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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不同往日,虽然凌熠看起来只是比四年前看起来长得俊美了许多,但内里城府也绝非四年前能比的,他此去天元山方向,让赵伯霈完全不起疑心自然是不可能的。
说起这天元山,也算是凌熠的故乡了,凌熠本人并不知道他头疼去故地遛个弯,还有这么多说法。
凌熠是个典型有娘生却没人养的,刚出生就惨遭抛弃,要不是天元山脚下一村有家人刚刚丧子,把他抱回去养了,早就被天元山上的野兽叼走塞牙缝了。没有血缘,感情还是凉薄,后来因为旱灾养不活家里刚生下的襁褓幼子,凌熠就被赶了出来。
掐指一算,这地方已经有七八年没来过了。
凌熠头疼得紧,来到瀚海关心里的防御竟然也莫名地松懈了很多,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他。
他一路进了天元山,虽然许久没来过,但上山的路竟然也没有大变。
他到了山顶,身上压制不住的黑雾便再也不藏着了,周身的黑雾涌动着,快要将他淹没。赵伯霈跟着他上来,见此情景心里大惊,躲在一块巨石后悄悄看着。
天元山二十年前曾经起过一场连月不灭的大火,彻底把这原本郁葱的山烧秃了,哪怕长了二十年也没什么起色,如今只有几棵歪瓜裂枣的树,可能是给残兵败将自我了断用的,阴森得很。
赵伯霈看着眼前诡异的景象和一个不是何方妖孽的旧日师弟,原本害怕惊疑的心思过去之后,竟然只觉得这人被这滚滚黑雾衬托得更加苍白单薄了,一时间竟然难以想象这就是传说中的楚国战神。
凌熠像是恢复了些清明,忽然回头看向那块赵伯霈藏身的巨石,冷冰冰地笑了一声,右手一挥,一团黑雾打过来,那块巨石顿时四分五裂碎成齑粉,露出了后面赵伯霈诧异的脸和他握紧佩剑的手。
凌熠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尽是悲伤,沉默了片刻说道:“王爷觉得我可怕不也好,觉得我不该存活于世,想杀我也罢,或者王爷顾及昔日同门情谊不杀我,只是离我这妖孽远远的也罢……这些都可以,我只是想求王爷别再用这种见了鬼的眼神看我可好?”
他这话说得平淡,不带一丝感情,以前还叫一声师兄,现在连“师兄”也不叫了,满嘴都是疏离客套的“王爷”,像是认定了赵伯霈觉得他是个妖物,不愿再靠进他。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能自如地应对各种情况,但是事到如今,他连赵伯霈一个失望惊惧的眼神都承受得费劲,只能强装镇定。
赵伯霈看他别过脸不愿意看他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密密麻麻地疼着,凌熠这副样子分明和当年心里难受又隐忍不发的样子别无二致。
赵伯霈怎么也没想明白这人为何觉得自己对他只有这种要杀要剐的感情呢?看他要走,赶忙快步走上前,拉住他,像他们年少时一般。
凌熠却坚定地往后退了一步,要和他划清界限,他冷笑道:“王爷看来还是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罢。”
言毕,之间凌熠伸出一只手,掌间一股黑雾喷薄而出,他狠狠一握拳,周围爆裂声四起,周遭的几棵歪脖树瞬间连供人上吊的用处都没有了。
凌熠狠狠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自暴自弃的决心一般。
既然赵伯霈已经知道了,那就让他知道个彻底,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物。
赵伯霈这一见此景,觉得他这除了拿些花花草草出气,也没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情,神智还是清楚得很,便觉得,“这哪里是什么妖孽,分明还是我的小师弟嘛”,又见这兔崽子见自己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顿时不满了起来,但又不好发作,生怕惹怒了这小妖精。
凌熠那双瞳孔变得漆黑漆黑的,整个人都显得暴戾无比,赵伯霈却仿佛浑然不觉一般,再次上前,拉过他的手腕,把他拽过来,关心道:“白天的伤口怎么回事?”
凌熠没反应过来他何出此言,转念一想,一下甩开他的手,右边袖中突然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赵伯霈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
赵伯霈一句有病还没骂出口,就见一团稀薄的黑雾蔓延上他的胳膊,那伤口竟慢慢痊愈了,完全看不去前一刹那片皮肤还流着殷红的血。
赵伯霈再见这情形也不惊讶了,倒是之前忍着没发的脾气一下上来,当即一巴掌拍上了凌熠的脑门,骂道:“你这兔崽子怎么当了丞相还是这么死脑筋?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自残?”
凌熠很久没被人这么当小孩子教训过了,当即有点懵,但那一巴掌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把他身体里的暴虐和愤怒都压了回去,那双眸子里的黑气也散去了,一时间又像是变成当年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少年。
赵伯霈接着摆起了师兄的架子,教训道:“你这招数我四年前就见过,当年没细问,现在问问你怎么了?还见了鬼?我看倒是你,见了师兄就跟见了鬼一样,什么意思?长大了翅膀硬了都不认师兄了?”
凌熠别下嘴角听他教训,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一时也没敢顶嘴。赵伯霈对他的认错态度十分满意,便一边迈着四方步子,一边接着教训道:“当年和你在一起觉得你不爱说话,本来以为你这人心沉似水、沉稳靠谱,没想到你这小子是真缺心眼,还说我怎么都可以?娶你当端阳王妃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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