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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雁的语气,仿佛要?将事态拉倒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周琏听出她话中的开脱之意,立马道:“长公主这是不认了?方才书信你说是假的,如今圣旨都已经从王府中翻检出来了,难道也是假的?”

然后,他听到了周玉雁仿佛开玩笑一样的语气说的话——

她说:“可是,它的确是假的呀。”

那一瞬间,周琏如遭雷击。

如果是换成别人,周琏只会将这当做负隅顽抗抵死不认的辩解。

但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周玉雁。

做任何事情都有十成的把握,就连她此刻的表情都像是在诉说一个必得的胜利。

“不可能。”明明被指控的是她,周琏话说出口,竟有种是自己在负隅顽抗的味道。

那一瞬间,一些奇怪的感?觉发了?疯似的涌上心头——

那一年,他便是怀揣着忐忑又紧张的心情踏入淳王府。

他知道淳王府中有谁,也知道周玉雁不是好惹的人,可是他不怕,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最重要?的是,昇平县主与淳王都同意了,只有周玉雁一个人反对又有什么用?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周玉雁根本没有给他争取的机会,她用一个和亲,彻底的化解了和昇平之间的矛盾,让昇平想也不想的就答应她的要?求,毫无商量的把他赶出了淳王府。

那种锦绣前程被人一手?捏碎,这只手还将你重新推向深渊的感?觉,让周琏每次看到周玉雁时都有着无比复杂的情绪。

很恨,但也很惧。

惧她会再出其不意,将他准备的完美计划再次捣毁。

好像此刻一样。

仪国公眼看着场面要失去控制,终于还是站出来:“平阳长公主,圣旨已然在此,由不得你胡乱狡辩!毋原侯是带着人去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能凭空捏造一道圣旨来诬陷你?你已经犯下欺君死罪,如今有罪而不知罪,便是罪加一等!”

白卉整个人热血澎湃,也跟着咬起来:“不错!平阳长公主,你将小王爷送给淳于氏抚养,是十足十的巴结之意,淳于氏派遣刺客刺杀皇上,你便为淳于氏开脱,你们根本是一丘之貉,今日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卉儿!”延平郡王冷声呵斥,将女儿拉到身边,“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开什么口!”

“父亲!”白卉不服,她是扈王未过门的侧妃,此刻不为自己争取好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其实白卉心里?还有一点小心思——

今日的场合千载难逢,这么多人在场,她若是能帮着扈王将周玉雁彻底打垮,那么从今往后,在京城中拍的上旁人不敢轻易招惹的贵女名列中,便会多出她一个。

虽然白卉被延平郡王拉扯着不许她胡来,但是白卉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将一直以来虚虚遮盖在淳于氏和淳王府身上的布给扯开,明明白白的在每个人心里?提了?一个醒。

明太后看着眼前的圣旨,眼神在圣旨和周玉雁之间逡巡。

周玉雁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那份圣旨,淡定道:“扈王,若本公主当真成了?羌国废后却隐瞒不报,的确是欺君之罪,可伪造羌国圣旨,意图扰乱视听霍乱宫闱,不知道该怎么定罪呢?”

她根本没有给周琏继续发难的机会,只看了?蓝秧一眼,蓝秧便立刻将圣旨从明太后那处取了?过?来,送到周玉雁的面前。

周玉雁快速的扫了一眼,唇角轻蔑一笑?:“这样粗劣,一眼就能瞧出破绽的圣旨,若谁轻易被糊弄了?,恐怕要?沦为笑?柄了?。”

她的手?指轻轻点在印鉴上:“反了?。”

周琏一怔,那点声音微不可察:“什么?”

周玉雁显然不屑于与他多做解释,而?她刚才?那一点,已经提示了蓝秧问题在哪里。蓝秧顾不得邬哲的用意,飞快拿着圣旨示人:“太后娘娘,昭王殿下,这印鉴是假的!”

假的?

周琏终于缓过?神来:“不可能!”他飞快望向毋原侯夫妇,毋原侯夫妇也没想到周玉雁到了这一刻还能自圆其说,赶紧道:“太后娘娘,这的确是从淳王府中搜出来的!”

蓝秧白了两人一眼,继续道:“诸位有所不知,羌国国玺本是代代相传,唯有帝王私印会在登基元年造新的。然羌王继位时,国玺不慎损毁一角,所以羌王登基之后加盖的印鉴,都是修磨过后的新国玺。而?当初为新帝修国玺的,正是旧吴曲氏门人,曲昙桦。”

孟云娴一愣,赶紧凑过?来扫了一眼,然后笃定道:“不错,姐姐的技艺巧夺天工,东西是不是她做的,她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蓝秧微微一笑?:“王妃言重了?,其实何须曲姑娘亲自来认?即便是奴婢,也能一眼瞧出这印鉴有问题。”

孟云娴赶紧带节奏:“哪里有问题?”

蓝秧指了?指那笔走龙蛇印鉴字形:“王妃可有看出什么端倪来?这中间的是什么?”

孟云娴拧着眉头仔细看了?一下,渐渐看出门道来。

不错,国玺印乍看之下是一个整体,奈何它用了很复杂的羌国古文字,周边还有规律性的纹样,再仔细一看,正中间四四方方的那一小块,的确不同。

很快孟云娴就看明白了:“这国玺是两部分组成的!”

