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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芝的确曾在这家精神病院做过看护,不过她长相古怪,就算心地再好也难免和大家有些隔阂。李芝的家境不好,没出世的时候父亲就车祸死了,母亲又长期染疾,终身未嫁也在也没有为她添上什么弟弟妹妹。李芝中学直接读了护校,一个是因为便宜,还有一个是因为从那时候开始,家里的开销基本都是靠她一个人。
李芝很聪明,简历上的成绩也很好,但是就因为长了这样一张脸和侏儒的身子,很多单位都不愿意用她。迫于无奈之下,便只好调到了市精神病院。她很喜欢在平时跟那些精神病人聊天,一聊就是几个小时,有时候也会送他们礼物,但无非就是些手工的廉价娃娃。
精神病院和其他医院不同,经常有些脏活重活要做,李芝和其他人不同,总是抢着做这些别人不耻的活儿。时间长了,大家也都理所当然起来,要说原先还有什么愧疚,现在也就随着她去了。
“她辞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么?”楼夕打断了那看护的絮絮叨叨,开口问道。
看护偏着头想了一会,点头说“是”。
“那时候她妈病重,她没办法,总是要请假回去照顾。可是谁知道没过几天就死了。死了没几天,李芝就辞职了。”看护有些惋惜地说着,眼里冒出些盈盈泪光,“她妈死了之后我见过她一次,脸色很差,状态也不太好,嘴里总一个人念叨什么,‘我会嫁出去的’、‘会有人要的’之类的话,好好一个孩子,也是怪让人心疼的。”
“她妈得的是什么病?”一直没有说话江炎忽然开了口,语气平淡而波澜不惊。
“听说是恶疾,她从来没和我们说过……但是……”看护似乎有些犹豫,语气也变得不确定了些,“有一次我和她值班,好像看到她偷偷拿过给病人的氯痰平……我那时候以为她是要给7号的,也就没怎么在意。”
“7号?”楼夕放下笔,眉间轻皱。
“哦,对不起。这是我们对病人的代号。”看护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慌不忙地解释道,“李芝是负责7号的看护,除了平时的工作以外,她也经常会在7号不犯病的时候找他聊天……唉,你说这个李芝也是够奇怪的,和一个精神病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话。”
“我想见见这个7号。”江炎站起身,黑瞳如魅。
“这个……可以是可以……”看护脸上似几分是不情愿,却又碍于面子不得不答应了下,“但是先说好,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能怪我。”
楼夕收了桌上的纸笔,满面狐疑,“什么意思?”
“这个7号是个重症精神分裂患者……别看个子不大……发起疯来都能扛得动大象……”
楼夕凝神望着面前不言不语的男人,实在是无法将他与刚才看护口中的精神分裂者联系起来。
“你好,我叫楼夕,可以问你些问题么?”
男人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扬起笑意,“可以啊,你说。”
“你认识李芝么?”
“李芝?哦,认识。”宽大的病号服悬在男人干枯的身子骨上,寒掺得叫人不忍,“她好久没来看我了。”
低声的抱怨,仿佛是在撒娇。
“王看护说你们经常聊天,能说说都会聊些什么内容么?”
“嘻嘻嘻……”男人猛地捂住嘴,唇间如女子般笑得蜻蜓点水,“还能有什么话啊,都是些……耍流氓的东西呗。嘻嘻嘻嘻……”
这一笑笑得楼夕几乎是鸡皮疙瘩四起,她努力定了定神,标志性的笑容一刻不减,“那你知道李芝家出事了么?”
“我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呢……”男人忽然站起身,手舞足蹈地上蹿下跳起来,“还不就是她那个神经病的妈,拖累了她,搞得我们也结不了婚么……”
楼夕有些吃惊地放下笔,“你们要结婚?”
“对啊,我们都圆房了,怎么不能结婚?!”男人猛地冲向楼夕,狰狞面目下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都是你们,你们……要不是你们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我早就和李芝结婚了!还有她那个神经病的妈,死了就死了,连死了还要咒李芝嫁不出去!现在好了,李芝不见了。你们还我李芝……你们还我媳妇……”
话音未落,便是伸手去抓楼夕的长发。
说时迟那时快,江炎一个箭步上前,生生替楼夕挨了一下。
他的个子高,7号只能抓到胸口,却是毫不示弱般一下下扯着江炎的衬衣,直到细长的指甲划破布料,扣进男人坚实的肌肤里。
“快快……你们快出去……”一旁的看护们见形势不对,赶紧开了铁门栅栏招呼两人离开,“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铁栏里7号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恶毒的眼神牢牢地锁住楼夕。直到被身边的看护狠狠打下一注镇定剂,这才是软趴趴地倒了下来。
楼夕踉踉跄跄地跌出门外,一个没站稳顺势跌进了江炎怀里。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却猛然看见男人胸口的道道血痕。
“疼么?”楼夕直起身子,心里猛地一紧。
江炎笑着摇头,反问,“吓着了?”
“才没有呢……”楼夕倾过身子,挣脱他怀。
“楼夕,”昏暗走道里,江炎缓缓走上前,俯下身来,“别担心,我在。”
一字一句,宛若誓言,震击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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