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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陶夭夭开始休养生息。
用她自己的话说,原来在外头的时候,哪怕是自己的身体坏到了极点、但也是咬牙强撑着,没有一天敢真正闭眼……
——整个使团、商队共有六艘船,共计三百余人呢!吃喝拉撒的,样样事都要依仗她的管理与处置。
如今回来了,总算可以万事不管。
在刚开始的几天里,陶夭夭一天要睡足九、十个时辰。魏太后、庄皇后、皇贵妃送了不知多少滋补之物过来,萧仙娘就想法子弄来了炉子,教金莺儿领着宫人日夜守着炉子给陶夭夭做各种各样补身的药膳……
与此同时,叶蓁蓁又让武霸图转告安亲王,让每天都要在吃晚饭的时候过来、陪一陪陶夭夭和孩子们……
一个月过去了,天气渐冷。
虽然陶夭夭还是体弱、还是起不来就,但比起之前来、又强了许多。
——她长了点儿肉,面颊不再深陷下去,眼睛也渐渐清澈了。说话的时候再不是说是两句就一定要停下来歇一歇、再继续那样,只说话的声音还是小。另外就是、能慢慢地下地儿,自个儿走去净房解手了。
而每天下朝以后,武霸图和阿嘉会陪着云霸先一块儿过来凤仪宫。
也是庄皇后的恩典,见叶蓁蓁和萧仙娘服侍陶夭夭得力,且叶蓁蓁的俩儿子都在宫里,就给了她俩一人一间厢房,只没有炕床、要烧炭盆子。
每日里男人们下朝回来以后,云霸先就进了陶夭夭那屋、武霸图进了叶蓁蓁那屋、阿嘉进了萧仙娘那屋,几对小夫妻就在各屋吃自个儿的。
当然了,这个时候,魏太后也总是善解人意的会派人把孩子们都送过来……
在宫里呢,当然不如在自个儿家里舒服。
连说句私密点儿的话也不敢、就怕隔墙有耳。所以叶蓁蓁就只好和武霸图说些家常话,或是看着他管教元郎。
说是说,一家四口都进宫里来了。虽是来照顾安亲王妃陶夭夭的,却也是无上荣光。可实际上呢,当然不如呆在自己府里舒服,凡事都有人服侍。
来了这儿啊,几乎什么都得自个儿做!
但也不全是坏事儿。
一家子在一块儿,事事都亲力亲为的,好像日子也过得不错。
尤其是——
叶蓁蓁觉得元郎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才这么小的人儿,就已经能分析局势了。他打小儿起就被父亲武霸图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又被口提面授的已开始启蒙识字了。
几个娃娃呆在魏太后跟前……
魏太后是很喜欢娃娃的,也能和娃娃们玩到一块儿,有时候玩些小游戏,比如说大伙儿轮流掷骰子来背九九算经、取最后一位数叠算,然后用接龙的方式一一传下去,谁能先说到九,谁就赢了!
其他的娃娃都会,可慎郎却不会。
慎郎只比元郎大四个月……
第一回元郎没能藏住,才晓得慎郎不会背九九算经;后头无论再玩什么小游戏,元郎都要最后一个玩、最后一个开口……他总要先看看慎郎会不会。要是慎郎会,那元郎也会;是慎郎不会的,那元郎就“不会”。
但元郎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他的那点儿小心思啊,被魏太后给看得穿穿的,后来就说给叶蓁蓁听了。
“这才多大的娃娃呢,就晓得要让阿慎了!平时也属他心最细……上一回我让人做了炸菓子给他们吃,见他们吃得香,我也吃一个……结果就喉咙疼、咳了声,教人泡了菊花水儿给我喝。他就见了一回,三郎说还想吃炸菓子的时候,元郎就直接让蔡嬷嬷去泡菊花水儿了!”
魏太后还笑着问叶蓁蓁,“说说,你是怎么养孩子的?”
