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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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后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无奈两三次。”

嗯，果然带着胡子感觉怪怪的，海拉盯着史蒂夫说话时上下挪动的胡子，便踮起脚尖，把史蒂夫粘在脸上的假胡子和假发摘下来，“这样看就顺眼多了，这次事情了结后，托尼应该把变装费用全部赔给你们。”

提及托尼，史蒂夫的眼睛里的笑意收敛了几分：“但愿如此。”

但愿他们不会在造成比变装费用更大的损失之前结束掉这件事，不然到那时，他们在意的便不是这点钱了。

“我觉得托尼是想和你谈谈。”海拉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主意提前告诉别人。”

而且还是告诉明摆着和X战警一样不参与这次斗争的金刚狼。

“我知道。”

史蒂夫的脸上并没有意外，海拉看向他的眼睛，她惊慌地发现青年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动摇。

“你知道？！”海拉诧异地瞪大眼，“你知道你还带着对付他的武器？”

她并不知道电子干扰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克林特说那是对付托尼的盔甲的。海拉知道如果没有盔甲，托尼不过是个普通人。

史蒂夫·罗杰斯，不，美国队长并不想和钢铁侠谈。

骄傲的铁人都放下了尊严，选择与他和谈，为什么史蒂夫不肯？

“……没什么好谈的。”青年碧蓝色的目光垂下去，“他不会让步，我也不会。”

“至少这是一个沟通的机会。”一向无条件尊重史蒂夫选择的海拉，这次意外的皱紧眉头。她向前走几步，拽进青年的衣襟。

她不想看到事态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就像爸爸和托尔那样——他们两个一开始谁也没想过对仙宫不利。爸爸的王位并不是篡夺而来的，而托尔在最后也紧紧抓住了爸爸的法杖。

海拉当时并不在场。

现在，她不想眼睁睁看着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

这么想着的海拉，语气中带上了哀求的味道：“你至少听听他想说什么。”

然而回应海拉的，只是史蒂夫的沉默。

他不会让步的。

就算托尼让步他也不会。史蒂夫·罗杰斯就是有那么一个底线，哪怕是至亲至爱，他也不会为他们动摇半分。

没有得到史蒂夫回应的海拉，最终深深叹了口气，把头埋到史蒂夫的胸膛之中。

“这值得吗，史蒂夫。”

“……我不知道，至少，我现在不知道。”

海拉再次抬起头时，那片碧绿色的森林中沾染了氤氲的水汽，可她的眼泪并没有掉下来，只是沙哑了女神的声线：“我会陪着你的，不论是对是错。”

就算史蒂夫·罗杰斯前一步跨下那万丈的悬崖，海拉也会义无反顾地跟上去。

她这句话自打他们离开复仇者大厦以来说过无数次，史蒂夫并没有每一次都做出回答。这次海拉也不期待。

女神只是别开头，她不想看到此时此刻史蒂夫眼中坚定的目光。

那太令人绝望。

然而回应她的，是环住自己后背的、温热的大手。

“……？！”

这是史蒂夫在自己成年后、没有任何危急情况下第一次主动拥抱海拉。

海拉震惊地把头转过来，史蒂夫那英俊的脸上神色复杂。

“你会跟着我。”

他用的是陈述句。

“……是的。”

“即便我万劫不复。”

“是的。”

“只因我当时把你带了回来。”

“只因你当时把我带了回来。”

史蒂夫把海拉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海拉并没有因为获得心上人的拥抱而倍感欣喜，她反而困惑地抱住他，侧过头开口：“史蒂夫，怎么了？”

“没什么。”他的声音很轻，轻得海拉离他那么近都几乎听不见，“我想我在慢慢地理解你的情感。”

“所以？”

“所以我终究会以你待我的爱来对待你，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