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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门口挂着牌匾横书‘云来客栈’,里头亮堂堂的,这个点在客堂里吃饭的人不少。
丁了走了进去。
“客官,您打尖还是……住店?”
甫踏入门槛,就有店小二迎上来,只是说到一半,那笑眯眯的眼已经把他由头到脚打量一遍,顺便在他脚边的双牙上顿一了顿。
如果说前边还算正常,当看到了双牙,那语气里的热乎却是真正减少许多。
丁了开口:“还有空房吗?”
“有啊,整个镇子我家客栈房间最多,不过地字间人字间和通铺都已客满,现下就剩天字间——”店小二依旧是笑眯眯的脸,拖长了气儿,笑纹更深说道:
“还有后院儿柴房有空位。”
客堂中还有些人在吃肉喝酒,坐得近的暗中睨过来,目光主要在双牙身上打个转,低嗤一两声或者与同桌交流几句。
丁了耳中可以听到包括店小二以及偷偷关注这边的人的心音,不过即便不听,也知这些人粗浅的内心。他们倒是看不出双牙的种属,就是看出来怕也不改这套。
他心下无波澜,此时余光恰好见二楼楼梯口处有一抹紫色飘过。
他面上颇为拘谨,没见过太多世面的样子,说道:
“那,我要天字间。”
“嗯?”店小二眉毛短暂地皱了一下,问:“客官您确定吗?天字间是我家客栈最好的房间,一晚上需要二十两银子。”
“嗯。”丁了似有些放不开,但依旧点点头,说:“就天字间。”
这些店小二常年笑眯的眼终于睁开,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人。
难道他看走眼了?
他确实通身麻布衣,双手有茧,气质也不像有修养的世家子弟,再加上身边带的这只一看就十足低等的连体畸形幼兽,完全可以排除是有身份的人物在故意扮穷玩闹。
但是吧,说要天字间而且听说一晚上二十两,虽看起来是不服气被看扁,但点头确实不虚,也不见慌。
难道,他真能拿出二十两?
完成考量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眨眼店小二又换上热络的笑容,弯腰将丁了引到柜台,说:
“天字间还有五间,正是为您这样的贵客准备的,客官您请到这边来,让掌柜的给您开房。”
只在入门时抬头瞥过来一眼的掌柜这会儿才停下打算盘,从账目中抬起头来。干瘦的脸上条条皱纹深刻如同老树的纹路,眼皮耷拉下来,浑浊的眼球从那三角的缝隙中看出来,打量了一眼丁了。
丁了被盯得不适的样子,店小二发现之后,又小声提醒道:“掌柜的,天字房。”
掌柜扭头瞪了店小二一眼,皱纹动都不动,哼了一声,才去翻册子登记。
店小二也只得赔笑,掌柜脾气怪,最烦人家在他算账时打断他。可他又不让别人登记开房间,锁门牌的抽屉钥匙也不给人碰,不打断能怎么着?
店小二见掌柜慢吞吞在登记,便给丁了笑说:“客官您的姓名是?”
“丁了。”
“名儿的字是?”
“了结的了。”
“噢——呵呵,客官您的名字真好写。”
店小二这个笑最为真情实感,然后又大致问了他籍贯和来处,见他没有证明身份的牌子或者文书之类的,便提醒了一下往后远行投宿时,需要带上。
只是恰巧这段时间较为特殊,像这样的小镇无力加强盘查,只有门户大开,随意来往了。
登记完毕,掌柜摸钥匙准备开抽屉。店小二再次奉上笑容,说:“掌柜的给您取出牌子之后,您就可以入住了。本客栈是先清账后投宿的,可预存,最后多还少补。”
丁了点点头之后,伸手入衣襟里摸。
店小二微笑等待。
好一会儿过去,那一方衣襟的鼓起来来回回,动作变得急促。
店小二的嘴角多了几分僵硬。
丁了的神色透出几分慌乱,明显摸不出个东西来。
连老掌柜都注意到了,停下笔,昏黄的老眼投来犀利的目光,客堂中甚至传来几声毫不掩饰的笑声。
楼梯口紫色的衣裙一角停留在那里。
店小二脸上失了笑意,只当被耍,不耐烦地准备喊人把他赶出去。
这时,在衣襟里瞎掏了半天的丁了手一转,探进衣袖里,然后表情一松,掏出了个锦囊来。
店小二眼尖,捕捉到他表情变化声音顿时卡在了喉咙中,一下就瞥见清楚锦囊霁青色的布料,玉色的束带,银色的奇异花纹,虽看起来瘪瘪的没装东西的样子,但长年锻炼的灵敏反应和毒辣眼光告诉他,这锦囊不似凡品。
果然见丁了打开,袋口拉开一瞬,短暂地光芒与某种沁人心脾的香气稍纵即逝。他在里边又掏出一个乌麻麻鼓囊囊的布袋,就迅速拉上口子。
若是稍加注意,可察觉周围有一瞬间的静默。
天,这是储物袋!
