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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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好戏精彩的让人拍案叫绝。司寒爵优雅地端着玻璃杯,舀了一口奶香十足的冰激凌。
整个过程,他都没露过面,没出过声。
只是在看戏而已。
包厢里的三个人吃着冰激凌和蛋糕,姜宇啧啧道,“猜猜明天司城的股票要跌多少。”
唐小糖眨了眨眼,唇边沾着一圈奶渍,嫩红的舌尖舔了半道弧,将那圈奶渍舔干净。
司寒爵好整以暇地说,“跌到超过我的损失一百倍就可以了。”
男人目光沉沉,眸底浮着冷笑,“我这个人,可太记仇了。”
他含着笑意望着楼下的“风景”,看着司城窘迫不安的神情,愉悦地像吃了一颗小软糖。
司寒爵转过身,揉了揉唐小糖的脑袋,“看看册子上,有什么喜欢的吗。”
拍卖册在桌子上沉默的摊开,盈盈沸沸的声响里,司寒爵竟然还有兴致欣赏今晚的拍卖品。
唐小糖吐了吐舌头。
主人坏起来,可太要命了!
……
楼下,司城将司骐护在身后,应对着记者的各种问题,与丁傅盛游刃有余地周旋,看似沉稳,却不停用一块手帕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记者们疯了似的,噼里啪啦地对着司城狙击,拍卖会生生变成司氏的道歉发布会。
最后,司城亲自向丁傅盛许诺,会以投资的方式偿还八千万。
全程司骐躲在父亲身后,连看一眼顾鹏的胆量都没有。
丁傅盛得了承诺,又当场让司城签了声明,才狡猾地牵着顾鹏下台,让拍卖会继续。
顾鹏第一次被人光明正大的牵着手,骨子里的保守和恐惧岩浆似的涌了上来,他想挣扎,却被丁傅盛的狐狸眼狠狠一瞪。
你给我等着。
丁傅盛恶狠狠地用口型威胁。
他拽着顾鹏,越走越急,最后干脆一路小跑,迫不及待地将顾鹏推到无人的楼梯角落里,抓住顾鹏肩膀猛地一推,将他整个人恶狠狠地怼在墙上。
“去哪了?这几天你特么去哪了?!”丁傅盛那层很讲道理的假面瞬间撕了下来,愤怒的双眼通红,“你特么竟然还敢来这?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万一今天他不在,万一今天他没带那么多记者来,这缺心眼的玩意儿去台上大闹,被司城轻描淡写地抓走,会发生什么?
从那段视频发出来开始,司城就在找办法解决掉他,这段时间,丁傅盛找人找的几乎发疯。
今晚他是要破釜沉舟地来要人了,谁知道这不长心的玩意儿就直愣愣地冲到台上去了??!!
万一司城的人把他抓走,万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处理掉,万一……
万一……万一……
一个万一成真,这缺心眼的玩意儿就再也见不着了!
丁傅盛赤红着眼,在顾鹏心虚地准备解释之前,猛地堵上了他的嘴。
柔软的唇激烈的碾压着,摩挲着,顾鹏倏地睁大了眼,却被丁傅盛呵斥,“闭眼!”
顾鹏没主见地闭上了眼。
脑子一片空白,几乎说什么就听什么。
傻的一批,但听话的模样好乖。
丁傅盛一颗心沉了下去,将人狠狠抱在怀里。
那个吻带着再也见不到的恐惧,带着被这脑残玩意儿抛弃的愤怒,带着失而复得的泄愤,粗暴地狂风骤雨一样,咬的顾鹏唇瓣出了血,勾着舌尖发疼,顾鹏浑身绷紧,又疼又麻,他觉得这事不对,却心虚地什么也不敢说。
丁傅盛发泄完了,气喘吁吁地抵着他的额头,粗喘着问,“傻子,这段时间躲哪去了,混蛋玩意儿?”
