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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清晨6:32,身形高挑的少年从教室外走进来,将手里提着的打包袋自然而然地放到桌上。刚刚在新的线圈本上写下日期的傅予寒掀了下眼皮,在熹微晨光中冲对方轻勾唇角:“早上好。”

打包袋里放着傅予寒爱吃的早餐——虽然他这人不算挑嘴,大多数时候都是随闻煜一起吃。

不过这好歹是闻煜特地起早带给他的。

闻少爷起床困难户,也就近来才学会提前到校。

“早上好。”闻煜卸下书包,视线轻轻落下,“你在干什么?”

“画画,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闻煜想了想,“就是问你在画什么。”

那是一本新的速写本。

傅予寒很喜欢用这种线圈的速写本,像做笔记那样画很多画,无论是之前闻煜无意中见过的那一本画满杨帆的本子还是他平时做练习用的本子都是类似的大小和款式。

今天这本是新的。

闻煜心中微动,瞬间有了些许期待。

然而下一秒,这种期待就被对方打破了。

少年冷淡的眉眼倏地眯起,弯出一点弧度,像冰雪消融,说出的话却把闻煜推进了冬天的空气里:“这不是快考试了吗,老师让我们多做练习……我还没想好画什么。”

“这样。”闻煜的眸子轻转了两圈,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波动。片刻,他轻笑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嗯。”傅予寒应了句,手里的铅笔在左上角那个“12月1日”上又勾了一遍。

等闻煜走开几步,他在纸张空白处拉出新的线条,一碗被装在打包袋里的鱼蛋车仔面迅速跃然纸上。

接着是造型精致的水晶饺,面前的桌子,手边的复习册。

还有轻轻放下了早点的那个人。

他确实在做新的练习。

老师也确实说过让他们多练习。

但准备了全新的速写本和画下的内容还是他自己决定的。

12月了,不知不觉正式入了冬。

冬天是个奇妙的季节,雪会落下,天会变冷,清晨屋檐下会凝出冰晶,呵出的气会染上肉眼可见的白色——

而那之中的每一天,都在酝酿新的春天。

闻煜觉得自己也没去多久,等他回到教室,里面又多了几个人。

而傅予寒,已经收起了那本速写,开始琢磨一本五三。

“怎么也没人开空调……”闻煜说着走到教室最后面打开空调,回座位坐下时顺手贴了下傅予寒的手背,果不其然触到一手冰凉,“宁愿缩外套里也不肯开空调什么毛病——你的画画完了?”

“嗯,速写考试只有二十分钟,老师说过要训练自己在五分钟内把大形抓下来,剩下的时间用来细化和检查。”傅予寒似乎并没有因为闻煜的动作而产生什么反应,只是很专注地手上的五三,懒洋洋地回答,“这天本来就干燥,早上睡醒嗓子疼……再开空调不是更难受么。”

“但你不是冷么。”

“不算校服我穿了三件,身上不冷,”傅予寒说,“只是手不太热得起来。”

“……”

“嗯?”傅予寒侧头,目光追着闻煜离开的背影,“你去哪儿?”

“小卖部。”

早上,学校小卖部一般只有买面包啃的可怜学子才会去,傅予寒闹不懂闻煜怎么刚从家里过来还要去买东西。

直到闻煜提回来一箱矿泉水放在他座位后面,拆出一瓶递给他。

傅予寒:“……”

“拿着啊,”闻煜说,“不是觉得干燥么。”

“你……”傅予寒接了过来,垂眸看着晶莹透明的矿泉水瓶身有些出神。

闻煜又摸了摸兜,摸出一罐咖啡塞进了傅予寒手心。

热的。

“小卖部新添了暖柜,有热饮卖。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随便拿了个。”他说,“不喜欢的话就拿来捂手。”

“……嗯。”傅予寒轻轻点头。

他有点出神。

闻煜整理了前一天的作业出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偏头问他:“对了,昨天晚自习在空楼天台上你没问完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那句没下文“你是不是”。

傅予寒眼珠子轻轻一动,摇摇头:“不记得了。”