这少年竟有储物袋?他是修真者?!
店小二不免惊异。
就在窥视的目光中,丁了打开布袋,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麻布袋子,竟从开口处透出华光,那种属于财宝的光芒夸张地直接投射出来,照得他面上都是一层金色。
恶意悄然滋生。
看着掏出一坨形状丑陋但是分量十足又扎眼的银块,一脸颇不好意思的表情递过来的少年,店小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塞,还没来得及重新扬起笑容,看起来僵硬又怪异。
楼梯口处那一抹紫色彻底消失。
老掌柜收回视线,摸摸找出小秤来称这坨银块。
现下通货手段十分多且较为灵活,这镇上虽还未能做到像大都城一般,无障碍流通灵石兽晶丹药那么高级,但是金银珠宝接纳度高,不拘模样,拿去钱庄皆可融成标准样式。
瞥了一眼掌柜的秤,银块不多不少刚好就是二十一两足称。不知为何,看着眼前气质朴实的少年,店小二除了感觉似乎被戏耍之余,脊背还莫名有种毛骨悚人的样子。
不规范的银子拿去融制是要收工序费的,每二十两收一两……
“那、那客官您请跟我来,小的带您去房间。”
店小二又恢复了客气的模样,这回姿态是放得实打实的低。
丁了就顶着黏在背后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跟着他上楼,双牙跟在他的脚边,轻巧地跃上楼梯。
天字间在最上层,走廊宽阔,装修雅致,空气中尤有熏香的气味。穿过走廊,旁边房中忽然传出争辩的声音。
一道是威严的中年男人声,另一道是负气又倔强的女子声,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听着已是泫然欲泣。后者丁了不陌生,他步子顿了顿,似有些迟疑地望向那扇窗。
天字间的隔音尚佳,里边的声音听起来颇为遥远,只能模糊听到一些字眼。丁了听到‘送’‘金丹真人’‘伺候’等,只稍加一想便能串联起来的关键点。
“客官,您的房间在此。”
这时,店小二的声音从前方走廊尽头处传来。丁了顿时如梦初醒一样,才拔起步子走过去。
店小二开门,一边说:“客官,您可住到明日酉时,天字房管三顿饭,桌上菜单都写着,门后有红蓝两条绳儿,您想用饭了就拉拉蓝绳儿,会有人给您送上来,酒水可以任打两斤,红绳儿供热水,您想沐浴了就拉它。还有其他服务,歌舞陪谈是跟留香苑联合提供的,菜单上也有写,剩下没啥了,您有其他吩咐的话可以说。”
丁了走进去,环视了一圈,没有说话。
店小二见他并无要说的,就把门牌放在桌子上,笑说:“客官暂时没吩咐的话,小的就先不打扰了,这段时间咱客栈加点,未过丑时都有伙计在的,若有吩咐您再说就成。”
丁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面上有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问:“我想问一下,方才天字三号间那里,住的是什么人?”
其实贸然打探客栈其他住户的消息,是十分不知分寸和礼数的事情,分寸在于不越他人隐私,礼数在于先礼后问,给好处打点。
这两点都没做到,说是不懂世故,毫无阅历还是小家子气没点眼力见,店小二还是顾忌他修真者的身份和鼓胀的荷包,没有将心中的不满表露出来。
他心中花花肠子转得快,记性也十分之好,自然立刻就想起来三号间住的是什么人。眼珠子转了转,说:
“这嘛……客官您这是在为难小的,贸然探听别人的事不甚好,本店是不能随随便便透露其他客人的秘辛的,被掌柜知道够小的吃一壶了,除非——”
他面露三分为难,七分暗示,几次瞟向丁了和他藏钱袋的袖子,目的很明显了。
然而这愣头愣脑的少年硬是没发觉,话只听一半不说,还因为他的话,也发觉自己的行为不妥似的,倏地抬头,面色还有些羞愧,说道:
“这样,是我唐突了,实在对不住,那没事了你回去继续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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