顾鹏揉了揉几乎没知觉了的嘴唇,“XX酒店。”
丁傅盛一愣。
那是司寒爵的地盘。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丁傅盛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
丁傅盛和顾鹏离场后,丢尽了脸面的司城也带着司骐离开,他没有离场,只是若无其事地回到三楼包厢,等待拍卖会开始。
“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思看拍卖会,这份气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姜宇唏嘘道。
司寒爵笑了笑,看向唐小糖,“选好了吗。”
唐小糖双眼一眯,牵着司寒爵的袖子摇了摇。
选好啦,选中的就是主人鸭。
这里最珍贵的就是主人啦,糖最想要的是主人呀!
顾鹏的事情解决掉,唐小糖前所未有的开心起来,眉眼里含着糖,又糯又甜,望着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指点江山的主人,甜甜的喜欢和崇拜怎么也遮掩不住。
他想跟主人坦白。
想向全世界炫耀,这么厉害的主人,是糖的鸭!
什么试探主人的心意,什么主人心里的另一个人,被甜甜的喜欢灌满的小脑袋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
唐小糖张了张嘴,害羞地勾了勾手指,“其实我……”
“Boss,老夫人的戒指开始拍卖了。”姜宇豁然站起身,“Boss,司城还不走,是不是就为了老夫人的戒指。”
唐小糖:咦?
老夫人?
是指奶奶吧。
奶奶的戒指怎么会在拍卖会上?
唐小糖眼珠乱转,却见司寒爵笑了笑,“他不会跟我抢了。”
姜宇了然,出去和礼仪小姐说举牌的事,包厢里一时只剩下唐小糖和司寒爵。
“过来,”司寒爵道,“一起看。”
唐小糖想要坦白的话被主人深邃的眼神止住,起身向男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这个时刻对我很重要,”司寒爵牵着少年细软的手指,轻声道,“几年前,因为司城,我生意第一次失败,损失三千万。”
“那个时候的三千万,对我来说是致命的,”司寒爵垂眸望着唐小糖的眼睛,“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度过的嘛。”
唐小糖像个配合度十足的捧哏,摇了摇头,“怎么过的?”
司寒爵将袖口挽起,抬高手腕,将唐小糖的手指按在手腕稍显柔软的皮肤上。
“摸到了吗,”司寒爵笑着说,“有一道疤。”
有一道细窄到要用尽全部注意力感知的伤疤横在司寒爵手腕上,那道伤疤太小,已经完全愈合,肉眼看不到任何痕迹,甚至要用力按下去,才能察觉到那微妙的一道隆起。
他和主人在一起这么久,甚至与每晚都睡在一起,竟然从不知道这道伤疤的存在。
“很薄的刀片,速度很快的切下去,一点都不疼。”司寒爵虚虚伸手,将唐小糖拢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少年柔软的发旋。
男人低哑的声音隔着头骨传来,在耳膜上酥酥的轻震。
他们一起看着一楼的会场。
隔着很远的距离,依然能看到水晶防护罩下,那枚祖母绿戒指散发着盈盈的幽光。
温润,慈祥,仿佛永不能再见的某个人,正温和地望着他们。
司寒爵低磁的声音蕴着一点淡淡的沙哑,温和地像只是在讲述一个不太好笑的睡前故事。
“是姜宇救了我,”司寒爵道,“他知道我生意失败,走投无路,拿着自己所有的积蓄去找我,正好发现我在浴室里昏迷不醒,才把我送到医院。”
唐小糖的心狠狠抽紧。
指腹下,那道伤疤灼灼地烫疼了他的皮肤。
疼惜从指腹蔓延至心底,唐小糖眨了眨眼,眼泪碎珠似的沾在睫毛上。
“那……后来呢……”
唐小糖喉咙干涩,肌肉僵硬,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哽咽的音节。
“后来,奶奶把她毕生积蓄都给了我,在一个红木盒里。”
“那是奶奶的首饰盒,她出身名门,手里有不少价值连城的首饰,这枚戒指,是她和爷爷结婚的时候,爷爷送的聘礼。”
“全部的积蓄,都给了我。”
司寒爵呼吸微急,“我把奶奶的一部分首饰卖了,加上小宇的钱,才换来翻身的机会。”
“但我当时不知道这枚戒指对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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