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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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平了狐狸精的事，柳青青心事重重的回了药铺，想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许赞站在外面，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二公子找我有事？”

“自然是有的，只是……”许赞认真的看着她：“不知道柳姑娘是刚回来还是要出去呢。”

“这……”柳青青心里有些发虚，她并不想让许赞知道狐狸精的事，一是怕吓到他，二是怕他起疑心。

若是平日里白素贞在的话，外面多了一个人她肯定会知道的，还能帮着柳青青遮掩一二，偏偏白天她陪着许姐姐回了老宅还没有回来，柳青青现在满头发麻。

许赞虽然信任柳青青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但是他也要为家人负责，便想趁家人都不在来找她谈心，谁知道却扑了一个空。

许赞见柳青青心虚的样子认真地问：“青青，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可以啊。”柳青青想说点什么解释，但是抬头看见许赞认真的眼神时，便什么瞎话都说不出来了，泄气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许赞想了想：“你和白姑娘真的是妖精吗？”

“你会怕我们吗？”柳青青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她这句反问无疑已经回答了许赞的问题。

许赞想说不怕，但是他不想骗柳青青，于是诚实的点点头：“有一点点怕。”

柳青青的神色紧张起来，但是许赞的下一句话给了她安慰：“不过……我愿意接受你们。”

“你……”柳青青松口气，嗔道：“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许赞笑道：“你们瞒了我们这么久，还不许我气你一次。”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好。”柳青青有些沉重的心情多少得到了一些缓解：“你还想知道什么？”

见柳青青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许赞便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当初你们为什么救我们，还有妖精也需要投奔亲属吗？白姑娘真的要嫁给我哥吗？还有……”

“停停停停停。”柳青青急忙打断他：“你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如何回答，一个一个问。”

许赞闭嘴不再问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她先回答前面的问题。

“当初救你们是意外，龙瑾见你们落水便救了。”柳青青见许赞又要开口急忙阻止他：“别问龙瑾是谁，一时我也解释不清楚。”

许赞闻言便压下好奇心，让她继续。

“第二个问题嘛……妖精也是有亲人的，我们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过我们来杭州的目的的确不是投亲，而是报恩。”

许赞没忍住好奇心，急忙问：“报恩，报什么恩，报谁的恩。”

这次柳青青倒是没有再阻拦他，干脆的回答：“报许公子的恩，也就是你的兄长。”

“我哥？”

柳青青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姐姐年幼时曾受了许公子的救命之恩，如今修行略有小成，便下山找寻恩人的转世报答救命之恩。”

许赞不敢置信：“我哥就是白姑娘的救命恩人？”

柳青青不解：“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你这不是废话嘛，你要是知道自己的亲人救过妖精，你不惊讶吗？”许赞好感自己的世界好玄幻。

柳青青在这个世界的亲人也就是法海他们几个人，各个不是神仙就是妖精，反正没有普通人，想来救个妖精也不是多大的事，尤其法海，云游的时候救助了不知道多少妖精，连自己都救过不少，于是认真的说：“我亲人救过不少妖精，没什么可惊讶的。”

许赞：“……”

许赞才反应过来柳青青身边的亲属该是没有凡人，救上一两个妖精也实属平常，于是直接问下一个问题：“那白姑娘的报恩方式就是嫁给我哥吗？”

“你们凡人不是有一个句话叫做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姐姐许给你哥哥一世姻缘报他救命之恩。”

许赞皱眉：“那哥哥过世以后呢？你们妖类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吧。”

“我们……应该会回山修炼吧。”柳青青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说出自己与法海的纠葛。

人类短暂的一生在妖类漫长的生命里只是一个小片段，许赞有些心疼哥哥，他如果知道自己终其一生也只能成为伴侣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柳青青体会不到许赞心里的感受，不知道他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失落：“你还好吧。”

“没事。”许赞强打起精神笑笑：“我会保密的，你们……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放心。”许赞总觉得柳青青还隐瞒了一些事情，但他也知道过犹不及，自己追问的太多她也不一定愿意说，索性提起别的话题，既然话说开了也就放松了，他想到了白天柳青青异于平日的举动：“那白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