叶蓁蓁都答不上来……
她也想起了那一回她怀着晟郎在、身子笨重,元郎才一岁多点,就看了一次侍女用小指刀给她剪指甲,就学会了,后来还帮她剪了好几次。只后来被郎君阻止了,元郎才没有继续剪下去的。
养个儿子这么省心,叶蓁蓁当然庆幸。
但她又无比心疼儿子,总觉得他还小、其实就应该呆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咨意妄为才对。
于是,她带着这种极端的愧疚与心疼,对元郎十分宠溺,甚至越过了晟郎……
又过了一个多月,京都下起了鹅毛大雪。
陶夭夭已经恢复了五分,虽然还是瘦,但精气神回来了,想出门去院子里看看风景的时候,也不需要再等到云霸先下了朝回来、再抱着她去院子里走一走了……
她能自个儿下地,柱着拐杖慢慢走到门口去,让宫人抬了软椅、在附近走一走。
只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庄皇后不让她出门子,唯恐雪地湿滑。
终于捱到了年节。
庄皇后打发叶蓁蓁带着孩子出宫过年去,让过了初八就偶尔回宫来看看,过完上元节就再进宫看顾陶夭夭——陶夭夭的预产期是在二月中,但就怕娃娃会提早来。且妇人怀孩子、越到后头就越凶险,尤其是像陶夭夭这样身体不好的……
庄皇后又交代叶蓁蓁:“知道你家里事情多,两边又都有老的在……回去以后、去哪儿串串门子散散心什么的都无事,只别离开京都。如今夭夭离不得你、我也是……”
叶蓁蓁认真应该下。
本来庄皇后也打发萧仙娘和阿嘉出去的,小两口都不肯。庄皇后一想,毕竟他二人不像叶蓁蓁那样得管着个庞大的家族……便乐得让他俩住在她这儿,人多热闹嘛!
于是在除夕的前一日,叶蓁蓁领着元郎和晟郎先去拜见了魏太后、然后又去拜见皇贵妃,娘儿仨这才回去了。
回到自己家,叶蓁蓁这才舒了一口气。
萧伊娘颠颠儿的跑过来、说要服侍她,还要给她推拿……但叶蓁蓁也是年轻媳妇,平时身体也算保养得好,并没有哪儿酸哪儿疼的,被萧伊娘搓揉捶打了一番、反而还被吱咯得不行,哈哈大笑着四处躲!
萧伊娘跪坐在炕床上,一脸的委屈地看着她:“……我给咱娘推拿,咱都说舒服。这不想着嫂进宫都快满三个月了,肯定累坏了!想让嫂子松快松快呢,怎么就这样了!”
叶蓁蓁笑道:“打住!你有空练这个啊,我倒要问问你、你可曾练好了身手?”
萧伊娘顿时愁眉苦脸的,道:“那可不是天天练!哎,可把我给累坏了,真真儿没有一天能停歇的!”然后又问,“嫂子,你在宫里也练么?”
武家的女眷已被告诫着、一定要开始强身健体,甚至连已四十余岁的惠氏也身体力行地带动着萧伊娘……
萧伊良当然也开始了锻炼,从生下佑郎、坐完月子开始,就在嬷嬷们的指导下开始练身,如今觉得自个儿棒棒的。
“练!不过,在宫里又练不了那个滚马,只好跑跑步什么的……”说着,叶蓁蓁又笑道,“……来,咱们掰个手腕子试一试!”
萧伊娘也来了兴致,“来试个!谁输了谁举砂袋子一百下!”
“成!”
叶蓁蓁笑眯眯地应下,妯娌俩就坐在炕床上掰起了手腕子。
呃……
两人同时遇到了劲敌???
结果正在这紧要关头——
突然有人掀了帘子进来,朝这边屋里看了一眼,又即刻退了出去,站在外头喊了一声“蓁蓁”……
这是武霸图的声音。
叶蓁蓁“哎”的应了一声,气儿一泄,萧伊娘便赢了她。
“我赢了嫂子,一百下!”萧伊娘得意地小小声说道,然后飞快地将双腿并拢、跪坐好了,腿上还搭了块小薄被,这才点点头。
叶蓁蓁这才扬声说道:“郎君,可进来了。”
“蓁蓁快去换了出门的衣裳,我去二门处等着,要快一些!”武霸图站在外头说道。
叶蓁蓁与萧伊娘面面相觑。
“是要上哪儿去啊?”叶蓁蓁问道。
武霸图道:“定州许家。”
叶蓁蓁猛的想起,她表姊崔瑶娘便是嫁到了定州许家的。她前头已生了两个女儿,如今肚里又怀着一个……但想一想,好像崔瑶娘的预产期也是二月初?
