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风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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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祸津神吗……”听完雪路的解释，桔梗立刻便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地把视线转回了夜卜刚才站过的地方——

“糟糕，被他逃了。”到处也找不到夜卜的身影，桔梗有些懊悔地说。

而此时，先前还出声讽刺犬夜叉的杀生丸却意外地安静，他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感受些什么。

片刻后，杀生丸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凌厉地看向不远处的地方，他想要去追赶，但迈开脚步的那一刻，又回头看了雪路一眼。

望着站在不远处与巫女十分亲密的少女，再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犬夜叉，杀生丸眼里微不可察的犹豫终于还是消失了，他收回了视线，足尖一点，便离开了这里。

“喂！杀生丸，你要去哪里？！”虽然正在交谈的两个少女无心关注杀生丸的动向，但从一开始就紧绷着、时刻防备着杀生丸的犬夜叉却注意到了杀生丸的离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追了两步，却发现杀生丸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啧。”他挠挠头，发出了不爽的声音，“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而另一边，雪路还在与桔梗交谈着。

“不如算了吧，”想了想夜卜平日里的表现，雪路开口对桔梗说：“虽然是祸津神，但据我所知，他只是个新生的神明，而且也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所以，就暂且放过他吧。”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过去。”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桔梗的态度并没有因为雪路的话而产生丝毫的动摇，反而是意外的坚定。

“毕竟是象征厄运和灾难的神明，为了防止他哪一天突然伤害你，还是提前做些准备比较好。”低头思考了一会，桔梗又补充到。

“真的有这么夸张吗？”看着如临大敌的桔梗，雪路有些不解地问到。

“当然了。”桔梗说，“还记得我之前说要去办一件棘手的事情吗？”她问到。

“好像……有些印象。”雪路想了想，说到。

“那件事情有些过于血腥与残忍了，我本来不打算对你说的，但现在……”顿了顿，桔梗又说，“为了你的安全，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不久之前，还在修行中的桔梗忽然收到一个来自附近村庄的委托——据委托人说，他们村庄里的人在一夜之间几乎全部被杀死了，他是唯一一个幸存者。

最初，桔梗只当这是一个与往常无异的任务——她猜测，或许又是什么妖怪在滥杀无辜，但当她真正赶到那个被屠杀的村子时，她才知道，事情并没有委托人所说的那么简单。

村民们不止被杀害了，他们的耳朵还都被割了下来。

“耳朵……？！”完全不敢想象那会是一种怎么样的画面，雪路光是听着就不由得皱起。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蹙眉问到。

按理说，一般的妖怪杀人都是为了吃人，可如果只是吃人的话，是完全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的。

并且，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残忍，倒不如说……

“就像……恶作剧或者示威一样。”默默地垂下的眼帘，将眼里的厌恶尽数掩去，雪路低声说到。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微微颔首，桔梗对雪路的猜测表示赞同。

“首先，从妖怪的角度来看，这样做是完全没有必要；其次，妖怪虽然残忍，但却做事直白粗暴，按理说，割耳朵这种事情他们应该是想不到的。”

“所以，你怀疑这次的事情或许并非妖怪所为？”顺着桔梗的思路，雪路继续推测到。

“……可照你这样说，做这件事的也不一定是祸津神，如果有意要做的话，人类……也并非做不到。”沉默了一会，雪路还是忍不住在桔梗面前为夜卜开脱到。

毕竟，雪路还是无法就这样把夜卜与割人耳朵的残酷凶手联系起来。

“你说的很对，雪路。”怕雪路不能接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桔梗说完后，犹豫了一会，才继续说到：

“准确地说，我的怀疑针对的并不是祸津神，而是……你口中的夜卜。”

“……什么？！”听到桔梗如此直白的话语，雪路先是一惊，随后，她的心便一点点沉了下去。

桔梗向来不是虚张声势的人，她既然都如此直白地把话说了出来，那就证明，她已经得到了比较明确的证据。

这样想着，雪路突然紧张地抿起了唇。

“后来，为了寻找线索，我又去拜访了村里的那个幸存者，也就是委托人，询问他到底有没有看见行凶者的样子。”桔梗说着，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看起来像个小孩子，”村民刚开始还有些犹豫，随后便确信起来：“对、没错，是鬼童子，一定是鬼童子！”

“鬼童子？”

“桔梗大人不知道吧，其实不止是我们村，鬼童子经常在附近这一带作恶，凡他经过之地，必定是死人无数，血流成河。”

“鬼童子……”桔梗听了，低声思考到，“意思是说，对方长了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吗……”

“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桔梗又问。

“……蓝眼睛。”村民小声地说到，神色里是无法掩饰的畏惧。

“什么？”桔梗不解地问。

“虽然躲起来了，但当时，却还是觉得好像被一双很亮很亮的蓝眼睛盯着一样……”村民说着，竟然开始颤抖起来。

……

……

“自那之后，我又去调查了许多，”回忆结束，桔梗却没再忍心把话说完，“总之……”蓝色眼睛，小孩子模样，武力高强，种种证据皆指向了夜卜，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接受，雪路也无法再为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