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凶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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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白芜青这么一听就想打退堂鼓。整座房子阴风阵阵鬼气森森，跟梦中黄茜容探险的墓穴没什么区别。而且是有货真价实的鬼的，不然也不会一家子人都避出去，留下外人在这里捉鬼。

白芜青可以选择出去在申凛的车上窝一夜，但是……

白芜青想起梦中黄茜容讥讽一般的笑容，她还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说：“我留在这里，看可不可以帮到你。”

申凛笑了，然后大步流星地上了楼。白芜青把寸青从刀鞘里抽出来，亦步亦趋地跟上。

从二楼的楼梯通向三楼时，申凛把按了一下墙上的电梯开关，灯光亮起的刹那，白芜青看到三楼的楼梯口站着一个头戴冠冕、身穿长袍、脸色青白的女人，低头看向她们。灯光一亮，女人随即不见了。

申凛没有丝毫犹豫，蹬蹬蹬就上了楼，跟没看见那女鬼一样。白芜青略一思忖，反正申凛是鬼王，跟着申凛也能狐假虎威，自己留在这里非吓出三长两短不可，于是也跟着申凛上了楼。

“宋朝。”申凛一边走一边说。

“什么？”白芜青问。

“宋朝。我说刚才那个鬼，穿着的殓服像是宋朝形制，你觉得呢？”

这就触及到白芜青的知识盲区了，她只好说：“刚才我没有看清……”

申凛到了三楼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通风井处的位置，左右看了看。白芜青也跟上去，从通风井向楼下望去，吓了一跳，只见好几个身着古装的鬼飘飘忽忽地从一楼顺着通风井往三楼飘去。

但这些鬼在三楼登陆之后，并没有理会申凛和白芜青，飘到三楼之后，就自顾自散开了，跟逛大街一样。

鬼魂没有实体，白芜青只能感觉到一阵又一阵阴冷的风贴着她的鼻尖吹过去，她连忙把寸青举在身前，生怕那些鬼冲着她就来了。

申凛一直站在通风井前，低头看着罗盘，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一个转身，又往楼下跑。

白芜青连忙跟上：“等等我！”

申凛首先跑到二楼，迎面的一个房间房门正贴着红色的纸，申凛一伸手就把红纸撕了下来，啪嗒一声，红纸后面又掉下来了什么东西。

申凛和白芜青都凑上去，那东西是个用黄纸折成的小三角包，折的形状就跟角票折成的三角包一样。申凛沉吟了一下，将纸包打开，赫然是一道符，还夹着一些黑灰色细细的粉末。

申凛捻了捻那些粉末，低声说：“是香灰，而且还是上好的香。”

她站起身，又走到离她最近的一个门前，那扇门上没有贴红纸条；但隔了一间房，窗户上贴了纸条。她撕下来，后面同样藏着折成三角的符纸。

白芜青跟在申凛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她心里有很多不解，不过现在也不是让申凛解释清楚的时候。

申凛从二楼一张一张撕着红纸条，一路撕到一楼，走到通风井下面，她抬头看了看，白芜青也跟着她抬头。

好家伙，一排排鬼魂齐刷刷地站在三楼通风井边上，低头看着她俩。

申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听语气，她正是打给蒋峰。

“当时不是有人指点着给门上都贴了红纸？你有那个什么狗屁大师的联系方式没？什么，他们没有告诉你？只有扣扣号？这有点离谱了啊……行你给我发过来吧，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申凛又开始研究通风井下的地面。她又是敲又是踩，甚至侧躺在地上去倾听地面下的动静，弄得衣服上都是土。

这时候，白芜青忽然想起了无关的事情。她想起来申凛总是爱穿休闲服装，工装什么的，而且上一次申凛回家时身上脏乎乎的，像刚从工地忙完。

“这房子应该有个地下室。”申凛突然说。

“有可能是修了个菜窖之类的放东西。地下室入口不一定就在屋子里，很多都是在院子里。”白芜青说。

申凛又四处看了看，随后点点头：“那明天早上再来看吧。走，我们现在吃饭去，然后找个地方住。”

白芜青一愣：“找个地方住？不住在这里？”

申凛显出厌恶的神情：“住在这里？阴气这么重，多呆一分钟都折寿。我们去县上找个五星级酒店，开个情侣包间享受一下。”

申凛说这话时是轻飘飘的，说着也同样飘飘然走了出去，留下白芜青站在原地发愣。申凛刚才说什么？她没听错吧？申凛没被鬼附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