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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万军队逼近京城,两座城门被同时攻击,战马声声嘶鸣,杀声阵阵鼎沸,连城中居民都被惊醒了,旷冲虽驻扎在东郊,离得较远,但身为左卫将军,霍凛和宗谋早在靠近京城地界时,他便已得到消息。
听完亲兵的急报,他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一面手忙脚乱下床穿衣服,一面火急火燎召集手下,不过半柱香的工夫,所辖四大护卫营所有将士披盔戴甲,已在外面列好整齐的队形,待到一声令下,便纵马如飞,浩浩荡荡驰出营地大门。
谁知才走了不到五六里路,便见远处火把通明,前面居然也有大批人马守在路口,倒像在等着他们似的,旷冲先是一惊,手在空中一摆,队伍行进速度便慢慢放缓,等到近前一些,看清他们身上的铠甲,已知是霍凌的手下,旷冲微微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大意,被亲随簇拥着拍马上前,到了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双手一提缰绳,停了下来,一眼看见霍凌身骑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立于阵前。
旷冲笑着道:“如此深夜,右卫将军怎会在此处?”
霍凌拱了拱手:“如此深夜,旷将军要去哪里?”
旷冲见他不但不回答,还反问自己,心中微愠,索性将话挑开:“我要去哪里,将军莫非不知道?将军肩负守卫京师重任,京中出了这样的大事,难道毫无所觉?”
霍凌道:“如果旷将军指的是英王和车骑将军入京的事,那我已经知道了。”
旷冲登时沉下脸来:“英王阴谋造反,天下皆知,车骑将军奉朝廷之命出征讨伐,却在这时与英王先后率兵入京,分明已与逆贼勾结,右卫将军既知此事,就应当率兵前去迎敌,保卫京城安全,保卫太后和皇上安危,何以却守在这里,与我浪费这等口舌,实是叫人生疑。”
霍凌微微一笑:“旷将军不必动气,我当然清楚自己职责所在,但将军说到保护太后和皇上安危,我今夜来此,正是奉了皇太后和皇上的诏令。”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朗声道:“奉太后之命,向左卫将军旷冲宣读旨意。”
旷冲一愣,只得下马,老老实实地跪下,后面的将士也纷纷跟着下马,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英王宗谋与襄远郡王霍凛,皆朕之至亲,国之元臣,夤夜率兵入京,乃是奉母后及朕之密旨而为,无论今夜京中发生何种变故,左卫将军旷冲及麾下四大护卫营将士,须坚守营地,不得有任何轻举妄动,钦此!”
旷冲一颗心如同瞬间灌满了冷铅,笔直地往下坠,这一晚上的变故是在太多太突然了,让他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反应。多年前他暗中结交霍凇,靠着他攀上皇贵妃,一步步往上爬,最终在新皇登基的紧要关头立上大功,才有了尊贵显赫的地位。因为跟霍凇一直关系亲密,他早就清楚霍牧父子的野心,眼见霍牧离目标愈来愈近,他也为此兴奋不已,觉得自己很快就可以迎来人生另一个巅峰,哪料想到霍凛和霍凌两人,一个是霍牧倚重的亲子,一个是霍牧信任的堂侄,竟然今夜同时临阵倒戈。
霍凌见他微微低着头,沉默着不作声,皱眉道:“怎么?旷将军莫非不愿接旨?!”
旷冲如梦初醒,抬头望着他,突然咬了咬牙,抗声道:“事关重大,我怎么能听你一面之词,又怎知道你是否假传旨意?!”
“原来旷将军是在怀疑我。”霍凌不怒反笑,将圣旨高高举起,向四周展示了一圈,大声道:“这上面盖有皇太后和皇上的印玺,如果有谁怀疑,尽可以过来看仔细,看明白,但谁若违抗圣命,心里打着别的主意,可别怪霍某刀剑无情!”他话一说完,身边诸将不约而同手按腰间剑柄,气氛立时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旷冲满心想要带手下去驰援霍牧,可是看眼前形式,若要强闯,是非不可要过霍凌这一关。平日写官职名时,他的职位虽都写在霍凌前面,可是论官阶品级,他们两人却是一样,京师八大护卫营,也是各辖其半,手上将士人数,更没有丝毫差别,若真打起来,也不过是个两败俱伤,到时候京城那边鹿死谁手,难以逆料,所以走这一步,自己也是福祸难测。他脑子不停地转着各种念头,接旨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站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场面顿时陷入了僵局。
霍凌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见他举棋不定,也并不咄咄相逼,抬头望了望天色,冷笑道:“旷将军若是执意不奉旨,也罢,霍某也就只好舍命陪君子,在这荒郊野外,同将军及诸位一起等候天亮了。”
莲真扶在门边,一动不动,痴痴地望着冰轮离去的方向,高贤走上前,轻声劝道:“主子,夜里冷,您凤体要紧,别在这风口站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太后现不在这里,人人都指望着主子呢。”
一句话提醒了莲真,她转过身来,果见宝贞横波等人仍是神色张皇,都眼巴巴地瞧着自己,莲真这时反倒镇定下来,道:“都这个样儿做什么,不过是有逆臣作乱罢了,檀总管和夏侯将军都在外面呢,没什么可怕的。”缓缓走回殿内,在冰轮方才的地方坐下,忽然道:“高贤,你带人去把皇上也接到这里来。”
“这。。。。。。”高贤一怔,陪笑道:“皇上此时只怕好梦正酣,依奴才愚见,还是别去惊动了圣驾罢。”
莲真想到宗煦,一颗心又揪成一团:“他迟早会被惊动,这个时候,我想他能呆在我的身边。”
高贤躬身道:“深宫内院,是听不到什么声响的,再者,主子应该相信太后,您和皇上都会平安无事的。”
“你说得也是。”莲真望着眼前的那杯鸩酒,还是改了主意:“那就让他好好睡一觉罢。”
高贤听如此说,回身吩咐了几句,他手下两名内监便立即过去,将两扇沉重殿门合上,上了门闩。
承影和画影依然如影子一般,一左一右,手按剑柄,站立莲真身前两侧,莲真抬眼打量了她们一番,道:“没想到你们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承影躬身道:“主子过奖,奴婢只是些微会些粗浅功夫。”
“你不用过谦,能得太后信任,就绝不会是泛泛之辈。”莲真微微一笑,问道:“我听说你们之前在针工局,你们怎会在那里的?”
承影听她问话,便跟画影一同跪下,回道:“因会做些活计,所以高公公将奴婢们安置在针线上。”
“你们可不仅仅是会做些活计。在那之前,你们又在哪里?”
承影见她穷追不舍,与画影对望一眼,两人均觉为难,高贤平日惯常讨好莲真,适时插嘴:“宸主子与太后无甚差别,问什么,你们只管答就是了,况且都这个时候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承影只得道:“奴婢们进宫之前,在于总管手下。”
莲真惊讶的道:“哪个于总管?前铁卫总管于剑锋?他不是被贬到广乐山庄了吗?”
“是。”
莲真仰着脸想了一想:“皇上登基后大概一年多,我随太后去那里住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难道你们就在山庄么?”
“不,我们在山庄附近的训练营地,于总管负责训练我们。”“训练?训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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