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祭奠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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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却碰了碰孟尝，低声道：“少喝一点，忘了留此的目的是什么了么？”说着，酒杯放下，面色如常，好似甚事也未发生。

孟尝瞟了他一眼，也放了酒杯，笑道：“就说为着喝酒便了，倒这么多借口，不过，”他转而向莫岩道，“这般情境，倒真未见过，多谢阁下让我等开阔眼界。”

莫岩大笑，“岂敢岂敢，神明保佑罢了。”大笑着，眼角却偷偷斜过来看着凌无心。

凌无心却仍是一派肃然，面色丝毫不动，眼神只是看着其中的歌者。

莫岩神情间有些得意，又有些失望，伸手想拉一旁的女子，手却落了空，只得微微苦笑，放了酒饮了。

孟尝眼尖，见他这般，不由心说，原来这人为了献宝，倒是巧计啊，可惜人家却看不上眼。

这一时间，孟尝却有些得意，有些雀跃，与莫岩相比，那感觉又似不同。

歌转而高亢，显然是进了高潮部分，孟尝、吴敏皆有些入神。

舞者带着火星，在火焰边踏进又踏处，乐律整齐而上，一些人便放了鼓敲起来，场面火热异常。

还真未见过这般情状的，江南一带，多的是云梦小调，婉转悠扬，映得水乡婉转，还真未有见有哪家哪户，有这般壮烈的歌舞。

孟尝、吴敏看着起兴，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倒也其乐融融。

不多时，几个女子边跳边来，娇笑着向三人伸出手去，孟尝不知接是不接，侧眼看了凌无心，他却纹丝不动，毫无接的意思。伸手的女子不禁有些尴尬。孟尝咳了咳，也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旁边这位，才是心头上的，其他人等，还是其次。

吴敏已随着跟着跳了出去，孟尝拉扯也拉扯不住。

这家伙，倒是见了女子就色迷迷的。

孟尝见吴敏不经意地向女子胸脯上靠，不由叹息好笑。

此处的女子，倒是大方，倒似乎不是汉氏女子，也许是什么其他族的人。

正想着，却见一双修长的手，向着这边伸过来。明显是一双男人的手。

方向却是凌无心。

孟尝抬眼一看，好家伙，这个人还真是明目张胆就来勾搭，真是令人不喜。

凌无心的眼睛终于从火中转了视线，落在那双手上。

修长，骨节约莫有些粗大，大约是经常练拳的关系。

而那指上，食指和拇指上的茧子，隐约可以看出，这人不止会拳，会掌，还善于使剑。

凌无心看了片刻，手终于伸了出去。

莫岩一喜，这人似乎是要答应了。

凌无心的手，却被另一人捉住了。

莫岩瞪眼。

孟尝嘴巴咧开着，胡子一动一动，似乎是在讨好，又似在赔罪，又似在欢喜。末了，还在凌无心的手指缝处，摸上一摸。

凌无心微微有些痒，想挣脱了，那人却拽得紧了。

“这男人之间，也有些舞可跳的，阁下若是愿意，不如……”孟尝说。

莫岩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一双交握的手，又看了看凌无心。

凌无心点了点头，没有甚犹豫之处。

孟尝一喜，连忙拉了凌无心到火堆旁，和众人一起跳，或是借了别人的鼓，好好地敲上一敲。只是他动作并不优雅，一蹦一跳像个猴子。

凌无心虽被人拉了过去，但却十分镇定，目光扫到那些在火上跳着的女子足上，又看了看这个村其他人，并没有人在那火上跳舞。

不由不屑一笑，果然。

装神弄鬼，这点伎俩，早八百年，自己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倒来弄这些雕虫小技来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