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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没去贺濛那,她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季寻好好出去和朋友聚一聚。要是她正常回家,说不定那个小朋友又要抛弃自己的社交时间黏过来。
回家收拾了一会儿行李,准备泡个澡。
人刚进浴缸,手机就嗡嗡嗡震动起来。
这是今年换的第三个手机。
南栀拿起来的时候格外小心,上半身几乎凑到了浴缸外边。一屏幕的新消息,都是木子给她发来的。
从上到下都是整齐的分享链接。
南栀点进第一个,是一篇文章。
她趴在浴缸沿上认真拜读起来。
“「你以为朕要这天下是为何,躲了这么些年,总该到朕身边来了吧。」年轻的小皇帝说着把舞姬拉进怀里,不由分说吻了下去。他揉搓着女人杨柳般柔韧的腰线,眼底生出几分阴鸷。「父皇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叫。」”
南栀读到一半,脸皮通红,懊恼地退了出去:“这什么啊。”
再一看木子最?新发的一条。
木子:【你和弟弟的西皮文已经有了,很带劲】
木子:【发你这个超话链接,没事儿点进去看看,受益匪浅】
南栀无语望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的,连锁骨线下都红了。
两条纤细的胳膊搭在浴缸沿上,她咬牙切齿地回:【你不准看了!】
木子:【人家忍不住[害羞]我给你发的那几个是加精贴啊!你一定要看!非常精彩!非常上头!非常难以自拔!】
南栀:【我不要!】
木子:【相信我,你会点开的!】
几分钟后,南栀捞回手机重新点进链接。
“「你别这样。」舞姬用力推搡不见效。她这副柔软的身子勾人心魂。越是挣扎越是像沼泽似的陷进对方怀里。「你攀朕攀得那么紧,是不是想要了。」小皇帝狠狠揉了她一把,阴狠道:「早知道你这么会叫,在送你进宫之前我就该上了你。」”
南栀以手掩面,真的读不下去了。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羞耻过。但是底下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大串链接。如果点开都是这样的话,她大概会羞愤而死。
南栀深深吸了口气点开第二个链接。
一目十行扫了一眼,第二个链接的内容稍微正常一点,没什么伦理大戏。就是用词极其大胆,疯批音乐人爱上古典舞蹈家的故事。
求而不得日思夜想,从夜有所梦发展到不死不休。
“「你跳得那么好看,那些男人都在看你。」他黑色的瞳孔仿佛有暴风雨正在聚集。女人低眉,耐心涂着指甲油:「我天生就是跳舞的,给人看了又怎么样?」「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我是怎么惩罚你的。」”
读到这里,南栀赶紧用手指掩住接下来的部分。
她吸气,吐气,来回几次。等心静了才小心地挪开一寸,看到从指缝中漏出的几个字眼:压到胸口,冲撞,还绞不绞了。
这篇也看不下去了。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自暴自弃地想:随便吧,不看了。
水波漫过女人的身体,绵密的泡沫推到了肩上。她把脸往水里埋了片刻,露出的耳尖还诚实地彰显着某个事实,她把自己看出感觉来了。
与此同时,某间酒吧包厢。
季寻许久没跟朋友出来,众人很有默契地一致围剿他。朦胧光线下,少年被灌得两颊微红,就是眉头还是锁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烦不烦你们,不能喝了。”
“怎么就不能喝啊?”丁思贤不怕死的问,“你被管这么紧的?”
“怕她嫌弃我。”季寻酒意阑珊,露出委屈姿态,“嫌我身上有味道。”
“哟。有女朋友就是了不起啊,我怎么听出点凡凡的味道来呢。”
“谁凡了。”季寻道。
他啪一声把空罐子拍到桌上,一声脆响,易拉罐回缩了几寸。今晚愿意过来不仅是因为南栀不在家,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如今酒精开始上头,他借着这股冲劲也还是说不出口。
太私密了。
丁思贤还在耳边聒噪:“就你凡啊,这次死皮赖脸跟出去都跟到人家房间去了吧?你这人我还不知道,脸上冷的跟冰块似的,心里面指不定多浪。”
“……”
“怎么样?”丁思贤压低声音,“你的处-男身破了没?”
季寻偏头骂了一声:“……操。”
这么恼羞成怒啊?
丁思贤震惊地瞪大眼:“还没???”
“什么还没?”边上几个人凑过来,分别是二三两棵草。四个脑袋凑在一起,宛如一座小堡垒。
季寻现在连杀了丁思贤的心都有了,他阴沉着脸,嘴角迅速撇了下去。
“……额,没什么。我们刚在聊——”丁思贤眼珠子一轱辘,觉得兄弟多好商量,于是瞬间投降坦白:“聊那什么,第一次。”
季寻:“……你死不死。”
剩下两人作?出恍然大悟脸,随即一言难尽地看向季寻:“弟弟,你不行。”
事情都被丁思贤抖完了,季寻已经彻底破罐子破摔。
更何况,他本来就有点想问下这件事……
什么叫他不行,明明他就行过很多次。
都是南栀帮他弄结束的。
这种事他是半个字都不想叫这群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知道。
一想到这几个都是单身狗,他甚至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优越感,也不像刚才那么开?不了口了。
“呵。”季寻冷笑,“说的好像你们都不是一样。”
丁思贤用力搓了几下大腿,表情拮据:“那什么……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那什么,我还……真不是。”
季寻冷眼看想其他两人。
那两人的表情和丁思贤如出一辙。三草挠头:“……呃,也不是我不告诉你。就前两年那会儿,你又不关心这个事,我就、就没说。”
“那我有点早。和我大学那个女朋友。”二草淡淡道。
气氛微妙又诡异。
“可以。”季寻冷笑一声,“你们都死吧。”
他算是看错了这帮狗东西。
几分钟后,忍不住开腔的又是他自己。
这会儿季寻深谙社死一次就不会在乎第二次第三次之道,他深深吸了口气,木着脸问:“你们……第一次,快不快。”
快也不会有人承认好吗!
丁思贤按着眉心:“……还、还行?”
三草:“主要也没个参考,我也不知道啊。”
二草聪明一点,直接把问题抛回去:“所以你问这个干吗?”
冷了数十秒,季寻已经把自己锻炼成了面瘫。他继续木着脸:“她之前和周远朝谈过大半年。”
“……”
万籁俱寂之?后,丁思贤顿悟:“靠,你磨磨唧唧这半天!还不如直说!你是不是怕比不上周远朝吧你说!”
“嘶……服了。”另外两人也无语,“年轻人怎么就能这么争强好胜。”
季寻已经不太想说话了,抽气许久啪啪啪开了数十瓶啤酒,一一竖在他们面前,真诚建议道:“真的,你们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几天可能不更啊!我人不在家!
反正还有一点点了,下周点进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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