铁卫长依旧面无表情,吩咐道:“带去诏狱,快点儿!”
“是!”
出了巷口,经过长乐宫直往东走,恰见段天行同另一个侍卫从里面出来,见了他们,便恭敬垂手,在原地站定,让他们先行。霍泽垂着脑袋,奄奄一息,段天行初时并没认出来,只是心中诧异,待多看几眼,脸色突变,试探性的在后面叫了一声:“二爷。”
这个声音一入耳,霍泽便如垂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精神为之一振,微弱喊道:“天行救我!”
段天行再无怀疑,急忙赶上去,拦在前头,他来这里虽只几日,但处处留心,因此认识那个铁卫长陶志坚,于是躬身陪笑道:“陶大人请留步,敢问这位兄弟犯了何事?”
陶志坚道:“这不是你能问的事,快快让开!”
段天行沉住气,抱拳一揖:“你们拿住的,不是普通的侍卫,你们难道不知他的身份吗?不管他做了什么,你们这样待他,只怕到时候难以向太后和大将军交代罢!”
陶志坚面上露出一丝冷笑:“他是谁我不关心,我只知道他擅闯禁地,触犯宫规。你跻身铁卫军之列,却连这些基本规矩都不懂么?”
段天行神色尴尬,仍是不放弃:“他触犯宫规,太后和大将军到时定会处罚,还请陶大人高抬贵手,先把人放了,让我送他出宫治伤,这份恩情,不但卑职会铭感于心,大将军和侯爷也一定会记着的。”
陶志坚已不耐烦,喝道:“休要啰嗦,给我让开!否则,你便同他一起去罢了!”
段天行满心想邀功救主,但看这架势,要救人非要动手不行,这里毕竟是皇宫,他哪有那个胆子轻举妄动?何况铁卫军个个万中挑一,身怀绝技,自己虽也有一身武功,最多也不过能以一对一,到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速速出宫,去向大将军禀报此事为好。他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拱手道:“卑职遵命。”退过一边,眼睁睁瞧着他们远去。
这事禀传到檀瑛那里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檀瑛不敢大意,立即前往崇德宫见冰轮,冰轮刚用过晚膳不久,颇有兴味,正在殿中观赏霍凛日前向她献上的一幅《西域图》,一听到这个消息,一言不发,挥了挥手,高贤忙同两名内监一起,小心翼翼将画卷收起来,默默退了出去。
冰轮方道:“他去六合巷干什么?”
檀瑛禀道:“据他说是去长乐宫找段天行,微臣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凤栖门。”
六合巷是一条非常幽深的长巷,往里一直走,可直接通往上苑及后宫,这条路主要为了方便皇帝往来西边诸宫,以及后宫诸人前往皇帝寝宫,不过它并不是一通到底的,中间要经过三道门,第一道便是檀瑛所说的“凤栖门”,此门非特殊情况是不打开的。另外,这条巷子又与长乐宫高墙相隔,与月朗门相通,一般来说,铁卫如果奉了命令,是可以从月朗门进出的,但以月朗门一线为界,前面便是禁地,不能越雷池半步,更不得靠近凤栖门。
冰轮深知霍泽的禀性,一提到凤栖门,眸色又暗了几分,过了半晌,才道:“伤得重么?”
“臣已叫太医去看过,不算太重,但也有一阵子受的了。其实本来并没动手的,只是侯爷不但拼死反抗,还出口相辱—铁卫军的行事风格,太后您也是知道的。”檀瑛生恐她怪罪于自己的手下,道:“陶志坚几人,也是职责所在。”
“哼!”冰轮道:“偏节骨眼上生出这等枝节,让人棘手。”轻捻着手中的佛珠,陷入了沉思。
檀瑛不敢作声,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小声提醒:“大将军此时只怕也已知道此事了。”
冰轮道:“你去把陶志坚几人给我叫来。”
檀瑛望着她:“太后。。。。。。”
冰轮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就去。”跟着又道:“来人。”高贤急忙从殿外进来,垂手等候吩咐。
冰轮道:“你立即打发人去传我懿旨,请大将军入宫觐见。”
铜鎏金云龙烛台上,燃着数十只粗如儿臂的巨烛,将崇德宫前殿照得透亮。霍牧的表情依旧是一贯的严肃,看不出喜怒之色。
冰轮从宝座上起身,缓步迈下台阶:“这么晚了,还请父亲进宫,想必父亲已知道是什么事了。”
“已经大略听说了,这个畜生从小就爱惹祸,不叫人省心。”霍牧显得很平静:“也是臣的不是,存着点私心,想让他在铁卫军中历练历练,没想到他依然如故。其实太后不用特意把臣叫进宫来的,既是触犯宫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臣绝无意见。”
冰轮道:“父亲如此说,连我亦觉无地自容,兄弟不长进,我这个做姐姐的,也难推卸责任。”
霍牧躬身道:“太后这话,叫老臣如何承受?说到底,是臣教子无方之过,倒叫太后操心了。”
冰轮道:“其实这次的事,倒也不能全怪霍泽,他初进宫当差,对各处都还不熟,难免出些差错。”说罢看了檀瑛一眼,檀瑛立即跪下:“臣疏于教导,御下无方,请太后降罪。”又道:“臣愧对大将军。”
霍牧淡淡的道:“檀总管言重了。”
冰轮吩咐:“去把侯爷请来。”
霍泽是被人用藤椅抬过来的,殿上除了冰轮、霍牧、檀瑛与冉黎等,陶志坚以及几名铁卫都在,霍泽一看见他们,便眼中出火:“就是这几个王八羔子羞我辱我!”嘶声道:“不将你们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御前铁卫是天子近臣,身份尊贵,他如此叫嚣辱骂,自檀瑛以下,皆恚怒异常,却没一个敢出声。
霍牧见儿子手脚都被包扎过,左颊肿起老高,本来英俊的脸庞变得面目全非,虽一直恨他不成器,究竟舐犊情深,心下也是大怒,只是他城府极深,并不发作,反而呵斥道:“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大嚷大叫!”
霍泽万分委屈,叫道:“父亲!”
“住口!”霍牧对冰轮道:“看这样子,这孽畜已得到一些惩罚了,臣向太后求个情儿,先让他回家休养一段时日。”侧过身来:“若两位总管仍觉不够的话,是杀是剐,改日再来领罢。”
檀瑛和冉黎均十分尴尬,冰轮吩咐高贤:“你去叫汪又兴带上几个老成点的人,将侯爷送回府中,记着小心点儿,别牵动了他的伤处。”
高贤答应道:“奴才遵命。”
刚将霍泽送走,冰轮倏地冷下脸,回到案前坐下,目光从陶志坚等人身上一一扫过:“现在大将军在这里,你们几个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志坚本跪在冉黎身后,这时膝行出来,朗声道:“回太后,今日卑职带领数名属下巡视皇上寝宫周边,偶然见到西凉侯擅闯凤栖门禁地,即上前拿问。保护皇上、维护宫禁安全是卑职的职责,卑职从来不敢有丝毫疏忽。”他本身材魁伟,此时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回话,言谈神色间自有一股凛然正气,叫人不敢小视。
冰轮道:“既是拿问,你们为何要下如此重手?”
陶志坚也不继续辩解,挺直身子:“打伤侯爷的只有卑职,一人做事一人担,求太后不要牵连无辜。”冰轮道:“好,很好!你是铁卫长,也理应要担起这个责任。”微微点了点头,一名内监双手奉了一柄剑,走至他跟前,冰轮冷冷的道:“你这就向亲自向大将军谢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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