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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着江素羽,张口便说了一句让江素羽心惊肉跳的话:“庄里出大事了!”她将半阖的门猛力拉开,道:“楚公子,你别激动,进来坐着慢慢讲。我给你的药带了吗?”

楚跃点一点头,坐到椅子上,用手摁着胸口,显然不太舒服。

但他却连气息都来不及捋匀,便急吼吼地道:“江大夫,庄里……庄里起火了,什么都烧没了。”

他说完了,才抖抖索索地,从胸前摸出个药瓶来,倒了粒药丸塞进口中。

江素羽怔住。

听见敲门声匆匆赶来的小琪,恰将楚跃说的这一句听到耳中,一时间面上褪尽血色。

其他几个跟出来的帮工,也俱都变了脸色。他们几个,都是试剑山庄的仆役。

小琪冲到楚跃身前,道:“楚公子,烧没了是什么意思?庄里的人呢?”

楚跃闭了闭眼,道:“死了不少。具体的情形,还要进一步确认。”

楚跃家中做布料生意,今天早上,给山庄送一批布料制新衣。

送货的人发现山庄出事后,立即赶回城中,将事情告知楚跃。

楚跃遣人去报官,自己骑了马来,亲自告诉江素羽。

楚跃道:“我听说庄主眼下不在庄中。江大夫,出了这样大的事,我想着必得先告诉你。”

他早将江素羽视为未来的庄主夫人,是以第一时间便想着到她这来报讯。

江素羽努力沉着气,道:“谢谢你,楚公子。”

小琪扯住她的衣袖。江素羽侧头一看,瞧见小琪煞白的小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江素羽心口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小琪的手,道:“小琪,你先别急。我现在就赶去山庄看是什么情况。”

小琪说:“小姐,我跟你一起去。”

江素羽看着她脸上的泪珠,迟疑了一瞬,还是道:“你还是留在医馆,若有什么事,我自会告诉你。”

倘若山庄真的出事,只怕会吓着她。

帮工之中,年纪最长的章平,此时出声道:“江大夫,你一个人去,实在不妥。让我和汪离陪你一道去吧。”

章平和汪离都是在试剑山庄呆了许久的仆役,粗通武艺,办事利索。

江素羽想到,倘若山庄还有幸存者需要救治,的确需要人手。

她说:“好,你们同我一起去。我去装些药物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江素羽又看向楚跃:“楚公子,事情紧急,你的身体不宜动作,便请在这先暂时歇上一歇。”

楚跃点头。

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愿添乱,道:“我本该陪你一起去,但只怕反会拖你后腿。江大夫,我这马,你且骑去。我家里还有送货用的驴车,你可直接去我家中,报上我名字,借车给他们两个用。”

江素羽十分感激地点点头,道:“多谢。”

收拾停当,江素羽骑着楚跃的马,带着坐驴车的章平和汪离两人,出城直往试剑山庄而去。

越往北走,风里那股子奇怪的气味,便越浓厚。

有了楚跃的传讯,江素羽自然知道那气味是什么了。

那是烧焦后的味道。

江素羽一马当先,在约莫一个时辰后,赶到了试剑山庄。

老远,她便瞧见,昔日威风气派的试剑山庄,已变成一堆巨大的、焦黑的瓦砾,上头漂浮着犹未散尽的薄烟。

江素羽的心直往下沉。

狂奔到了那堆残骸前,江素羽不等章平和汪离两人赶到,便从怀里摸出条帕子,覆在脸上,遮住口鼻,迈步走到了“山庄”里去。

——————

从那堆残骸中退出来后,江素羽在一处空处躬下腰,开始呕吐。

她自认也算见过几分世面,可山庄中情形之惨烈,完全超乎她想象。

江素羽不仅见过死人,还见过不少。

她也见过烧伤的人。迟北城之前去江家庄求诊时,便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此时的试剑山庄之中,那烧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焦黑人形,不是一具两具,是一堆一堆的。

烧焦的残骸散发出阵阵焦臭的味道,呛得她既想吐更想哭。

这些已然没有生命的残渣,都曾经是与她谈笑无间的、活生生的人。

江素羽心里难受极了。

直到吐无可吐,她才直起身来。

章平和汪离,尚不如江素羽。

进了“山庄”走了不过几步,两人便都退出来吐了。

唯一将庄内情况完整看过一遍的江素羽,沉重地道:“我看了一圈,没发现活人。”

她方才粗略一数,保有人形的尸身的数目,已有百余人之多。

更不算有些已然烧成灰土、看不出原本轮廓的尸体。

庄中入门弟子、常住的外门弟子和少量仆役,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人。

这试剑山庄,一夜之间,竟就此死绝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华羽城的官差,也很快便赶到了。

