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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尸潮前面吹牛皮,可是会害人送命的!伊莎贝拉刚刚熄灭的怒火再次燃起,她决心要追究这位随军秘法师的责任,要不是石阶尽头的房间内,竖立的黑石雕像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她一定会记得很牢,进入黑岩堡安顿下来之后,立刻与诺拉学士详谈。“我认为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的好,也别碰里面的任何东西。”雷娅派出两队狮卫,分别守住石室的进出口。诺拉学士躬身在雕像基座前,凑近了观察,快把脸贴上去。她面前的雕塑是整个石厅最显眼的部分。浑圆的石厅直径仅十米,中央立有一尊雕塑,看上去比一层楼还高。黑石打造的基座上,骑士跨骑战马,马匹没有脚蹬,她就那么光着两只脚,一手按住剑柄,一手执缰,凝视着他们一路摸索而来的地下深处。

“这是灾变纪前的某种古语。”诺拉学士借由稀薄的光亮,辨认基座上的文字。“毫无疑问,它属于奥维利亚,至少属于这座城堡,属于在风暴海形成之前就聚居在这里的人们。如果这个词的意思是奥维利亚——”诺拉学士继续往下读,手伸向自己硕大的背包。

伊莎贝拉有种感觉,不论她从里面掏出什么来,都不会对此行有什么实质意义上的帮助,于是赶紧打断她。“雷娅说得对,这地方既然没人来过,逗留越久,风险越大。况且解读古代文字,也不是单靠一位学士,一时半会就能做成的。”事实上,伊莎贝拉对这类事全无概念。诺拉学士被她打扰,业已转过脸来。她脸色青绿,绝对称不上愉悦。伊莎贝拉深怕她声称自己只需要一点点功夫,就能解读这难得一见的古迹,连忙补充道:“等我确认家中一切安好,黑岩堡的仆从,护卫都任由你调遣。到时候你有足够的时间,把地下的角角落落检查个遍。”虽然上一次克莉斯汇报底下的情形后,盖伦侍卫长的人没能找出蛛丝马迹。

“秘法从不等待。你至少得允许我把上面的文字拓印下来。雕像上这位说不定是当初兴建底下建筑的首领,你瞧,这周围的墙壁内收纳的石棺头部全都朝向石梯下,雕像也望着那边,手按剑柄神情警惕,应该意味着什么才对。我们有理由相信灾变纪的社会远比如今的贫穷,那个年代艺术手段也缺乏,工匠们不太可能毫无缘由,只是为了好看做出如此设计。”

墙壁上都是石棺?!就算你看出来了,也不该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呀!伊莎贝拉举高灯管,亲自查看岩壁。惨绿的灯光堪堪透过半透明的灰色石壁,照亮其内石棺的轮廓。伊莎贝拉走近几步,棺材头部雕刻的人脸渐渐浮现,它模糊的面容皱成一团,唯有眼睛大睁着,瞪向那条转折向下的,黑洞洞的通道。它的旁边,旁边的旁边,上下左右,全是与它一般无二的扭曲丑脸,从不同的角度,瞪视着将伊莎贝拉一行人送入石厅的阶梯。伊莎贝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地宫深处似乎有水滴滴落,啪地一声打在石砖上,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阴冷的风呜呜地悲鸣,沿着黑石长廊徘徊,仿如号角在低鸣。

如果这里面的尸体全部站起来……伊莎贝拉在雷娅脸上看到了相似的疑虑。于是,她命令队伍立刻启程。狮卫立刻按照先前的位置结成长队,围绕雕像,排成三排。诺拉学士半跪在她的宝贝古文字前,把背包放了下来,伸手进去翻找,仿佛身边发生的一切跟自己毫无关系。伊莎贝拉跟雷娅使个眼色,径直走到队伍前排,一只脚踏上向上的阶梯。“倘若您要在此继续秘法伟大的研究,区区凡人也无力阻止。但我还有要务在身,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无法逗留。希望您能明白,既然已经来到黑岩堡地下,少了学士襄助,我也有办法出去。至于您,为秘法献身之后,倘若我仍记得,尘埃落地之后,会在这雕像旁边,也为您竖起一座石碑的,一座小小的。”

伊莎贝拉知道自己笑容冷酷,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必须得让她暂时放下她那些狂热的,不知所谓的研究,专注于俗世的事。她得听我的,这一百个被选拔出来,跟随我,保护我的人,必须都得听我的。要不然的话,我仍旧什么都做不成,被莉莉安娜姐弟摆布,就连理应效忠于我,服务于我的盖伦侍卫长等人,也不会听我的。