有些话不能太急着问,至少他觉得不是现在。

闻煜只当他真不记得,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只好在心里给碍事的老方老孙各自记上了一笔,耸耸肩说:“……好吧。”

中午午休时,傅予寒的新速写本上又多了第二页。

咖啡、矿泉水,还有同桌趴下睡觉的背影。

……

12月2日。

文火南瓜粥、煎蛋和铁板煎饺。

依然是一罐暖手用的咖啡,以及帮他讲了一小时题的同桌。

……

12月3日。

烧饼油条、豆浆茶叶蛋。

一起吃的午餐晚餐,和晚自习的一盅炖汤。

……

上学的日子两点一线,去也是这条路,回也是这条路。

从天光大亮到日暮归西,常青树和落叶梧桐交织点缀着时光。

早晚的风渐渐凛冽,因为天寒地冻,树干被市政园林工作人员刷上白色的漆,或缠上麻绳。

过去大半个学期,学校里已经鲜少有人会质疑六班那两位大佬还要掐到什么时候,每每发生些微的肢体冲突也只会被当成是好友之间幼稚而常见的“情感交流方式”,没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好朋友,因为两人总在一起。

偶尔一起上学,每天一起放学。

一起走路,一起去尝路上新开的小吃店。

傅予寒往掌心呵了口暖气,收下最后一笔,合上速写本。

“刚在画什么?”刚从便利店出来的闻煜边问边往他手心里塞上一杯带热汤的关东煮。

傅予寒平静地喝了一口汤,说:“去买东西的客人。”

一个看他站在路口写生怕他手冷特地跑去排队买关东煮的客人。

“……好吧。”闻煜挑了下眉,“你明天几点要到考场?”

“8点开始考试。”傅予寒说。

“这里过去……我算算。”闻煜低头想了想,“那我6点半到你家楼下接你?”

“你起得来么?”傅予寒唇角上扬。

闻煜:“起不来也要起啊。”

傅予寒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向手心轻轻一扣。

“再说,”闻煜看了他一眼,“我约了教练10点学车。”

“好,”傅予寒点点头,“那……明天见?”

“别,我送你回去。”

“我又不会丢。”

“那跟我要送你回去有什么关系么。”

“……算了,”傅予寒轻探口气,“你开心就好。”

所以今天,他们放学仍是一起走的。

第二天闻煜果然如约而至,带着青黑的眼圈。

傅予寒还要去他家拿提前准备好的绘画工具,实在觉得他跑过来接的行为有些多此一举,不过也没说什么。两人从傅予寒家移动到闻煜家,带上东西这才下楼打车。

美职即市内的美术职高,学校内有不少画室可以作为考场。他俩还没到地方,远远地已经看见不少接送考场的车辆。

欢迎考生的红色横幅悬在大门上方,带着期望的家长们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望眼欲穿。

傅予寒从没期待过自己的家长到场,孤家寡人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反而是闻煜看了看窗外的景象,在他下车前问了一句:“中午我赶不及回来,不能陪你吃饭,你要紧么?”

傅予寒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被他逗乐了:“你觉得呢?”

平时都是闻煜缠着他一起吃饭。

几个人吃饭这种事傅予寒并不太在意。

“我只是希望你不会因为没人在门口等你而太失望。”闻煜看着他说,“下午几点结束?”

“4点半。”

“我争取赶回来……出来给我打电话。”

傅予寒看了他一眼。

闻煜:“怎么?”

“没事,”傅予寒摇头,“跟我说声加油?”

“加油。”闻煜认真地看着他,“T大见。”

“还没到T大校考的时候呢,你也太严肃了。”

傅予寒浅浅一笑就想下车,手腕却被闻煜攥住。

他的手总是比他的热一点,也许是体质区别。

“T大见。”闻煜重复了一遍。

傅予寒微微一怔。

他想了想,把手抽出来,摇头道:“我现在不跟你说这句话,等……等T大校考前,我有信心的时候再告诉你。”