章平和汪离,而今已算是试剑山庄的幸存者。他们熟悉山庄原本的地形,于是带着官差又仔细查看了一遍情况。

与官差一起来的,有一名叫潘玖的仵作。

潘玖四五十岁,又矮又驼,但却有双眼神锐利的眸子。

他跟着章平和汪离,将试剑山庄看了一圈后,皱起眉头来说道:“这事情有些蹊跷。”

潘玖提出的疑点,江素羽也注意到了。

这样大的火,也不会就悄无声息地烧起来。

可整座山庄,非但无人逃出,且这些死去的人,似乎生前都没有尝试逃命。

山庄内的居所相对固定,仆役们和入门不久的低级弟子,住的是大房间的通铺。

而在那几间通铺的屋子里,发现的都是粘连在一处的尸山。

而像孙唐等有单独房间的高级弟子的居所,尸体则都是单独的一具,或被完全烧化了看不出踪迹。

江素羽脸色沉重,道:“恐怕,他们是死了以后,才被烧了的。但是,这些尸体损毁过于严重,已难以瞧出死因。”

潘玖干了多年仵作,比江素羽这个大夫,看到的东西更多一些。

他道:“江大夫所说的,正是我要提出的另一可疑之处。这些尸体,烧得全然变形,难以分辨。一般火灾中,呛死、闷死、砸死的不在少数,可试剑山庄的每具尸身,都几乎烧成了焦炭。竟像是……”

江素羽倒没注意到这一点,听潘玖如此一说,追问道:“像什么?”

潘玖道:“像是刻意烧化的。”

江素羽细细琢磨,道:“你的意思是,防火的人,是在尸体上架了柴火或者泼了火油,有意将人烧得面目全非,借以掩盖真正的死因?”

她虽非仵作,却一点就通。

潘玖瞧着她,那双精亮的眸子里,透出一丝赞赏。

他点头道:“极有可能。倘若他们起的是这样的心思,那的确已达到了目的。这些尸骨,哪里还看得出死因是什么?此事,不像是意外火灾,也不似普通盗匪所能为。迟庄主是武林中人,会不会结下了仇家,惹人上门报复?”

潘玖的推测富于洞见。

江素羽十分赞同,但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道:“这事,我也不清楚。只能等迟庄主回来后再议了。”

她不敢确定,是以未曾轻易讲出心中的怀疑。

江素羽想的是,上一次迟北城去江家庄求医时,身上亦是被烧伤了大片。

据他说,当时他身中剧毒,身体一时间麻痹不堪,被困在屋中点火,是后来勉强用内力控住毒性,才逃出生天。

这投毒、杀人、放火的路数,完全对得上试剑山庄此刻的情形。

上一次迟北城中毒受困,险被烧死。

这一次,迟北城不在庄内,但庄中的人,尽数被困在原地,毫无抵抗地被烧成焦炭。

这当真,只是巧合吗?

——分割线——

试剑山庄出事之后,华羽城中亦一片哀恸之声。

无他,城中也有许多好青年,因着名满天下的试剑山庄就在近处,不免也近水楼台,拜进庄中作个外门弟子,习些武艺,进可防身,退可健体。

楚跃便是一例。他算是应验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了。

从试剑山庄到华羽城,骑快马也需走个把时辰,靠着两条腿走,少不得要花上半天。

所以,有些外门弟子,虽不是专心习武的,难得来了山庄,也多会住上几日,再返回城中来。

出事那夜,便也有不少华羽城内大门小户人家的男子,留宿在庄内。

牵涉进这场飞来横祸的家庭,都来了人,随着官府的差役一道,去试剑山庄认领自己家人的尸骨。

试剑山庄的残骸旁,一时间弥漫起愁云惨雾,走在路上都隐隐能听见嚎哭阵阵。

认尸一事,十分困难。

因为尸身被严重损毁,随身所带的物品也大都一并烧了个干净。

更糟糕的是,因为外门弟子的流动性较大,住所也并不固定,只知道靠西面的一片院落是留给外门弟子住的。但章平等人这段时间一直留在试剑医馆协助江素羽,并不清楚近期外门弟子留宿的具体情况。

最后各家只能哭哭噎噎地,领了具不知是不是自己家人的尸骨,有的甚至只领了些骨灰碎碳,回去安葬。

至于山庄的关门弟子,便由江素羽出钱出面,楚跃从旁协助,就在山庄附近,将百余人的尸骨合墓而葬。

小琪、章平、汪离等人,皆是在山庄呆了多年的人,与庄中诸人相熟。

他们几个人一起,合力把庄中人的姓名年龄默出来,而后刻字立碑。

个中自不免还有各种琐事,不一而足。

等办妥试剑山庄遇害众人的身后事,便又过去了好几天。

江素羽虽能干,毕竟年轻,还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情。

白日里忙起来,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倒也没什么。

但是到了夜深人静时,江素羽总觉得心力交瘁、兼且心底生寒。

试剑山庄都死绝了,那“仇家”如果真的存在,会不会盯上她这试剑医馆的人?