伊莎贝拉做好了抛下学士,甚至害她殒命的准备。她回过头,毫不留恋,带头攀登起来,故意下脚很重。跟随她的起初只有一般无二的皮靴声。雷娅会负责殿后。说不定她会把诺拉学士绑起来。伊莎贝拉赌气地想。那样正好。她从未因她做下的那些错事受罚,事实上正相反,她突然出现在狮巢城,当天就莫名其妙得到重用。帝国的统治者其实跟父亲说的相差不远,他们眼中毫无正义可言,时常嘉奖刽子手和叛徒。

伊莎贝拉隐约感觉到某种兴奋,她不安起来,加快脚步要离开此地,却不由自主回头望去。狮卫们每四排一人,高举秘法灯管——按照诺拉学士的说法,秘法灯光在地下更稳定,不会引爆地底危险的气体,也不会因燃料或空气不足而熄灭——绿光在他们浑圆的钢盔上留下一个个扭曲的青绿倒影,雷娅爵士逗留在最后,诺拉学士已从地上站起来,艰难背起她的大包,一边向前走,一边回头,对渐渐远离的神秘雕像流连不已。

那是一位古代奥维利亚的将领,你却比我还要在意。伊莎贝拉松了一口气,转回视线。一位女性领主,她跨坐在战马上,佩戴宝剑。迟来的认识又让她吸了一口地下浑浊冰凉的空气。我刚刚怎么没有多看几眼,她穿戴盔甲了吗?她的长靴上面是不是一条简洁的马裤,而非累赘的裙服?如此多护卫追随她,长眠于地下,为她看守着什么,她是大公吗?或者至少是一位强大的领主?我所学到的历史里面,奥维利亚从来没有一位女大公,女领主。师长们总说,出了家门,女人就该闭嘴。

“史官只会告诉你他们想让你知道的。”赶上来的诺拉学士似乎学会了读心术。伊莎贝拉知道她是对的,只是无法当面承认,尤其在部下们目睹了学士如何违抗命令,不把她这个领袖放在眼里之后。她是对的。伊莎贝拉察觉到自己的哀伤。过去的一年中我所经历的,比我在黑岩堡十八年来遭遇的所有加起来还要复杂。几小时前我还在狮堡,享受各路帝国贵族的谦恭,听他们尊称我为大人。眼下我就要推开故国的大门,门后的人当我是件漂亮的摆设,用以交换的筹码,或是让他们登上更高位置的阶梯。一直以来,我不过是这艘巨轮上的一个宠物,如今却要成为舵手和船长,决定巨轮的去向。

忽然之间,惆怅有如雨季的蘑菇,不经意间长满了角角落落。以致于诺拉学士如何找寻到旧路,带领队伍攀登废墟的,伊莎贝拉完全想不起来了。回过神来的时候,秘法绳索早已收起,一行人等候在一座残缺的石桥上,石灰在秘法灯光的映照下噗噗坠落,诺拉学士独自逗留在墙壁前,来回摸索,口中啧啧称奇。

“这是秘法的墙壁,怎么从前就没注意到。换句话说,这些日子以来,我在秘法上的造诣大有长进。”她突然回过头,露出个灿烂而诡异的笑容。白色的烟雾仿佛从她指间凭空生出来的,眨眼间模糊学士的面容。

“跟上去,看紧她。”伊莎贝拉担心诺拉学士会逃跑。雷娅迷惑地望向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我想她不会选择这个时候。”虽然这样说,她还是拨开队伍,走向正对墙壁施展秘法招式的学士。雷娅说得对,真该死,她说得没错。然而紧张却像山洪一般,在伊莎贝拉身体里横冲直撞。拖延了一个纪元之后,光亮终于伴随阵阵嘶嘶声,透过重重迷雾,逼退秘法黯淡的绿光。伊莎贝拉像个窒息的溺水者一般,迫不及待冲了出去。她的头脑里只有家园的空气,那沾染了松针气味的清冽气息,然而迎接她的却是烟火灼热的怀抱。十码外的桥洞下面,一个缺了个胳膊的男人按住残肢,紧贴石壁,将满是血渍和黑灰的脸转过来。

那人瞧见伊莎贝拉,睁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行走的鬼魅。他张开嘴,伊莎贝拉觉得他要叫自己的名字,尔后一支箭矢突如其来,从他左侧太阳穴穿入,他的面容顿时僵住,一言未发,扑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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