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第五只冰蚕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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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绫乃一直很沉默，她的这份与以往全然不同的状态让凯感到十分不适应。

当他追赶上来之时，绫乃和卡卡西的战斗早就进入了尾声。在得知自己的两位好友并没有发生什么你死我活的血战，仅是稍稍打斗了一小会儿后便很快停止时，凯的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看来，这口气似乎松的有些早了。

“绫乃究竟怎么了？”凯凑到卡卡西的身边小声问道。

卡卡西担忧的看了前方快他们一步，正独自安静的往回赶的绫乃，微微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这件事等回去再说吧，现在什么都别问。”

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小，凯沉默了一会，随后轻轻点头。

有阿斯玛前去三代目那里汇报，很快便有一小队暗部从木叶追了出来，在中途恰巧与绫乃他们碰面。

这批暗部并不是绫乃所熟识的那批人，不知前情加上他们与她关系仅仅只是在种蛊时见过一面，所以对待起极有可能有反叛心理的绫乃时，这批暗部的态度谨慎又强硬。

（ps：木叶现在大多数忍者都会选择来木叶医院种玄水蛊，因为实在是太好用，关键时刻甚至可以救命。）

本就心烦意乱却强行压制的绫乃敏锐的感觉到了这种差异，她微微侧过脸，面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冷硬。

这一情绪上的变化看的一旁的卡卡西与凯提起了心，生怕这位敢在战场上怼人的杠崽被再次激怒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好在绫乃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一直到赶回火影楼，她都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而是在自己可以容忍的范围内配合了暗部的工作。

倒是木叶高层在得知了绫乃的异常举动后反应十分激烈，团藏姑且不说，光是死坳着忍者守则上列举的规则不放的转寝小春等人，就严厉的表示必须对这种行为做出惩罚，以儆效尤。

三代目没有发言，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半跪在会议室中央的那个沉默的少女，半晌后，问道：“绫乃，原因是什么？”

绫乃抬起头与三代目对视：“……我感受到止水出事了。”

她的目光并不锐利，却显得很透彻，如同看着一场可笑的默剧一般，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从她赶回这里起，迎接她的就是那种带着几分怀疑的忌惮目光，以及高层擅自做出的她要反叛的猜测。

她曾经不止一次见到过，木叶高层将这种目光投向宇智波。

而现今，轮到了她。

绫乃想要开口向三代目询问止水所接任务的相关情报，却被来自于长老团左一句右一句的追问与责问给打断，连完整的表达都无法做到。

团藏并没有做过多的发言，但却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插上一句，玩的一手好诱导。而长老团中不乏有思想古板一切遵守忍者守则的人在，在这般的诱导下，自然将她的行为往坏了去想。

三代目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却也没有阻止长老团。

他表现的如同一个智者般安静的看着绫乃，态度状似倾向于她，但仔细一品便可发现，这种中庸的处事行为就像是戏剧中红脸与白脸的区别，何其讽刺。

原本焦虑的心情在极端失望中彻底变冷，此刻绫乃竟然感到自己不再急切，又或许这里面也有「就算急切，自己也什么都做不到」的颓然之感蕴含其中。

以至于她可以在这里忍耐这么久，就为了看这群老人的可笑戏码还能维持多久。

“你那是什么眼神？”

这份漠然不屑的态度让长老团的这番作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转寝小春蹙眉怒道：“难不成你认为自己没错吗？！”

绫乃并未回话，只是默默的将视线移向了她。

被那双不含一丝情感波动的琥珀色双眸注视着，转寝小春微怔，心中竟隐隐泛起寒意，过往绫乃执行任务的事迹从记忆深处被翻出。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孩子已然长大，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论他们下达什么命令，她都会老实执行的孩子了。

如今她若是想叛，恐怕没有人能够拦住她！

“够了！”

这时三代目出声打断了这种对视，道：“现在的重点是绫乃为什么要这么做，小春你太过了。”

转寝小春动作微顿，转头与三代目对视一眼，发现了他眼中隐含的强硬。她微微抿唇，虽心中还有些不满绫乃桀骜不驯的态度，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制止了转寝小春后，三代目再度看向绫乃，他露出一抹笑容，微微柔和了面上的神色后问道：“绫乃，你说止水出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憎恶的情绪令绫乃不想与三代目对视，她微微低头垂下眼眸回道：“是玄水蛊。”

“我通过玄水蛊的感应，感知到止水受到了致命伤，一时情急便想要赶去支援，只要现在能赶到他身边，他应该还有救才对。”

听完绫乃的解释，知晓她与止水关系极好的三代目神色更是柔和了几分。

心智再怎么成熟，绫乃也还是一位初初长成的少女。同伴出事，自己在心焦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是可以谅解的，更何况现在木叶也没有出现什么人员或财务上的损失，只要确认她没有叛村的意愿就好。

