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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玥犹豫了犹豫,向叶缥缃诚实?道:“世?子他不同意。”
沈央和叶缥缃说过,叶瑾玥要伺候他,他拒绝了。想不到他都拒绝了,叶瑾玥还?没死心,求到她这里来。
叶缥缃道:“他既然不同意,你就该打消这个念头。”
她何尝没有过这想法?沈央拒绝她,她本来都打算放弃了,叶缥缃突然出现,像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透进?的一线曙光,她濒死的心一下子复活了。美女?爱英雄,沈央数次救她,就是她的英雄,他能提供给她不被人轻视、欺侮的生活,她想一辈子跟着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有什么错?
叶瑾玥道:“我看沈世?子和姑姑好?像关系很好?,姑姑能不能帮我说说?我想一辈子跟着他。”
叶缥缃不愿帮这个忙,在她看来做人妾室非长久之计,她自己都不愿做楚昱的妾,怎么可能赞成叶瑾玥这么做?毫不讳言地拒绝:“我帮不了你。”
叶瑾玥抓着她的手,跪在她身前,哀求道:“求你了,姑姑,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她不会感激她,任何生活都没那么容易,待她进?了公主府,发现一切没她想象得那么美好?,只会怨她、恨她,一辈子不能原谅她。
叶缥缃不想害她后悔,不见动容地冷淡道:“我要走了,你下去吧。”
“姑姑……”
叶瑾玥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裳不动。
叶缥缃看她,眼?神?天真,面?庞稚嫩,明明二人只差了两岁,却好?像差了几十年。可能这就是有母亲和没母亲的区别吧。叶瑾玥有母亲给她遮风挡雨,像长不大的孩子,思想纯真,认识简单;她自小没有母亲庇护,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宋人揠苗助长的庄稼般,勉强活过来了,却没有安全感,敏感老成,冷漠市侩。
叶缥缃问叶瑾玥:“你母亲知道这事么?”
叶二少夫人是正房出身,叶缥缃不相信她会赞成女?儿好?好?的正妻不做,去给人家做妾。
叶瑾玥摇头,她母亲正张罗着给她相看人家,有沈央珠玉在前,她看那些人左右都不顺眼?。
叶缥缃道:“你应该先跟她说。”
叶瑾玥仿佛看到了希望,满怀希冀地问:“那如果母亲她同意了,姑姑你会帮我么?”
叶家败落至此,叶缥缃还?真没有叶二少夫人一定会阻止女?儿的自信,搪塞叶瑾玥:“你先跟她商量了再说吧。”
打发了叶瑾玥,叶缥缃和沈央一起?回去,沈央先送叶缥缃回王府。时近日暮,霞光满天,天色不早了,楚昱还?没回来,叶缥缃请沈央进?去。沈央犹豫了犹豫,拒绝了。
叶缥缃有话想和他说,只好?从马车上下来,站在王府门前的路上,央浼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和她们来往了?”
她话说得不明不白,沈央一时没解过来,“谁?”
和谁来往是沈央的自由,叶缥缃没资格这么要求他,颇有些难以启齿地提示道:“瑾玥、嫂嫂她们。”
不止沈晰提醒过沈央,楚昱几次拒绝叶二少夫人的求见,沈央自己也猜他可能不愿和叶家母女?来往。不想叶缥缃也是这个态度,专门和他说这个事。
沈央心里一时有些复杂,问叶缥缃:“为什么?”想起?叶瑾玥和叶缥缃在马车里说了半晌的话,问:“是不是叶姑娘和你说什么了?”
叶缥缃深看他,大家的公子只要不是过分?黑丑的,华丽的衣裳穿着,精美的佩饰戴着,骑着名马,跟着豪仆,一身的荣华,满身的富贵,看着都不太差,对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吸引力是致命的。何况沈央生得着实?不俗,俊美的眼?,秀长的眉,高高的鼻梁锦绣的山峰般挺立着,气质高雅,玉树临风。
叶缥缃依稀在他身上看到几分?楚昱的影子,她想楚昱年少时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他比楚昱少了几分?秀雅精致。但相比其它人,也是花中牡丹,人中翘楚了。毋怪叶瑾玥才见他几次,就心仪于他,一颗心都在他身上。
叶缥缃盯着沈央看个不住,沈央被她看得悄然红了耳根,也注视着她,放柔嗓音问:“怎么了?”叶缥缃掉转视线,望向王府门侧的一棵老槐树,老槐树有些年头了,树干粗壮,枝繁叶茂,金色的夕阳照在蓬蓬的树冠上,仿佛给树冠镀了一层朦胧的光,温暖柔和,绝美飘逸,少女?的梦般瑰丽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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