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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倩整个人茫然无措,在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向她投来之时,一直脸色泛白的摇头。
不是?她,不是?她。
淳于录气的脸色都发白了,不断地往淳于太后那边使眼色,似是?希望她能站出来说点什么。然而淳于太后由?始至终都毫无表态,仿佛眼下发生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太后坐在上首,和淳于太后一样旁观着这里的一切,但与淳于太后不同的是?,前者?是?平静,她是?冷静。
忽的,一个人影正往纷争的中央靠近,明太后扫了一眼那人,又看了看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犹如守护神?一般的男人,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好?戏,此刻才刚刚开场。
“姑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淳于倩是?淳于太后安排过去的,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想到这事情不可能是?淳于倩一个小姑娘自己谋划的,她背后站着的是?谁,代表的是?谁的利益,一目了然。
淳于倩跪行到淳于太后的面?前,“姑母,倩儿?没有,您帮帮倩儿?。”
她到底也不傻,知道该拉谁下水。
淳于太后看着哭的梨花带鱼的淳于倩,淡淡一笑:“方才是?哪位大人说,仅凭一点佐证就定罪显得草率?倩儿?进宫没有多久,又是?第一次逢此大祭礼,哀家将她送到丽妃身边,一则是?真?心希望她能帮到丽妃的忙,二则,也是?希望倩儿?能在这件事情中学得一些?本事,长长见识。倩儿?初来宫中,对事物都新奇敬畏得很,一向觉得宫中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想来她也不知会?有人在祭祀仪式上混进刺客刺杀皇上,诸位若因倩儿?不懂轮值人选的重要?,有调派之时疏漏大意之罪,哀家无话可说,但要?说是?倩儿?暗中操控帮忙调换了这个小太监行刺皇上,哀家可不敢苟同。”
淳于太后不慌不忙,半分?被抓包的心虚都没有。直接点出淳于倩的年轻经验浅,有人利用这一点在她这一环找到薄弱处趁机下手一点也不奇怪。
还没完。
淳于太后缓缓转头,看着一直作壁上观的明太后,言辞犀利明了:“哀家倒是?好?奇,倩儿?充其量只是?给丽妃打下手的帮衬,既然临时替换了轮值伺候的人是?重要?的事情,丽妃难道就没有过目?再者?,丽妃在宫中的时间远比倩儿?要?长,伺候皇上的机会?更多,怎么连皇上寝宫中混入破绽明显的生面?孔都未曾察觉?”
隐隐中,似乎有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淳于太后分?明是?要?将矛头指向明太后。
两宫太后这番针锋相对的模样,还是?崇宣末年的时候才有过的。两人积怨多年,近来淳于氏又有复苏之象,两人重复当年的那一场争斗只是?迟早的事情,唯一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时候来的这么突然,这么毫无防备。
不止是?一旁看戏的,就连周玉雁的神?色都难得的严肃起来,她的目光在两位太后之间逡巡,似在思考。
忽然被针对,明太后更加从容一些?,她也什么都不说,只是?眼神?淡淡的望向丽妃。
这一头,丽妃明显就比淳于倩要?强得多,她并未靠眼泪来博取同情,只是?惶恐的跪下道:“禀太后,臣妾得太后赏识,能有机会?操持这样的大场面?,是?臣妾之福。臣妾不该在有淳于妹妹帮忙之后便懈怠撒手,若臣妾没有放权躲懒,而是?多看一眼,多核查一遍,也不会?有今日的意外,臣妾知罪,请太后治罪。”
三言两语,一并将自己的错跪在了疏漏上。
是?,她是?主理此事的,理应在重要?的事情上过目,可是?淳于太后塞了人来,她便毫不犹豫的放权了。
此事是?她疏漏,她愿意承担罪责。
却是?半个字都不提安排刺客的事情。
明太后听完,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轻轻点着,转头望向淳于太后,球又踢了回去:“姐姐以为如何?”
从前两人还是?贵妃和皇后时,明太后便是?这样的称呼。
今时今日,这样的氛围和场合,若不是?两人脸上比从前多出来的成熟和老态,当真?像是?回到当年一般。
淳于太后一样没接这个球,而是?踢向扈王:“扈王以为呢?”
周琏面?无表情的看着淳于太后的从容,紧抿的唇线似乎在隐忍什么。
淳于太后恍若未见,继续道:“倩儿?的过错,哀家这个做姑母的愿意承担,她不仅是?皇帝的人,更是?淳于家的人,受不得这样的委屈。至于别?的,还要?有劳几位大人辛苦查明,莫要?冤枉了好?人,污人清白。”
她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咬在了周琏的敏感点上,周玉雁眼见着周琏的脸色开始泛白,甚至有隐忍不住的怒气,下意识要?上前。
手腕忽然一紧,她回头,之间傅修宁将她握着,不动声色的摇头。
对周琏来说,最不能忍受的莫过于当年扈王府背负全部?的罪名遭受流放。今日淳于太后一副将过去都忘得一干二净的姿态,为淳于倩喊起冤来,每一个字都是?照着周琏的心头刺下去的。
仪国公显然已经看到了周琏的脸色,他暗道不好?,想要?去拉他一把,让他不要?在此刻冲动,可是?已经晚了。
在那股直冲灵胎的怒火席卷理智之后,周琏的脸色阴冷的能飞出毒刀子:“冤枉?今时今日,淳于太后竟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谈什么清白?好?,好?!这一桩案可以暂且搁浅不谈,可是?另外一桩,不知道太后还能不能心安理得的为你?们淳于氏的人喊冤求清白!”
“王爷!”仪国公大惊,可他已经不能阻拦周琏。
周玉雁忽然想明白什么,猛地望向周明隽。
今时今日的昭王殿下,再也不是?当日那个任人宰割孤苦无依的少年。
他一身亲王礼服,器宇轩昂的立在那处,不惊不慌的看着周琏当众从身上取出一叠书?信。
他珍惜所有的爱,一如珍惜他自小捧在手心的王妃,他也从不遗忘恨,正如他从未遗忘过那个自来了大禹便再无快乐的亲生母亲。
周琏将这些?东西贴身带着,许是?想让自己记得什么,又或者?是?随时在等待什么机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百密亦有一疏。
十?几年前,崇宣帝对亡国吴国进献的曲氏女一见钟情,力排众诽纳入后宫,却始终不被接受。
最终,崇宣帝将她安置在了宫外的行宫。
后行宫走水,刺客行刺。曲夫人以身护君,死在刺客手下。
她没有任何的要?求,只希望崇宣帝能照顾好?他们的儿?子。
为护住这个不被接受的儿?子,年幼的五皇子被崇宣帝送离京城,藏在一个小山村中康健长大。
同一时间,扈王府行刺一案便被查明,扈王府上下处决的处决,流放的流放。
而此刻,周琏手中握着的,正是?当年淳于皇后与扈王府互通的书?信,并非全部?,但仅仅是?偷偷存下的这几封,已经让淳于氏脱不开关系。
周琏眼神?阴鸷的盯着淳于太后,笑容狠厉:“太后娘娘,这一桩,又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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