叶蓁蓁心里突然浮起了不妙的感觉。
她匆忙下了地儿,喊了寅姐儿进来给她找衣裳。
萧伊娘急道:“嫂子,明儿就过年了,你们这会子去定州?可明儿过年呢,你、你们能赶回来么……”
——定州虽然毗邻京都,但地方也大,若是去到定州与通州交界的地方……这一来一回的,少说也得花上两天的时间!
叶蓁蓁在寅姐儿的服侍下、加了件棉衣、一件皮子,遮面的棉帽子,观音兜、斗篷和靴子等等,又交代萧伊娘,“今儿肯定赶不回来了,明儿还是会赶回来吃年饭的……回头娘带着娃娃们回来了,你帮我看着元郎和晟郎啊……”
说着,她便急匆匆地走了。
——先前元郎兄弟一直呆在宫里、惠氏也很少见上孙子们的面;所以孩子们今儿一回来,惠氏就迫不及待领着三个孙子去老亲家里串门子去了。
萧伊娘也跟着叶蓁蓁跑到了门口那儿,看着叶蓁蓁急急地走远了,不由得S叹气、又摇头,“才从宫里出来、又跑定州……就不能歇会儿么!”
遂又交代庞嬷嬷,“嬷嬷先去把元郎和晟郎的东西收拾好,直接送到我院子里去。”
庞嬷嬷应下了。
而叶蓁蓁匆匆赶到了二门处时……
她看到武霸图已经穿上了出门的衣裳,且面露焦急的神色,手里还拿着马鞭,正不停地走来走去。
见她来了,他急忙迎了过来,带着她走到了一旁。
叶蓁蓁目瞪口呆!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为她准备的,居然是马匹、而不是马车?
叶蓁蓁突然就着急了!
“郎君,可是我表姊出了什么事?”叶蓁蓁急忙问道。
要不怎么就说走就走、而且还是要骑了快马去呢?
听了叶蓁蓁的话,武霸图紧拧着眉毛、点头。
叶蓁蓁倒抽了一口凉气,追问:“我表姊怎么了?是、是……她生了孩子吗?如是我表姊递来的信儿,为何不是她派人直接送到我跟前、反倒是郎君先得了消息儿?”
武霸图一点儿也不惊讶妻子的聪慧,却只是垂眸看着她,低声说道:“我也是偶尔得的消息儿,或许做不得准……总之,咱们去看一看不就得了?”
——其实他已经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儿!
想着蓁蓁平日里与这位表姨姐的往来还是频繁的,所以这事儿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果然,此刻看到她蹙紧了淡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儿,武霸图低声说道:“蓁蓁骑我的乌鬃马去,更快、也更稳当。”说着,他引着她走到了他的乌鬃马那儿去。
叶蓁蓁被他带到了乌鬃马那儿……
看着站立在自个儿面前,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皮毛油光发亮的乌鬃马,叶蓁蓁有点儿怵。
但是……
她又十心担忧表姊。
最后一咬牙,在武霸图的扶持下,上了马。
武家人全都身形高大,所选的马儿都是大宛良驹乌鬃马,共通点就是马儿也特别巨大,腿儿修长,跑起来像风一样。
叶蓁蓁还没有骑过乌鬃马,而且这一次还要在雪地里疾行?且京都距离定州有近一百二十余里地儿,骑马至少也需要三个时辰!