闻煜抿了下唇。

“我走了,拜拜。”傅予寒说完下了车。

他从后备箱里拿走了自己的画板和画箱,像万千考生一样,左肩背着画袋,右手提着箱子,一步一步踏进了美职的学校大门。

直到那道瘦削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踪迹,闻煜这才收回目光,轻声对司机说:“师傅,XX驾校,麻烦你了。”

闻煜的学车课程排得很满,就为了早点把驾照拿出来,不过他还是争取在傅予寒结束考试前回到了美职。

因为他光是想象,就觉得一个考生刚刚结束人生最重要的考试之一,走出考场却无人等候的情景有些过于惨烈。

撩人,可能只需要一杯酒,一句刻意压低嗓音的耳语,一身暧昧不明的态度。

但追人,他却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对。

最笨拙的方式,就是出现在他需要他的每一刻里。

闻煜想,杨帆到底和傅予寒认识了十几年,想要缩短这个差距,只能积累朝夕了。

闻煜长身鹤立,即使是最简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有模有样。这天他套了件长款的风衣,低调的羊绒围巾遮住下半张脸,却因为那身气质和一眼就能看出的年轻,惹得周围的家长频频回头。

甚至有无聊而热心的妈妈和他搭讪:“小伙子,你不是考生啊?”

闻煜摇摇头,下巴从围巾里抬起,笑了笑:“不是,我来等……我弟弟。”

他那信手拈来的假装乖巧把周围一圈中年妇女迷得七晕八素,不多时,傅予寒也提着箱子从里面出来。

“兄弟俩都那么俊啊!”搭讪的妈妈惊叹道。

“……什么兄弟俩?”傅予寒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跟她们说我来等弟弟。”闻煜冲他笑笑,伸手去接他箱子,“弟弟。”

“……我自己拿就行了,哥哥。”傅予寒居然很配合地接了这个梗。

“箱子和画袋你至少给我一个。”闻煜说,“不然我空手走你旁边像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不像样的,他又不是女生。

傅予寒理解不能,反手把箱子塞给他。

虽然那个比较重。

但反正闻煜爱提就提吧,他多余操心。

闻煜接过箱子,带傅予寒往他提前约好的车旁边走:“考得怎么样?”

“不知道。”傅予寒边说边掏手机出来开机,“反正我不太紧张,跟平时画得差不多。”

“那就行——分数多久出?”

“一两周的样子。”

“我帮你记着。”

傅予寒侧头看他一眼,目光微闪:“没事,反正出成绩了老师会通知我查分的。”

“那跟我帮你记着不冲突。”闻煜头也没抬。

考试结束时段,美职附近又堵车又难打车,要不是闻煜提前约了车过来,这会儿他们真走不了。

傅予寒钻进后座上,整个人慢慢陷进座位里,低着头看手机。

闻煜把东西都放进后备箱,刚上车,就听到傅予寒开口说了句:“杨帆拉了个群,讨论春节那个事的。”

“嗯?”闻煜现在一听到“杨帆”这个名字就莫名紧绷,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傅予寒在说什么,当时就撇了撇嘴,也把手机掏了出来,“说起来,你过年在家过么?”

群里已经有了六个人——杨帆、赵彤、傅予寒、闻煜,还有赵彤上次来的那两个闺蜜,没记错的话一个叫宋婷一个叫李思思。

“废话,”傅予寒随口说道,“不在家过还在哪过……怎么,难道你不回家?”

“我就是好奇下你家一般怎么过年……”闻煜看着手机,“我家人口简单,就三个人,以前……偶尔我爸会把我带到国外去过年。”

“那今年呢?”

“咱们就四天寒假吧?”

“听说是。”

“那我爸应该不至于折腾我,”闻煜说到这里顿了顿,“如果他非要去国外的话我就推掉。”

“这么任性?”

