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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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对于姜凌王焕飞以及楚淇这样的学霸型人设来说，考试就跟吃饭一样容易，就算学校的期末试卷上考出花来，这三位该名列前茅还是名列前茅，成绩遥遥领先。而对于像梁玉这样完全是凭着优秀的体育天分才能够被分在高二二班的非种子选手，对于这种考试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由于育德高中对体育生投入不多，特长生也不太多，所以特长生中相对文化课优秀的直接就被分到了文科尖子班照顾，然而这相对优秀里，其实只有梁玉一个人被选拔到了文科重点班。反正体育生只要文化课差不多就可以了，分到文科重点班也算是学校重视了。

然而学校重视是一回事，自己考出来的成绩又是一回事，像梁玉这样的，本来在特长生的圈子里是她那一群人里面文化课和体育成绩最好的，可以说是个双料第一了，本来考个三四百分已经很不错了，可偏偏要跟一群能考六七百分的学霸一个班级，每次排名下来，楚淇遥遥领先在榜一的位置，梁玉与她遥遥相望，每次也牢牢占据着榜一的位置，不过是从最后面开始数起的，掉在后面做尾巴的梁玉怎么能好受得了。

期末考试结束，梁玉就约了球队的几个要好的球员一起吃饭发泄，还顺便邀请了楚淇和姜凌，美其名曰学渣与学霸的友好联谊。楚淇是了解梁玉多一些的，所以一开始对什么联谊饭局根本不感冒，只不过自己心里清楚，把梁玉拖回家是避免不了的了。

姜凌收到梁玉的邀请，一开始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后来听梁玉说，楚淇也会参加，姜凌就‘半推半就’的欣然同意了。不管怎样，只要有楚淇的地方，姜凌都很愿意参与。过去和上一辈子我没有来得及参与你的人生，这一生，我不想错过跟你有关的任何事情，我愿如一名骑士一样，守护你出现的每一个角落。

高二的学生已经会喝酒了，对于期末考试已经结束，马上迎来寒假的同学们来说，偶尔的放纵一下还是可以的。梁玉和楚淇一个班级，所以她们俩个是一起去的饭店，由于重点班的作业要多些，老师拖堂也习惯成自然，所以梁玉和楚淇到的时候，其他队员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看到梁玉和楚淇两人并肩走来，其中一个高高壮壮的小姑娘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两人，朝着两人猛摆手，楚淇衡量了一下，那摆动的胳膊，如果砸到自己，估计能把自己砸的双眼冒金星，“阿玉，你们可算来了，我等得早就饿了，都有点儿瘦了，你们来了，可以让服务员上菜了吧？”

这壮实的小姑娘叫胡晓月，梁玉显然习惯了胡晓月的说话夸张，她站在壮实的小姑娘面前仔细端详了一阵，然后一副非常赞同的神情，“嗯，确实是瘦了，”

那壮实的小姑娘听见这话拼命的点头，梁玉继续说道，“不过菜还不能上......”

梁玉话还没说完，就被胡晓月夺去话头，“为什么啊？”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因为还有人没到。”

旁边一个高高瘦瘦的小姑娘接话，说话的同时还看了看四周，发现熟悉的人确实都到了，“队长，你之前说要约姜凌，她不会真的同意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梁玉一挑眉，挑完赶紧收了回去，她发现跟姜凌相处时间久了，自己也学会挑眉了，“我说王红霞，你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耳朵呢？她姜凌同意跟我们吃饭怎么了？好像我们高攀什么似的，咱们请她那是把她当姐们儿，看得起她.......”

对面的小胖子胡晓月对着梁玉挤眉弄眼，“姐，姐，嘘......”

梁玉说得累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温水就喝了下去，“嘘什么嘘，要上厕所，直走右转。”

姜凌到的时候，正听见梁玉在那大放厥词呢。姜凌一手搭在梁玉肩膀上，楚淇看到来人朝着姜凌笑了一下，仿佛在说，这下抓个现行，看你怎么处理，姜凌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看我的。

梁玉感觉一直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再结合刚刚胡晓月对她挤眉弄眼，哪还能反应不过来后面的人是谁，她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们请姜凌吃饭这事吧......”

“是我的荣幸，早就想跟各位一起吃顿饭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正巧今天阿玉和各位给了我这个机会，”

姜凌说着这话，眼睛朝着楚淇看去，“我觉得非常开心，尤其要谢谢阿玉。”

谢谢你给了我和淇淇一起相处的机会。虽然多了几个大灯泡。

梁玉借坡就下驴，哈哈大笑道，带着茧子的手一挥，“没事没事儿，咱们姐妹们之间说什么谢啊，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众人依次落座，楚淇坐在了姜凌和梁玉之间，一开始梁玉还很有耐心的跟楚淇和姜凌两个人介绍特色菜品之类的，后来菜都上齐全之后，胡晓月提议喝酒，正好符合梁玉的心情，二话不说，众人就开了一打啤酒。

