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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郡主怎么又喝酒了!”进来寻昇阳的蓝秧看到卧倒在梳妆台前的醉鬼,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裴嬷嬷闻声而来,也?愣了:“你、你拿的酒?”
蓝秧惊叫道:“我以为是嬷嬷你拿的!”
在周围护卫的尉迟恕听到声音赶过来:“怎么了?”
裴嬷嬷与蓝秧齐声道:“你给郡主拿的酒?”
尉迟恕有些吞吐。
蓝秧快气死了:“你这个榆木脑袋!郡主逢酒必醉,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平日里没什么大事,醉一醉睡一觉也?就罢了,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旁边还住了什么人,你脑子里?都没有数吗!”
尉迟恕被蓝秧骂的毫无还口之力,支支吾吾道:“郡主、郡主说的……”
“你若是拿不准,就该来找我或者裴嬷嬷,你……”
“蓝秧!你快过来!”裴嬷嬷发现不对,“郡主好像在发热!”
蓝秧懒得和尉迟恕多费口舌,转身去查看昇阳的状况,这一看,情?况当真不妙。蓝秧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抓起昇阳的胳膊撩起袖子,果然看到她给自己扎针的地方又红肿了起来。
为了吓唬锦葵和芙蕖,昇阳是抓起一把银针往自己身上扎的,伤口红肿化脓的情?况与周湛不一样,破开时都连成一片,即便服了解药消了肿,伤口处也?要?慢慢养,还要?当心不能留疤。现在一通猛酒灌下?去,不出事才怪!
尉迟恕也?慌了:“我去找大夫!”
“你站住!”蓝秧跺脚呵斥住他,咬牙切齿道:“此事不能外传!”
裴嬷嬷也想到这一点,若是郡主此刻清醒着,也?不会让事情?外传。
先不说淳于太后要静养,那外头还蹲着一个姚氏呢,万一郡主受伤的原因?传出去,小王爷受伤和两位小姐用毒伤人的事情?可能也兜不住,且大夫在确定小王爷和郡主无恙之后,未免惹人注意,已经留了药离开归元寺,现在要找也不是立刻就能到。
裴嬷嬷慌了:“郡主怎么这么胡来!我听说身上带着伤还酗酒,轻则伤口恶化,重则一命呜呼!”
“傅大人!”蓝秧心生?一计,赶紧道:“傅大人会一些医术,昨夜我亲眼看到他在寺外用药草临时调配了解毒的药汁,傅大人一定可以!”
“等等!”尉迟恕竟伸手拦住蓝秧:“傅修宁只是略通医术,况且他是外男,让他接触郡主,为郡主诊病,这……”
“这都什么时候了!”蓝秧劈头盖脸将他一通乱骂,“你行你来呀!”
他们随行来的队伍里?本有医师,但并未跟着一起来归元寺。尉迟恕又不懂医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秧出去找傅修宁。
傅修宁来时,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和慌乱:“发?生?什么事了?郡主前一刻还好好地,怎么会发?热?”
前一刻还好好地?
蓝秧焦急的心情?开了一个小差——难不成郡主前一刻见得是傅大人?她是见了傅大人才变得那样神不守舍古古怪怪的?
傅修宁得知昇阳的情?况,竟有些恼火:“明知她身上有伤,你们也敢给她喝酒!?”
这样的傅修宁,和往常见到的那个光风霁月儒雅有礼的男人全然不同,还有点吓人,连尉迟恕都被他镇住了。
傅修宁当机立断,打横将昇阳抱起来。
“郡主……”蓝秧心一跳:“傅、傅大人,您要干什么呀……”
傅修宁飞快道:“你们出去,想办法让外面的人都避开,不要?惊动任何人,我带郡主出去醒酒。”
醒、醒酒?
这一男一女的,要?用什么法子醒酒啊……
迟疑间,傅修宁眉头紧拧,怒喝道:“还不快去!”
蓝秧下意识的连声“哦哦”,拉着尉迟恕和裴嬷嬷去赶人,尉迟恕还想阻拦,但此事是他疏忽,只能任由蓝秧差遣。
屏退左右,傅修宁抱着昇阳出门,见左右无人,他飞快朝寺外那片药田跑去。
怀里?的人浑身发烫,半昏半醒,浑身酒气。傅修宁好几次都想直接把她摔在地上,可是她一哼哼,他便下意识抱得更紧。
他摘了几株药草,又带着她到了边上的荒地,确定左右无人之后,直接背对着她拦腰将人扛到肩膀上。
昇阳陡然悬空,整个人折在傅修宁的肩膀上,朝下?的面正对着他,傅修宁面无表情犹如罗刹,见她脸上充血,还无情?的抖肩,震得她直犯恶心。
“给我吐!”