然而就在三代目准备多说几句缓和气氛以便和气的解决此事时，团藏突然插话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他。”

语气中不乏几分逼问味道。

“木叶那么多忍者体内都种了玄水蛊，这期间因任务出事的也不是没有人，为什么你现在却这么明显的感知到了宇智波止水出事？”

“因为他是我的挚友。”

绫乃的眼中染上了几分冷意，直接打断他接下来想要发表的那些猜测言论。

“所以，我改造过止水体内的玄水蛊。与其他人的不同，只要他遭受到危急生命的重伤，我便会通过子母蛊间感应感知到。

只可惜，我再怎么努力蛊虫终究只是蛊虫，我无法得知准确的方位，只是单纯的能够得到感应，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跟着卡卡西前辈回来的原因之一。”

说到这里，绫乃不再理会面色不善的团藏，转头看向三代目，她弯下从进入这里起就一直挺直的脊背，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恳求。

“三代目大人，我知道暗部的任务是禁止泄露的。我也不会任性的要求您将相关情报给我。但是，既然止水出事了，也就意味着任务很有可能失败，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都需要派人去确认这件事。”

“我知道我的冲动行为违背了忍者守则，木叶无论对我下达的惩罚我都会遵守，但恳请您尽快派出人手去处理这件事情……”

………

……

…

当满心担忧的卡卡西一行人终于在火影楼大门外等到绫乃出来时，木叶高层的判决也同时下来了。

判决内容为：暂时暂停油女绫乃在木叶的一切职务，命令她在油女一族的族地内等候高层对止水任务的调查结果，等调查结束后，再行商讨复职之事。

这种轻拿轻放的判决使红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温言安慰了绫乃几句，却依旧不见绫乃打起精神。

不想自己的情绪继续影响到红他们，绫乃勉强的笑笑，道：“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到，我会努力转换心情的，前辈们别担心。”

“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情，我想我的族人恐怕还在担心我，我就先回族里了。”

说罢，绫乃便同红他们告别，转身离去。

红心中微微叹息，却又不知这种事情该如何开导，只能卡卡西他们一同目送着绫乃从他们的视线内离开。

绫乃离开了会议室后，高层的讨论并没有停止，他们讨论的内容自然是绫乃提起的止水。

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的重要性以及此次他接手任务的特殊性，都是让木叶高层重视的点。

就在诸位长老都争论不休之时，三代目派去确认止水生死的暗部归来了。

“三代目大人，经确认，暗部存有的记录宇智波止水的档案卷轴上，在刻有秘术那一栏中确实已经没有了宇智波止水的名字。”带着动物面具的暗部汇报道。

会议室内的所有人神色都沉了下去。

“竟然真的死了！”转寝小春的眉头也紧紧蹙着，“那接手这个任务的其他暗部呢？”

“经确认，还有两名暗部存活。一名是同为小队长，担任此次任务副队长的宇智波鼬。另一名则是宇智波止水名下代号为飞廉的暗部，全名浅野拡介。”暗部恭敬的回道。

没人注意到，当暗部汇报出「宇智波鼬」这个名字时，团藏的眼中所闪过的一丝锐光。

这微小的变化很快便隐没不见，此刻的团藏神情依然紧绷，没人能够从他的面色上辨识出他真正的想法。

确认了绫乃所给予的消息的准确性，木叶高层现在也顾不上再去考虑该怎么处罚她。

带队队长的宇智波止水死亡，两名队员暂时失联，这种小队几乎全灭的情况，使他们对这个任务的进展完全不明了。

成功亦或是失败，这个结果关乎着木叶日后在大名心中的重量。

再者，哪怕不考虑这些政治上的因素，宇智波止水的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木叶必须去确定他是否在死前毁去了那双眼睛，不然一旦这双眼睛流落在外被人所利用，恐怕也将带来无法控制的情况。

三代目当即下令道：“立刻整派精英暗部小队前往任务地点搜寻查看！在不惊动到那个叛忍组织的前提下调查此次任务的相关情报，务必将鼬与飞廉带回！”

团藏也状似在深思过后提议道：“日斩，此事兹事体大，我也派遣几个根部小队协助你。”

三代目点点头，同意了团藏的建议，

“嗯，暗部小队人数组齐后，等会儿就和根部汇合，一同搜寻。”

“是！”