叶蓁蓁抑制住不心里的紧张,又忧心表姐的景况,一张脸儿惨白惨白的。
武霸图笑着安慰她,“无事,蓁蓁莫怕,且我就在蓁蓁旁边。”
叶蓁蓁咬着唇儿点点头。
他亦翻身上马,策马徐行。
叶蓁蓁也策着马儿跟了上去。
一众同行的伴当们也簇拥在她身边……
叶蓁蓁稍觉心安。
出城以后,武霸图才加快了纵马的速度;而叶蓁蓁骑着的这匹乌鬃马极通人性、并不需要叶蓁蓁的怎么催动,就自觉地跟上了头马的速度……
只苦了叶蓁蓁。
坐在马背上、颠簸不说,老妈子夹杂着雪砂子的寒风透过了面纱、将她的脸儿冻得就像冰棱子一样!且身上穿再多也是无用,反正她全身都是冷冰冰的,只有腿儿接触到马腹的那一截、能勉强感受到一丝温度。
最最最难的,是她骑在马背上,那迎面而来看呼呼的风、吹得她无数次朝后倒去,最后只能调整为略微向前俯身,才能避开风的吹刮。
但这么一来,腰儿又折得难受。
虽然辛苦得不得了……
可转念一想,郎君他们无论寒暑、都是这样在外头奔波,她怎么就不能了?
且定州许家还是她娘家表姐的事儿,他这是在陪她去呢!
这么一想,叶蓁蓁便咬牙受着。
在半路上的时候,武霸图领着众人在驿站歇了一刻钟、喝了些热水、又换了一次马,然后依旧朝着定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紧赶慢赶的……
终于,一众人在天快擦黑的时候,总算赶到了定州城内的许家。
许家不甚显贵,所以府第座落在定州城内较偏远的一处胡同里。许家一共有三房人:许老爷,和许老爷的两个儿子。
崔瑶娘嫁的是许大郎。
叶蓁蓁曾经听崔瑶娘说过许家的事儿:
许老爷平庸、但老实,许家真正掌握话语权的是许夫人。许夫人为人强势,对崔瑶娘一连生了两个女儿而颇有微词;对许家的二少夫人就更不客气了,连指桑骂槐都不用,一般都直接骂的——骂二少夫人是只不下蛋的鸡!
是的,二少夫人嫁到许家也已经四年了,一直没有消息儿。
叶蓁蓁曾听到表姐说过二少夫人多次,大意就是这位妯娌的为人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命太苦,一直怀不上孩子。
因为已经到了胡同里了,众人便全都已经下了马,纷纷候在胡同口——胡同太窄,人要是都骑着马儿进去了,这胡同也就被堵住了。
于是,武霸图亦下了马,然后牵住了叶蓁蓁的马儿,带着她走到了胡同深处的一户人家门口。
叶蓁蓁是头一回来到这儿,不由得四处张望。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
——只见一座院落的横匾上写大大的“许府”二字,再看看这胡同、以及这座府第门口的石狮子……
是了,应该就是这儿。
可是!!!
——在这年节下的,为何许家大门口挂着挽联、黑纱与白布灯笼???
这、这……
叶蓁蓁张大了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看向武霸图,根本说不出话来。
武霸图张开双臂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叶蓁蓁本来就已经全身冷到发僵,这会子又惊惧又紧张的,压根儿就不会动了!依靠在他身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觉得两条腿儿又重新属于她了,这才慢慢地挪了几步。
已经有伴当们去敲开了门、并且报上了主人名号。
许府中人连忙去报信儿……
没一会儿,许老爷和许夫人匆匆赶了来。
——许家并不十分显赫。开朝时虽也有从龙之功,却并未被封爵。崔瑶娘的丈夫,便是许家的长子许大郎,三年前靠着岳家走了荫恩的路子,在北边儿当了个军官。和武霸图一样,他平时驻守边关,只能在年底回京述职的时候、才能与家人团聚。
许氏夫妇先向叶蓁蓁夫妇行礼,“见过安国侯世子、世子夫人……”
叶蓁蓁并没有见过许老爷,但当年许家求娶崔瑶娘的时候,叶蓁蓁却是跟着崔家的舅母们见过这位许夫人的。
印像中,许夫人就是个身材微丰的白胖妇人。如今看着,许夫人倒更显富态了。
但叶蓁蓁也没心思想太多,只是着急地问道:“亲家夫人,请问我表姊何在?”
许夫人眼红红的,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叶蓁蓁,哽咽道:“……她表姨母!好些年没见、您大变样儿啦!对了,您是怎么知道我们瑶娘出了事儿的?”
叶蓁蓁愣住。
“我表姊出了事?”她喃喃地说道,“我表姊出了什么事?啊,到底怎么了?”
许夫人哭了,“哎呀她表姨母,我们瑶娘她、她是个没福气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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