无情?的指令刚刚下?发?,昇阳的胃已经遭不住他这番抖落,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就这样,昇阳吐完一波,傅修宁就一定会扛着她狠狠抖一波,一抖她就吐,吐完接着抖,起先她难受的很,还不忘记恶狠狠地骂他诅咒他,威逼利诱全用上了也?没能让他住手,最后她实在受不了,感觉吐得只剩酸水了,便可怜巴巴的扒拉着他的衣裳想要从他肩头滑下?来,气若游丝:“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傅修宁掐算着她的量,终于大发?慈悲的把她放到地上。
昇阳被他这么一通操作,早已经精疲力竭,此刻五脏六腑各归各位,人也在疲惫中渐渐复苏。
“傅、傅修宁……你给我等着!我、唔……”一颗药丸被塞进了嘴里,她本就两腮涌酸水药丸一进来,就顺着滑进了她的喉咙里?。
“你给我吃什么了?”
“毒药。”
“毒……”昇阳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向他投了一个比毒还毒的眼神:“那你最好毒死我,否则死的就是你!”
傅修宁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扯扯嘴角:“那祝郡主早日康复。”
昇阳正欲回驳,忽然觉得吞下?的药丸盈反上来的那股味道十分的熟悉。紧接着,一道似薄荷般的清凉气从喉头直冲脑门,连带着鼻子都跟着一阵酸涌,一轮走过,好像连刚才的那股疲惫都一并卷走了,她渐渐地清醒过来。
傅修宁见她缓过神?来,手无声的收了回去。
昇阳忽然没了支力,差点从后面的坡上滚下?去……
“傅、修。宁!”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他的名字。
傅修宁忍俊不禁,轻笑回应:“嗯?”一个简单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挑逗。
“扶着我!”
傅修宁一本正经道:“会不会不太合适?会被喂毒药吗?”
“我……”
“哟。”傅修宁哼笑:“都能捏拳头打人了,看来是痊愈了。”
还未等昇阳说话,后面冲过来几个人。
刚才傅修宁动手的时候,尉迟恕已经忍不住要冲过来,无奈被裴嬷嬷和蓝秧押着,此刻郡主清醒了,他自然不能再看到郡主与旁的男子这样亲密接触。
“郡主……”尉迟恕上前要?隔开傅修宁,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手中长刀刀鞘忽然扫向傅修宁的下?盘。傅修宁眼神微动,不动声色的抬脚一踩,竟直接将尉迟恕连刀带鞘的踩在脚底,陷泥寸许。
尉迟恕诧异的看了傅修宁一眼,傅修宁笑着移开脚:“抱歉,没瞧见。”
尉迟恕什么都没说,将刀给了蓝秧,和裴嬷嬷一起将郡主搀扶起来。
“郡主只是将残留的酒液吐出,但是酒气已经沁入血脉之中,稍后我开一副药给你,在归元寺中抓药即刻。此外还有外敷的药。不过这些只是暂时的应急措施,还要?请蓝秧姑娘去重新请个大夫过来,若是发热一直不退,对身体伤害极大。郡主饮了酒,酒气盖不住,索性就告诉旁人,郡主开窗饮酒,冷热伤风,也?好过遮遮掩掩。”
傅修宁一连串的嘱咐,将她们接下来要做的全都想到了。
蓝秧见昇阳的样子实在是不适合再在外面吹风,向傅修宁道谢后,赶紧搀扶着昇阳往屋里?走。
路过傅修宁身边时,昇阳低声吐出两个字,蓝秧和尉迟恕都听到了,同时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傅修宁,但见他神?色淡定从容,好像没有听见。
她说的是:“多事。”
回到房中,裴嬷嬷让蓝秧去照顾几个孩子,自己来照顾郡主。
方才郡主被傅修宁扛着折腾,她都看在眼里,此刻见昇阳神志清醒,裴嬷嬷忍不住道:“郡主,你一向有分寸,怎么今日这般胡闹呢?这酗酒是好玩的的吗?上回在馥园里头,我已经拦着蓝秧不许她让你饮酒,没想你还是饮了。上回也?就罢了,咱们刚刚回来,你心里?头难免感慨,闹一闹就罢了,可这一次,你实在是太不将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了!”
昇阳安安静静的窝在床上,忽然道:“嬷嬷,我回大禹之后,总共只这样喝过两次吧?”
她是很真诚的发?问,裴嬷嬷却听成了辩解,顿时眼睛一瞪:“两回还嫌少了吗?上一回就不该喝!说起来,上回你身子无恙,喝得倒是克制,这一次带着伤,怎么反倒糊涂起来了呢?”
昇阳怔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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