暗部低头应诺，随后便瞬身离开了会议室。

**********

安抚完担忧的族人，绫乃一人回到了自己的竹楼，对于木叶高层的不信任令她并不准备就这么被动的等待下去。

稍做整理后，她便顺着竹林与死亡森林相接的道路离开，赶往距离木叶村最近的宇智波一族所建立的据点。

在赶路中途的某一刻，周围环境中突然传来了细微的查克拉波动，绫乃神色一肃，身形于空中一转以一个可攻可防的姿态，警惕的朝查克拉传来的方向探去。

随后，她很快便找到了查克拉的正主——一只在草木阴影中快速潜行的忍猫。

忍猫一族向来以其参与战斗的灵敏与传递情报的隐秘闻名，若非体内蛊虫对于查克拉极其敏感，恐怕绫乃也无法发现这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忍猫。

出于谨慎考虑，绫乃小心的坠在了这只忍猫的身后，随后借着朦胧的月色，她看清了这只忍猫的模样。

它有泛着幽绿色光芒的眼瞳，脖颈之上围着黑底带勾玉花纹的围巾，一身油光水滑的漆黑皮毛，唯有四爪的爪尖带着点雪白，显出一种独特的优雅帅气。

绫乃是认得这只忍猫的，这是美琴夫人名下的忍猫，名叫夜火，每当美琴夫人想要想要给她传递情报都是派遣它过来。

而此刻它所潜行的路线无疑是通往死亡森林的，也就是说，夜火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去找她。

在这个时间点……

绫乃心中蓦的有了猜测，看着还在飞速赶路的忍猫，她出声唤道：“……夜火。”

这声轻唤令正处在潜行中的忍猫猛地一个激灵，它浑身的毛发炸起，警惕又极富攻击性的转身朝出声处望去，在借着月色看清来人后，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绫乃大人！原来是您啊！”

夜火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来到了绫乃面前。

“能够碰见您真是太好了，我正要去找您呢！”它语速飞快的说道，“有紧急事件，止水大人出事了，美琴夫人让我来通知您前往据点紧急商讨相关对策，富岳大人也在，还请您快点跟我走吧！”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复杂的感受再次袭来，然而她并没有时间去辨清它，绫乃抿紧唇，坚毅的道：

“……走吧。”

加快步伐跟上了夜火，一人一猫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在看见绫乃时，宇智波美琴有一瞬间的惊讶。她没料到自己才派出夜火不久，它便带回了绫乃。

绫乃没有寒暄的心情，此刻时间也并没充裕到可以聊聊的地步。

她垂下眼眸，简介的将自己赶来的原因告知了在场的诸位，随后沉声问道：

“我是因为止水体内蛊虫的子母蛊感应而知晓止水出事的，您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美琴夫人答道：“是泉告诉我的……”

在她接下来的叙述中，绫乃也慢慢拼凑齐了事情的经过——

止水拖住了带土的追击步伐后，鼬很快就凭借瞬身之术隐匿于森林之中。

他独自一人熬过了万花筒觉醒所带来的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冲击，也在同时回到了宇智波泉所在的据点。

当泉看见鼬满身狼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是吓了一跳，更让她感到震惊的还有鼬的那双充满血丝的万花筒写轮眼。

鼬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泉，任务执行期间所有的细节，止水的在幻术中告诉他的所有猜测，以及止水在推测出带土意图后所下定的决意。

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泉来不及为止水离去感到悲伤。她强忍痛意，使出了逆向通灵之术，借助于自己留在宇智波美琴身边的忍猫白霜，完成了跨空间距离的情报传递。

（这是宇智波一族想出的法子，忍猫一族基数繁大，在出木叶后几乎每一个宇智波与忍猫签订了通灵契约。

忍猫一族在猫婆婆的带领下，也选择了将族地定在宇智波总部的附近，平常外出执行任务之时宇智波一族会将自己的忍猫留在总部。一旦有什么需要传递但是因空间限制可能会导致延迟宝贵时间的重要情报，宇智波族人就会选择逆向通灵，将自己和忍猫置换位置，从而达到空间性跳跃的目的。）

鼬与止水因为本身隶属于木叶的缘故，并没有留下通灵兽在美琴夫人那里，因而鼬无法在短时间内回到这个距离木叶最近的地点。

当然，他现在也无心回来。

止水说要毁去自己的身体，自己也知晓止水在那种重伤的情况下绝无脱逃的可能，但就像绝望者在深渊死死的拉住垂落的细小蛛丝一般，没有亲眼目睹挚友的死亡，鼬还是隐隐的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

在泉前来此处的当下，他顾不上休息，立马接手了泉在速水镇的所有权限，与手下数名情报人员一起对星光崖附近的森林进行秘密搜寻。

借助于特殊的情报传递方式，宇智波一族在此次突发事件中占有非常大的优势。

速水镇位于火之国与水之国隔海相望的边境，而止水遇袭才刚发生不久，那名脱逃的根忍哪怕再快也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够赶回木叶。