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但江素羽只敢悄悄担心,却不能说出口。

江素羽十分清楚,此刻她断不能表现得软弱。

迟北城不在,试剑山庄被灭门,但小琪等人还要继续生活。

她自不是什么“庄主夫人”,但受了迟北城诸多恩惠是真。

无论如何,她至少要撑到迟北城回来。

——分割线——

又过了几天。

这几日,医馆恢复了正常的营业。

但许是城内的人嫌他们这群人晦气,前来问诊的人少了许多,连药也卖得不如往日畅快。

这一日,关门的时间还没到,但江素羽已闲了下来。

她也懒得在问诊的房间里坐了,兀自抱了碗刚泡的新茶,坐在院子里发呆。

呆了一阵,小琪来了,说:“小姐,有客人找你。”

客人?

她能有什么客人?

江素羽满腹狐疑,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腰间藏匕首的地方摸来摸去,慢慢走到大堂去。

医馆的大堂中,站着一个一身青色僧衣的年轻和尚。

年轻和尚斜背一个包裹,手中拿着顶帷帽,腿上打着绑腿,似是云游的僧人。

江素羽看了他半天,确认自己从未见过此人,不免心中更生了几分戒备:“我便是这里的江大夫,敢问阁下是?”

年轻和尚也在看她,见她主动开口,便答道:“江大夫好。小僧戒嗔,是迟庄主的好友。”

江素羽愣了愣。

她其实对武林中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在试剑山庄住了两个月,迟北城也没有提过这名字。

她实在不知道谁是戒嗔。

戒嗔似乎读懂了她的表情,举起一只手掌,微微躬身,道:“我与迟庄主认识多年了。不过,迟庄主似乎并没有提起过我。”

他说得似乎颇为诚恳。

江素羽有些尴尬,正在想如何应对才好,小琪在她身后,拉了拉她的衣摆。

江素羽回头看去。

小琪说:“我听庄主提过戒嗔师父。”

戒嗔又举了举手掌。

江素羽想了想,道:“是我怠慢了。戒嗔师父,你先进来坐吧。”

江素羽习惯在小院里招待来客,正好今日天气也不错,便循例请戒嗔在院内的石桌旁坐了。小琪泡了茶来。

戒嗔坐定后,说:“我已听说了试剑山庄发生的事。阿弥陀佛。”

江素羽并不意外。那桩惨案震动了整个华羽城,只怕消息早传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她道:“戒嗔师父是专门为了这件事赶来的么?但眼下,迟庄主外出,尚未回来。”

戒嗔望着她,不知为何,沉默了许久。

江素羽有些奇怪,道:“怎么了,戒嗔师父?”

戒嗔垂下眼,避开她视线,轻声地说:“江大夫,我听闻,迟庄主倾心于你,似乎……”

他没有说下去,仿佛有些为难似的。

话虽未说出口,但江素羽已明白了。

她面上浮起一丝苦笑,道:“我来华羽城后,多承迟庄主的照顾。但我们之间,并没有传闻的那种关系。”

江素羽语气坚决。戒嗔愣了愣,又道:“可我听说,试剑山庄被灭门后,一切后事都是你出面操办。”

江素羽道:“是。我说了,迟庄主对我照顾颇多,我这医馆里的帮工,全是从他庄中挑的人。出了那样的事情,迟庄主本人不在,我自然要替他处理好后头的事。”

戒嗔看着她,缓缓道:“原来如此。那是我误会了。”

江素羽暗道,误会的岂止你一个。

她只是不愿在这当口额外生事,所以从不曾解释什么,一心只想等迟北城回来再说。

戒嗔停了停,又说:“我有件东西,原本是想交给江大夫的。现在看来,似乎不必。”

江素羽不免愣了愣:“什么?”

戒嗔看着她的眼睛,语速极慢地说道:“此事,我实在不愿启齿。”

江素羽见他面色凝重,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戒嗔师父但说无妨。”

戒嗔道:“迟庄主他,已遭歹人杀害。我此番,是来送他的骨灰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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