“不想去,再说,”闻煜偏头,“过年飞国外的话,整个春节期间就见不到你……们了。”他说完顿了顿,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初七杨帆还需要工具人呢,我怎么能跑。”

“……是啊。”傅予寒抿了下唇。

他眼神有些晃动,却没多说什么。

闻煜看他侧脸,只当他又想起了杨帆,莫名有点不高兴,抿着嘴不出声了。

群里聊得热火朝天。

杨帆:我问过了,西山半山腰那边有很多排屋,都是提供出租的,租一幢能住好些人。

杨帆:里面电影桌球什么的都有,院子里还可以燃篝火搭帐篷烧烤。

杨帆:[链接]

杨帆:[链接]

杨帆:[链接]

杨帆:这几套我觉得都不错,价格也合适,租排屋的钱我出就好,吃的喝的晚点我们几个男生A一下?

因为傅予寒和闻煜一直没出声,杨帆@了他俩,底下都是赵彤以及她的两个闺蜜在跟杨帆讨论租哪套房子比较好看的问题。

傅予寒点开链接看了看价格,轻笑道:“谈恋爱真不容易,杨帆下血本了啊。”

西山排屋是本市知名的周末游玩场所,初七又是个旅游热门日子,价格居高不下,一幢排屋一晚上就要近三千。

“你还知道他有多少钱?”

“他一个月连平时在外面吃饭的钱加起来就一千五,三千得攒好久。”傅予寒随口说,“也不知道饿肚子没。”

“啧,德行。”闻煜有点嫌弃,点开杨帆的私聊,“这钱我帮他出一部分算了。”

花在女朋友身上的钱不叫钱,为了照顾好友的自尊心,同时也出于自己内心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闻煜只跟杨帆私下说帮他把房费承担掉一半。

说完,他在群里回了句:嗯,吃喝男生A吧。

“你就不要出了,我帮你出。”他一边打字一边和傅予寒说。

“没事啊,”傅予寒看了看他,“我有钱。”

“你赚钱不容易,四哥都跟我说了,你接活好拼。”闻煜说,“我就无所谓了……反正是我爸给的钱。”

“但是……”傅予寒舔了下嘴唇,眉头轻轻蹙起。

他其实不太想说这件事,但对面是闻煜,想了一会儿,傅予寒对上闻煜刚转过来的视线,轻声说:“我爸前阵子……把他给我妈的生活费打给我了,现在我也有‘我爸给的钱’。”

一个月额外多出三千块,傅予寒的日子倒是好了很多。

但是……

闻煜一愣:“那他没催你搬家?”

傅予寒摇摇头:“周向言跟我说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回过家……可能根本不知道我没去呢?”

“周向言他妈呢,不告诉他?”

“那我怎么知道。”傅予寒说,“我更奇怪我妈怎么没问我这件事。”

照理说,傅学成没给何燕钱,何燕应该第一个发现才对。

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既没要求傅予寒去医院陪夜,也没逮着他找茬。

不如说这段时间傅予寒几乎没见过她,反而跟秦叔叔撞见的次数比较多,只不过秦叔叔回家总是来去匆匆,他俩又不太熟,说不上几句话。

“别想太多。”闻煜顺手揉了把傅予寒后脑的头发。

“别瞎摸。”傅予寒闪身躲他造孽的手,一边咕哝,“好像该剪头发了。”

“年前一起去?我头发也长了。”闻煜问,“等期末考结束。”

今年过年特别早,连带着期末考也很早。

傅予寒陡然发现这一学期居然就快过完了。

真的好快。

他愣了一会儿,轻声呢喃:“以前我都是等杨帆一起剪头发的。”

“……”闻煜深吸口气,忽然来了阵无名火,“你——”

“也把杨帆叫上吧到时候,”傅予寒忽然回神,偏过头,冲闻煜轻笑道,“‘朋友’才不需要避嫌的。”

他在“朋友”两个字上念了重音。

既然打算把杨帆当作普通朋友,像这样随着从前一路延续下来的习惯才更加不需要改。

司机在场,有些话傅予寒不能直说,他觉得闻煜能听懂他的意思。

闻煜确实能听懂,但他还是很不爽。

他看了傅予寒好几秒,才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话是这么说,但已经升起来的火气很难平息,争分夺秒来的朝夕相伴,和十几年细水长流的竹马情比,似乎还是太少太慢。

该做点什么——

群里,傅予寒接上了杨帆的话。他们讨论着过年的具体计划,每过三句,杨帆都要跟赵彤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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