蓝秧微微一笑?,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解释:“不错,曲姑娘鬼斧神工,直接将国玺自中间掏空,而?中间这一部分的纹路字形,单独看时,是羌王的私人印鉴,与国玺四周合二为一时,便又融入一个新的纹样里。羌王大喜,对这样的想法很是喜欢,也定下往后新君继位,新做的印鉴都可以嵌入国玺中间,好似当年曲氏门人每每有新门主继位,都会换一个图腾是一样的道理。”

不仅如此,私人印鉴的设计也十分?的独特,拿在手中正着看,隐约能看到邬哲名号的字形,但倒过?来,又像一个图腾。

用国玺加盖圣旨之时,应该将私印正放,但是眼下这份圣旨,中间私印的部分是倒过?来的。这也是曲昙桦玲珑心思的一部分,因为即便倒过?来成了?一个图腾,它依旧能与四周延伸而来的纹样契合在一起,所以若是不仔细去看去分辨,很容易忽略掉最中间的私印是正的还是反的。

但不管怎么说,眼下这封圣旨,印鉴是盖反了?的。

废后一事事关国体,更关乎两国邦交,羌王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结果只有一个,这圣旨是假的。

待蓝秧将事情解释完,气氛已经全然变了。

周玉雁仍是那副浅笑?矜贵的姿态,目光凉凉的看着周琏:“难道扈王不信?若是扈王不信,大可将如今还住在馥园中的羌国使臣请来对峙,又或者将曲姑娘请来检查?啊——对了,方才扈王说,本公主是买通了?羌国使臣逼他们来演戏,看来要让扈王信服,还真是不容易啊。”

她眼神一转,望向毋原侯和姚氏:“侯爷和侯夫人以为如何呢?本公主不至于闲到藏这样一封假圣旨在王府,等着人去搜罗污蔑吧?”

她的话语分明轻飘飘的,可是足以震得毋原侯和姚氏双双跪下解释分?辨。

毋原侯:“太后娘娘,此事绝非臣等污蔑。这……这的确是从淳王府搜出来的,臣绝不会做此栽赃嫁祸之事!”

明太后高高在上,睥睨着这些人,艳丽的唇角一挑,语气冷热难辨:“圣旨是假的,平阳好端端的,藏假的圣旨在王府做什么?”

孟云娴忽然对明太后一拜,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太后,若长公主今日根本没有证据指出圣旨是假的,罪名只怕早已经被扈王扣了下来!没有人会在府中藏假的圣旨,这圣旨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或许该好好地查一查!”

周琏:“昭王妃请慎言!”他紧盯着昭王,言语间有提醒,也有威胁:“难道昭王也觉得是本王故意污蔑?”

书信分?明是昭王府送来的,要?说针对,昭王府也逃不掉!

周明隽笑了?笑?:“平阳长公主慧眼如炬,一眼瞧出假圣旨的端倪,不愧是羌国之后。本王对羌国之事不了?解,但对那几封所谓的主谋书信略有好奇,本王此刻也不敢下定论,或许研究研究那些书信,能得出一个结果来。”

周琏气结,那一瞬间他有种想要鱼死网破的冲动,可是周玉雁没有给他机会。

“扈王,你处心积虑筹备这一场祭祀,目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扯出你所谓的证据污蔑陷害。几封书信就说淳于府是当年刺杀主谋,一道假圣旨就说本公主欺君罔上,怎么,此刻你是不是要将昭王一并拉下水?本公主可真是好奇,你还有什么罪名没有拿出来?”

这一刻,周琏忽然有些头晕目眩。

他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周玉雁准备的坑里?,刚才?那股冲动的情绪也在这一刻被浇了?冷水。

他太冲动了。

因为冲动,所以不计后果的将手?中的牌都抖了?出来,没有掩饰的报复鸣冤,见一个就扯一个下来。却没有想到,周玉雁一人翻盘,便能将他之前所有的撕咬都变成笑?话。

若此刻他再将昭王府拉下水,指明书信根本是昭王府送来的,就等于在这个时候多树一个敌人,最关键的是,他未必会成功。

因为他的激动和冲动,在众人眼中恐怕早就变了?味。

此时此刻,他纯粹只是为了?报复在疯狂撕咬的疯子。

在场的人,没有人会傻到去得罪昭王府,仪国公在看到周琏对待昭王的态度时,心里?已经开始颤抖。

太冲动了!太冲动了!

王牌都还没有握紧,一切都没有顶住,他竟然就这样被激的抖出了所有的筹码!

若是此刻昭王府直接与淳王府站在一起同仇敌忾,那就麻烦了。

混迹官场多年,仪国公深知进退之道,所以他轻咳一声,稍稍与扈王拉开距离。

周琏好像已经听不得周玉雁的话,他猛地抬手指着她:“周玉雁!你这个弃妇!本王不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可是你被休弃是确凿的事实?,圣旨也是从王府搜出来的!你不要?再狡辩,淳于府的人你也救不了?!”

周琏的情绪激动,呼吸急促,哪里还有之前筹备祭祀时令人称赞的风度和从容?

然他话音未落,一道沉沉的男声自殿门口传来:“纵然是大禹的亲王,恐怕也没有资格对本王的王后这样指手?画脚。”大殿之中有一瞬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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