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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昱封王时,圣上把手中的皇城司交给他管。
皇城司不受三衙管制,执掌宫禁宿卫,潜察远方事。也即后世的军情特务机构。权柄甚重。
楚昱白日里去皇城司处理公务。叶缥缃没去赵王府时,皇城司便是无事,他也鲜少在府里待着。世俗繁华,能消遣的东西太多。十八岁的少年,手握重柄,多的是人趋奉他。不拘哪里一坐,有美酒畅饮,有佳人陪坐,光阴似箭,就这么过去了。
叶缥缃去了赵王府,楚昱收敛很多。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府里,每每忙完公事,就打道回府,看她在府里做什么。饶是如此上心,叶缥缃还是出了意外,她不见了。
府里伺候的婢女俯首帖耳,跪了一地。
“……奴婢是看姑娘睡着了才出去的,谁知一会儿回来,她就不见了……”
上午她伺候叶缥缃用了午饭,叶缥缃害乏,打发她睡后,她去下人房里说了会话。度量着叶缥缃该醒了,回房看她。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她当时也没想到叶缥缃会出去,以为她是在王府哪个角落自己顽着,也没急着去找。迟迟不见她回房来,一处一处问过去,都说没看见,她才开始着急。后来管厨房的告诉她,说看见叶缥缃从侧门出去了。
叶缥缃能从侧门出府,也是楚昱的疏忽。楚昱和丫头一样,认为梁国公府已经没了,叶缥缃无处可去,不会离开,就也没有交代下人不许她出门。
守门的侍卫眼睁睁地看着她从王府出去。她不是王府的主子,不是王府的奴才,主子没有吩咐过不许她出门。她又一声不吭的,一个人不搭理,闷着头只管走,他们也没拦她,任她离开了。
叶缥缃能去的地方有限,楚昱听回报说她是自己走的,想起她惯常爱去的渡口,也没为难丫头。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都退下吧。”
吩咐下人去渡口找叶缥缃。意想不到的是,下人跑了一趟渡口回来,都说没看见她。
楚昱皱眉,没去渡口她会去哪?天渐渐黑下来,也不见她回来。以前在梁国公府,每次过去渡口,她都会自己回去的……
回去?楚昱蓦地想起梁国公府,她会回去那里么?
当日梁国公府抄家时,叶老夫人、叶歏三人还没有出灵下葬,棺木还放在梁国公府的前堂上。叶家主子奴才被捉个精光,无人留管叶老夫人三人的丧事,任他们的棺木摆在那里。
本家几个亲族看不下去,念在同宗的份上,凑了几两银子,请了几个人,拉着他们的棺木到城外,随便找个地儿埋了。
官府清点完财物,大门一锁,贴个封条在门上,就离开了。之后再没回来过。
楚昱去到梁国公府,官府贴的封条还好好地待在那里。侍从扯了封条,开了门锁,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楚昱进去。
距离叶家被抄不到半个月的光景,府里保持着十多日前的景象。抄家的官兵粗暴,窗子、柱子都打坏了,厅上的牌匾随意地扔在地上,纸页子、白绸屑撒的到处都是。晚风猎猎,吹得削薄的纸页子、白绸屑迎风起舞,像出丧时洒的铜钱纸。
府里无一点人声,无星点灯火,黑惨惨的宅邸,阴森森的气息。大人孤身在此尚且心怵,楚昱不知道叶缥缃一个孩子在这里什么心境。这曾经是她的家,生活了八年的家,眼看着它由人声鼎沸变得悄无人息,变得破败冷清,没有人想得到她的心情。
星子满天,不见皓月。静静地在院中出了会神,侍卫回说发现一个孩子。心知必是叶缥缃无疑,楚昱过去。
夏初的季节,早晚皆凉。叶缥缃身着单衣,静静地坐在檐下的阶上。
“怎么到这来了?”
楚昱走近她,晚风撩起他的衣角,触到她的手臂,她无知无觉的,没有半点反应。楚昱抱起她,她的身子冰凉,感觉不到一处温暖的地方。
“以后不要回来了,他们都不在了。”
叶缥缃颤了颤,不知是因他的话,还是他怀里骤然的温暖。
小孩子体弱,晚风清凉,不知不觉吹了半日风,叶缥缃病了。
楚昱睡前就察觉她的不对,没让她回自己床上,跟他一起睡。发现她病后,连夜令人请了大夫。
叶缥缃不病则已,一病好像身上所有的毛病都出来了。她在叶家生活得不好,长身体的年纪失于调养,多次受惊、受吓,在湿冷的狱中住了两日,存了寒气。这一病把所有的毛病都引出来了。高热、寒颤、惊恐、说胡话……占全了。
楚昱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没少被她折腾,短短两日,就瘦了一圈。他自认待她还算用心,尽心。可后来发生的事让他知道,他对她再好,她也只当他是个陌生人,从没放在心上。楚昱心寒,对她也不客气起来。
叶缥缃病的几日,楚昱日日陪着她,皇城司也没去,交代属下有事到王府找他,好在也没什么事。
几日后,叶缥缃病愈,楚昱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摸着他清减的身子,心疼道:“你这天天都在忙什么?瞧人都瘦到哪去了?”
房里还有其他人在,纷纷附和太后的话说,楚昱确实瞧着瘦了些。
太后道:“回头我一定告诉你父皇,换下你来。你才多大,哪担得起皇城司那么大担子。”
皇城司看着不大,管的事情不少。小到宫中一块木契,大到军中情状,百官言行,民情民事,都归它辖制。
庆元帝初将皇城司的权柄交到楚昱手上,楚昱才十六岁,少年疏朗,面相柔善。庆元帝担心他做不来皇城司的事。哪料几件事办下来,他杀伐果断,行事干脆,上位者该有的狠辣果敢一点不少。
治下又严,皇城司到了他手里,人数扩充不少,纪律严明,倒没见惹什么事。先前皇城司丈着有皇帝撑腰,目中无人,行事跋扈,没少给庆元帝惹事。百官对此怨言不少。如今到了楚昱手里,安分了好些,倒让庆元帝好对百官交代了。
楚昱笑道:“不相干。我这几日都没往司里去,父皇还要找我算账呢。”太后奇道:“你没往皇城司去,那你忙什么去了?若是跟那起浑人胡作非为,为非作歹,确实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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