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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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长相温婉，大约二三十岁，想必就是温家那位曾在宫中做女官的姑姑。

谢宝扇和谢宝镜一同向她行礼，温姑姑还礼，笑着说道，“莫要拘束，年节四处走动，想必你们这些姑娘早就累了，就把这里当自家，只管随意一些。”

说着，她引着姑娘们入内，屋里热风扑面，谢宝扇和谢宝镜脱下外衣，不时，有丫鬟们奉上热茶点心，温姑姑体贴周到，说话诙谐有趣，她虽和她们相隔十几岁，但不到半日，几人就无话不谈。

闲谈半日，有丫头来回话，说是杨翰林家的两位姑娘来了，温秋茗和谢家姊妹二人打了一声招呼，便出去接人，屋里只剩下温姑姑和谢家姐妹，谢宝扇说道，“温姑姑，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温姑姑笑道，“宝扇姑娘有话只管问便是。”

谢宝扇说道，“在宫里做女官是甚么样子的？”

谢宝镜也十分好奇，温姑姑笑吟吟的说道，“在宫里做女官，跟朝堂上的大人们差不了多少，有品级之分，亦有明争暗斗。”

谢宝扇和谢宝镜都一齐想起平日看的那些话本了，接着，有听温姑姑说道，“只是不比外面男人们自由。”

谢宝扇回道，“姑姑以女儿身官至五品，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谢宝镜跟着点头，温姑姑进而又讲了几件在宫内做女官的小事，引得谢宝镜感叹道，“难怪人人抢着要做官，只是做官也不是易事呢。”

温姑姑说道，“这是自然了。”

女官比男官更不易，非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极难封官。

三人说着闲话，就见温秋茗领着几个姑娘进屋，皆是谢宝扇和谢宝镜相熟的闺中好友，姑娘们见上一面不容易，彼此遇到一处，叽叽喳喳说得个不停，那温姑姑见人来齐了，退到外间，留她们小姑娘说话不提。

且说谢宝扇等人在温家玩了一日，直到午后，各府派了家人来接，谢宝扇和谢宝镜上了家里马车，回府的路上，谢宝镜对谢宝扇说起温姑姑，她道，“先前听说温姑姑身子不适，因此辞官离宫，今日一见，不大像呢。”

谢宝扇说道，“想来是厌倦了做官，这才借口出宫。”

谢宝镜深以为然，她道，“做官虽说威风，但是要我困在宫里出不来，我可不愿意。”

谢宝扇想了一下，她对谢宝镜说道，“三妹妹，你说要是我不想嫁人了，入官做女官，老爷和太太会答应吗？”

谢宝镜惊讶的说道，“二姐姐，你如何生出这种心思？”

宫里的女官大多出自世家宗族里的旁支，侯门公府的小姐，都有大好前程，谁会进宫选官呢。

谢宝扇转而一笑，她道，“我不过是看到温姑姑，忽然想起还有这条出路罢了。”

“这算甚么好出路。”谢宝镜不赞同的说道，“等过一两年，太太给二姐姐选一门好婚事，那这才是好出路呢。”

谢宝扇沉默片刻，她说道：“这是三妹妹你的前程，不是我的。”

谢宝镜怔了一下，她道，“二姐姐是怕太太对你的终身大事不上心，所以早早的为自己做打算？”

马车里静了下来，半晌，谢宝扇说道，“太太自然是想我好的，只是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

谢宝镜默不作声，谢宝扇也不再说话，信国公府离安定侯府不远，没多久马车进了府内，进了二门，谢宝扇对谢宝镜说道，“三妹妹，我刚才的话，你先不要告诉太太好么？”

谢宝镜胡乱答应着，谢宝扇冲她笑了一下，等马车停稳后，她率先下车，谢宝镜跟在后面，两人一个回屋，一个往东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