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心软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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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低下头，看着剑尖：“是的，托尼这样做过，但是他后来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关闭了斯塔克集团的武器制造厂。现在的托尼是钢铁侠，一个致力于维护地球和平的超级英雄。”

旺达嘲讽地笑了笑：“所以，这关我什么事？”

苏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明白，他们失去家庭的痛苦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托尼斯塔克以前的确是个军火商人，而且他不能保证每一枚炮弹都用在了正确的用途上。

旺达站起身来：“你们会后悔的，如果你们继续和托尼斯塔克在一起。”皮特罗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对面的苏然，一起走了出去，而苏然没有阻拦。

缺少战斗经验的苏然不知道，对敌人的一点点心软就可以给自己的团队带来灭顶之灾，因为红女巫强大的精神控制和干扰，毫无抵抗之力的复仇者们全都陷入了可怕的幻境。

而最可怕的是，班纳在对方的精神扰乱下，变成发狂的绿巨人冲向了城市。

没有了娜塔莎摇篮曲的安抚，钢铁侠只能用制作的反浩克战甲维罗妮卡和浩克在市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两人造成的巨大破坏毁了小半个城市，还有无数人的死伤。

鹰眼看着飞机上明显状态都不好的同伴们，带他们来到了一个绝对保密的安全屋——自己的家。

雷神索尔决定根据幻象中得到的指示，前去寻找答案，而留下来的人，决定要好好调节一下自己的状态。

苏然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农场草原，史蒂夫走到她身边：“苏，你在想什么？”

苏然并没有转头看他，因为她害怕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一点责怪或者失望，那样会令她绝望。

史蒂夫看着没有说话的苏然，叹了口气，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低沉的语调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苏，没有人怪你，真的。”

苏然将头埋进他宽厚的怀抱，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对不起，我很抱歉，是我放走了她，才会让她有机会对你们这样做，浩克会发狂也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抱歉，真的很抱歉……”

史蒂夫用更有力的拥抱打断了自己心爱女孩的过度自责，他用低沉和缓的语调说出自己要说的话：“苏，我曾经对你说过，战士在战斗时不能对自己的敌人心软，因为，那会给自己和战友们带来极大的危险。”

苏然心中一紧，揪紧对方的衣服，似乎害怕下一秒会被他推开，更加自责地说：“是的，我没有做到，我明知道他们是敌人，还是放走了他们。”

美国队长知道，怀中的女孩现在已经十分自责，他不应该再说这些会让她更难过的话，但是有些事，他必须告诉她，而且让她记住，因为如果不这样做，也许下一次，他会看到同伴甚至是她的尸体。

史蒂夫松开苏然，抚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低头注视着那双因为泪水而更加明亮的眼睛：“苏，我有没有说过，我最喜欢你什么？”

苏然不解地说：“是什么？”

史蒂夫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说：“我最喜欢你的，是你懂得尊重生命，而且会考虑别人的痛苦，我知道，你的力量很强大，但是你没有杀过人，因为你知道生命的可贵。”他顺了顺她耳边的长发，“可是，你要知道，在我们动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死我亡，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他狠了狠心，看着眼前自己舍不得她受到一点点伤害的姑娘，还是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么，退出复仇者联盟吧，回归你普通人的生活，那里没有战斗，没有死亡。”

苏然猛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紧紧盯着史蒂夫，仿佛要从对方脸上找到开玩笑的意思。然后过了一会，她放开史蒂夫的衣服，退开两步，“你认为我应该退出复仇者联盟？”

史蒂夫走过去，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试图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我当然不希望你退出，我希望能够和你并肩战斗，但是你要知道，亲爱的，你的心如果不能做到一个合格的战士要求的那样，对你，对我，对同伴们，都是一种危险。”

苏然第一次冷冷地看着史蒂夫，然后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介意的事情：“如果是佩姬呢？你会要求她退出吗？”

史蒂夫皱了皱眉，有些不解：“这关佩姬什么事？而且佩姬比我先参加战斗，她知道应该怎么做。”

苏然别开视线，语气中带了一丝嘲讽：“是啊，没错，她比我更加适合怎么做一个战士，也更加适合你，不是吗？如果你们没有错过，那才是最好的。”

史蒂夫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令苏然产生了误会，他连忙握紧对方的肩膀，试图让她理解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嘿，苏，冷静点，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们在说的是战斗时的问题，跟佩姬无关，不是吗？”

苏然已经被自己一直以来的猜忌和嫉妒冲昏了头脑，她甩开史蒂夫的手，拒绝他的靠近：“我讨厌你把我和她作比较，如果你一直觉得她是最好的，就不要勉强自己来将就我。”

史蒂夫对于苏然突如其来的脾气毫无头绪，再加上他被旺达的精神干扰，还没有完全从那种消沉的情绪中缓和过来，所以他说出了一句更加火上浇油的话：“苏，我从来没有拿你和她作比较，我已经失去了那个时代，那个属于我属于佩姬的时代，那个时代已经成为了过去。你为什么不明白，现在在我面前的，只有你。而且我们在说的，是你在战斗中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发脾气？”

苏然的情绪彻底被这句话引爆，她冷冷地看了史蒂夫一眼，头也不回地使用大轻功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