楚淇看着啤酒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姜凌坐在楚淇身旁看到了楚淇皱眉，出声问道，“怎么？不喜欢喝？”楚淇轻声回应，“嗯，太苦了，不好喝。”姜凌看着蹙眉的楚淇，感觉这个小姑娘太可爱了，那蹙着的眉毛好像每一根都长长了一样，好像一根根羽毛一样，划过自己的心间，浮动着自己的心房，痒痒的麻麻的，挠得自己心痒难耐。姜凌喊来服务员，轻声对服务员耳语，然后把手放在楚淇的腿上，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楚淇被姜凌放上来的手暖了一下，刺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挪开，又想到旁边就坐着梁玉，这边一动弹，估计梁玉就会问自己怎么了，然后全桌人都会看向自己，到时候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楚淇一手若无其事的夹菜，另一只拿到桌子下方，正准备把姜凌的手佛走。

哪料到楚淇刚准备动作，小手刚碰到姜凌的手，就被姜凌修长白皙又凉凉的手给抓在了手里。

姜凌感觉到楚淇被握在自己手里的小手，软软的，嫩嫩的，肉肉的，不像自己的的手冰冰凉凉的，楚淇的手很暖，好像带了魔力，姜凌觉得，拉着楚淇柔弱无骨的小手，暖暖地，顺着自己的手，一路暖到了自己的心里。

她想了一辈子的人，她想牵了一辈子的手，虽然还有诸多瑕疵，但此刻牵在手里，姜凌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仿佛她特意回来，只要看看这个人，摸摸这个人，拉拉这个人，与这个人靠近一些，她都会觉得特别满足，她都会觉得这重来的一生不枉了。

楚淇感受到姜凌的小动作，又羞又躁，可恨的是，她竟然觉得被她拉着的感觉很好，很，不想让被放开，仿佛是执着了数十年的执念，终于得偿所愿，又仿佛不甚真实一般。

她任凭姜凌在她腿上摩挲着自己的左手，她其实很奇怪，她觉得姜凌不是这样的人，但姜凌一次又一次的行为，偏偏就让楚淇觉得这是个好色之徒，还专挑自己下手，一想到这里，就想狠狠地把她甩开，正欲行动。姜凌仿佛提前知道了楚淇的所思所想，好似为了避免尴尬一样，在楚淇正准备甩开姜凌的手的那一刻，姜凌抽开了握着楚淇的手。那边梁玉正跟着队友竞相敬酒，一片火热，谁也没注意到二人这边，姜凌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茶壶，拿过一个空杯，把壶里的茶水倒进了空杯，然后快速的和楚淇面前的对换。

看了整个过程的楚淇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姜凌凑到她耳边，对她轻声呼气，“不怕，咱们有这个，你的专属。”

姜凌说‘你的专属’这四个字的时候太温柔，楚淇觉得好像要溺死人的感觉，让人分断不出到底说的是茶水还是别的。

楚淇看着面前的水杯里的茶水，再看看别人水杯里的啤酒，一模一样，分不出真假，“这是什么？竟然一模一样。”

“大麦茶，尝尝，味道很不错。”楚淇听着姜凌的话拿起水杯轻啜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焦香在齿间蔓延开来，纯而不苦，微带着些干爽，越是细细品味越是觉得绕齿留香。

那边刚跟队友喝了一圈的梁玉，刚好回头，打算跟姜凌喝一杯，但是还没想好由头，毕竟跟这么一块冰打交道还是要考虑可能被拒之后怎么收场，而且梁玉私下里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所以她干脆先跟队友喝一圈，大家都沾了酒，等过一会都差不多上头了，再来找姜凌，这样就算被拒绝也不会太没有面子，毕竟大家都上头了，谁还会记得那么多那么清楚。

这一转身不要紧，梁玉就看见姜凌笑吟吟的看着楚淇，而楚淇正小口的啜饮着啤酒，要知道楚淇不是很喜欢喝酒，所以一般情况梁玉很少会带楚淇来这种场合，平时两人一起吃饭，也都是喝喝饮料，从没喝过酒类。

梁玉看见楚淇自顾自地在那喝酒，脑子雷了好几个坑，难道其实淇淇是喝酒的，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这不，渴了，不等自己直接喝上了。梁玉其实早就发现姜凌对楚淇跟对其他人不一样了，看到这一幕，本来没什么脑子的梁玉，这一刻，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破天荒的脑子转了好几个圈，愣是比平时多了好几个弯，她豪气的倒满酒杯，然后举着酒杯对着楚淇说道，

“淇淇，谢谢你今天能来参加我的吐槽大会，你们学霸啊......”

想了想，好像忘了说什么，干脆直接对着楚淇继续说道，

“咱们俩认识了这么多年，都在酒里了啊，哎，那什么，姜凌同学，你陪淇淇一杯，这桌上，就你们两个学霸。”

得，开始语无伦次了，楚淇无奈的看了看姜凌，举起自己的‘啤酒杯’，挡在姜凌前面对着梁玉说道，

“阿玉，我喝就我喝，你非带着人家姜凌干什么呀，还是我陪你喝吧。”梁玉一听这话，觉得好像也有点儿道理，但还是感觉，不能让姜凌喝酒这事儿，好像被楚淇挡住了，没完成任务似的，仰头把手里的酒喝了，喝完还嘀嘀咕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