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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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席一片其乐融融，仿佛横亘中间的那几年不存在，但也只有长老席有点声音，弟子席一片安静，十分不符合清悯派的松弛派风。

程青漾放下碗筷扫了眼饭厅，好奇道：“师兄，我们派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吗？”

“没有啊。”陆栖平默默收回和秦斜抢最后一块鸡肉的手，“怎么这么问？”

“弟子们怎么不说话？”

叶北凉望了他一眼，继续埋头扒饭：“好奇？”

“好奇什么？”

“你。”

……没必要，真的。即使原主以前不来饭厅吃饭，你们也不至于这样，我依然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人，不是什么大妖怪。程青漾自然知道是自己与原主的不同吓到了他们，但能怎么办呢？

我就是这么个人，改是不可能改的，你们慢慢习惯吧。程青漾很没良心地给弟子们随意安排了个隐藏任务，端起碗筷跟在陆栖平他们身后：“师兄师姐，你们下午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你也不能去。”秦斜懒洋洋在前面叮嘱他，“还没痊愈，最近阿漾你不能用灵力，待在越白居静养。”

“不然，我就去越白居守着你。”秦宵阴恻恻回头看了程青漾一眼，威胁道。

“哦。”

“别这样，等你痊愈后有你忙的。”秦宵放下碗筷，伸手揉了揉程青漾的脸，“三月后是弟子试炼大会，有时间你指点指点席夜他们，清悯派寂延长老座下可不能太差。”

“嗯。”

嗯？师姐！你能不能去指点指点，我还不太懂灵力怎么操控，罗席夜那个大反派能不能转交给你？我还要想方设法刷冷酷人格的好感度。程青漾实在不想接收某个反派师兄，即使原主没有授意反派去干坏事的记忆，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原主外力消除了。

真是太难了。他内心咆哮，面上笑眯眯地和几人告别：“好，师兄师姐我先回越白居了。”

“去吧。”

孟怀归坐在石凳上，本来他想蹲在越白居门口等程青漾，想想不太符合自己的日常行为，只好委屈自己晚看见师尊几秒。

方才在饭厅，他不好明目张胆盯着程青漾看，程青漾也没把目光分给他，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孟怀归在心里叨叨念念，能把自己酸死。

如果赵绿绮和钟霜暮看见他这样，绝对要惊掉下巴，半盏茶前人还在饭厅冷着一张脸，对两人的建议无动于衷，如今竟然苦闷着一张脸在越白居。

赵绿绮偷瞄了长老席好几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师尊的确在笑，且不是疏离的笑，她低着头压低声音：“暮师兄，我们去找师尊免了三师兄的责罚，你觉得可行吗？”

钟霜暮显然被程青漾的笑吓住了，他整理好心绪，点点头：“或许可行，师尊今日和往常不太一样。”

“三师兄，我们去吗？”

孟怀归抱着碗迅速扒饭：“不用。”

“三师兄，你可是还在怪师尊？他对谁都是一个样子，以前肯定不是故意……”

才不是，师尊对我皱过眉头，孟怀归想想以前自己折花拆树时程青漾的态度，在心里小小反驳一句，面上端的滴水不漏：“没有。”

赵绿绮显然理解错了孟怀归的意思，小声对钟霜暮道：“暮师兄，我们去和师尊说吧。”

“好。”

才不要你们和师尊说，责罚不是师尊给的，师尊从来都不责罚我，孟怀归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每次都是罗席夜假传师命，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知道师尊不会责罚我，这次也没有。

他摸摸腰间的小布包，里面装着上次他捡程青漾的小铃铛，没还给他，如今，既然是师尊的东西那就还给他，如果师尊能送给自己就好了。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孟怀归眼睛倏忽一亮，起身冲到门口。程青漾保持假笑走了一路，开门就见这个场景，孟怀归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昭示着他是谁。

幸好是小可爱，要是冷酷哥自己就要考虑去找师兄师姐玩一下午了。

“师尊。”

“嗯，吃过午饭了？”程青漾把门关上，带着他往卧房走，“上午练武如何？”

孟怀归跟在他身后，努力保持自己平稳的步伐：“吃过了，上午我把上次师尊给的功法练完了，师尊想看吗？”

“不了。”程青漾才不想单独看他练手，要是冷酷哥突然上线，那可能会一掌结果自己，毕竟自己现在既不会用灵力也不能用灵力。见他眸子黯淡下去，程青漾拍拍他肩膀，安慰他：“晚些时候再看，刚吃过饭不可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