此时高层暂时对这件事全然不知情，他们甚至还是因为绫乃才得知一丁点的关于止水出事的消息。

这个时间差，便是宇智波一族商讨并行动的最好时机。

深知时间宝贵的宇智波美琴当机立断的将这个消息分为数份，借助自己名下的数只忍猫立时传递了出去，不仅唤来了绫乃，还有身在木叶的宇智波富岳与漩涡玖辛奈。

就连榳鸰大名和井上雄一那里，美琴也让忍鹰长途递送了一份情报，以免出现合作者之间的情报不对等问题。

虽然因为远距离递送情报，两者不会像他们那么快得知此事，但是等他们知悉之后，宇智波与绫乃这边的对策也相应的商讨出来了。

此刻，在宇智波一族的秘密总部中，所有重要人员已经到齐，接下来的就是商讨如何应对这次事件会带来的风波。

“……在商讨之前，我必须承认自己所做的错事。”

绫乃环顾了一圈周围的重要人员后开口道。

“在得知止水出事之后，我在冲动之下冲出了木叶，以至于惊动了高层。为了脱身并让木叶出力找寻止水，我告知了木叶止水出事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在场的众人皆是因绫乃的这句话而顿住，但很快美琴便率先回过神来，她安慰道：“……绫乃，这不是你的错，刚得知这件事情，我们也都很动摇。”

富岳沉默了一会儿后，也道：“这只能说是情报暂时性不对等所造成的偏差，木叶得知与否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你不必感到自责。

木叶高层暂时得知此事，大概率会派人对此进行确认和查探，就算出现了他们在中途遇上了那名潜逃的根忍并将其带回，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少也还是需要一周的时间。”

这位宇智波族长的神情依旧沉稳严肃，相对于美琴夫人单纯的安慰，他所说的内容更加切实，也更容易让人信服。

从事实出发，才能够真正的让人心安。

感受到他们的这份宽容与温柔，绫乃抿紧了唇瓣，一直深压心底的那份脆弱也隐约有了动摇的迹象，但最终这份动摇还是消弥于袖中双手用力握紧的那份疼痛之中。

绫乃细微的动作与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波动瞒过了其他人，却被位于身侧的玖辛奈看在了眼底。

她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想要实现政治经济与武力共同发展相互协作哪有这么容易，三方势力之中哪一方壮大都会对另两方产生压制。绫乃作为代表武力的一方，想要实现绝对的话语权，那么就必须消除自己所有的弱点。

因为她是他们所有人的黏合剂，一旦她倒下了，这个合作体系也将分崩瓦解。

现在的得知了许多事情的玖辛奈早已不像当初刚醒时那般对绫乃抱有怀疑。得知的越多，便越是对这背负的沉重责任的孩子感到心疼。

可也正是基于这份了解，所以此刻她绝不能揭穿绫乃为自己树立的毫不动摇的假象，甚至还得为绫乃在冲动下所做的事进行一定的美化。

毕竟不是所有的宇智波都像富岳与美琴那般理解绫乃的，或许失去止水的情感他们能够理解，但是每个人的大局观意识都有不同，难免不会出现在心底责怪绫乃不够慎重的人存在。

没有人比身为前人柱力的玖辛奈更清楚，有时候小小的不满与偏见就像种子一般，可能开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随着事情的发展以及他人的影响诱导，这份偏见不满将很可能会成长为动摇大树根基的毒瘤。

绫乃不该经历这些，她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于是，玖辛奈当着其他宇智波族人的面直接开口道：“绫乃，你冲出木叶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绫乃微微一怔，随后很快答道：“是的，止水体内被我种下了当初种在您与水门老师体内一样的凤凰蛊。凤凰蛊能够挽留住宿主最后的生机令其假死。

当时我感应到自己体内的凤凰蛊母蛊被触动，所以才冲出木叶，只要我能赶到他身边，他就应该还有救。

只是我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他们相隔的实在太远。

——只是没想到，止水竟然连这一层都考虑了进去，毅然决然的为了保护她而选择亲手毁去这最后的生机。

绫乃没有注意到玖辛奈这么询问的目的，她们间的对答十分自然，也正是这份自然衬出了绫乃的行动目的。

玖辛奈注意到在场有两三个位于其他国家情报据点的宇智波分部负责人神色和缓了许多，心中稍定。

宇智波就是这么一个奇葩的忍族，爱恨分明的很，也容易钻牛角尖。

你若是因为难得泄露出的情绪而冲动了，他们可能会有人觉得你不够稳重，所造成的结果给他们这群“忍辱负重”出村的人带来了危险？

但你要是完美压抑情绪表现的毫不动摇，他们又可能会有人认为你太过冷血，青梅竹马都不在乎，以后可能也会遗弃他们。

当然，这并不是宇智波独有的情况，事实上任何上位者都可能遇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