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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相与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过一会儿,方微微一笑:“好,只要冷冷开心。”
我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虽然第二天早上我就知道他的这句话只是为哄我开心,却仍心甘情愿的开心,他这样非凡、得意的人,怎么可能安心平平淡淡地在深山老林过完一生?
我生来拥有的不多,得到的便不想辜负。
不知道当年萧冷有没有辜负过娘?
师父和白相与天生八字不合,总有吵不完的架,往往一句不合便开吵,多是师父单方面的大叫大嚷,暴跳如雷,白相与往往一句话就把师父噎死。
师父恨得牙痒痒,誓要有生之年吵赢白相与一次。
这天傍晚我从山下买了肉和菜回来,白相与照例躺在桃树下晒夕阳,听见我回来的脚步声,他把盖在脸上的书拿下,随口问道:“今晚吃什么?”
“豌豆。”
我扒拉扒拉菜篮子,从菜篮子里拿出把水灵灵、绿油油的野菜,扬扬,笑:“你肯定没吃过这种野菜。”
白相与接过那把我釆摘回来的野菜,放鼻子间闻了闻。
我就问:“是不是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白相与皱眉。
这种野菜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就是有一年天大旱,地里种不出粮食。山上山上都闹了饥荒。好在靠山吃山,总还不会饿死人,大家到山上挖野菜吃,就发现了这种野菜,以前也没吃过,吃了一次,发现吃不死人,吃到嘴里是淡淡的苦味,口感鲜嫩,过后是淡淡的甘甜,跟一般的青菜也差不多,村里的大夫说吃多了还有清肝明目的作用呢。就是有股怪怪的香味,就像芫荽一样,喜欢的人喜欢的很,不喜欢的人简直避如蛇蝎。
“扔了吧。”白相与直截了当地说。
“哦。”
看来白相与也很不习惯这种怪香啊。山下有些小孩也很讨厌这种怪香,每当大人一把这种野菜端上饭桌,小孩子都能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
那就算了,等下我再去摘点南瓜花好了,我刚欲把野菜扔下山坡,师父走出屋子,说:“扔什么扔,洗干净煮来吃,为师也有好久没吃过这种野菜了,怪想念这种味道的哩。”
说罢,师父斜视白相与,说:“怎么,我们师父俩都吃得下去,偏偏皇子你吃不下去?这么养尊处优的?”
白相与微笑望着师父,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地对我说:“白冷,扔掉,马上,别等我动手。”
我心里唉叹一声,又杠上了,就为把野菜他们都能吵起来。
师父瞪着白相与,连连冷笑:“小冷,马上进厨房做饭,今晚不做这道野菜,那为师就不吃饭。”
白相与面无表情说:“那我也不吃了。”
师父大怒:“反了你!这是宝鸣山,我的地盘,吃什么都得听我的!”
白相与决然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然菜钱酒钱我不会再出了。”
“谁稀罕!”师父吼道,转头看我:“白冷!你不跟他分了我跟你断绝师徒关系!你想清楚了,多年师徒,你要他还是要师父!”
我苦道:“你们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们做行不行?”
“不行!”师父和白相与倒难得地统一了一次意见。
白相与冷冷一笑:“只要我在宝鸣山一天,谁都别想吃。”
师父咬牙切齿:“老子今天非吃不可!不吃不是人!”
白相与笑了笑:“就为把野菜你决定不当人了?”
师父握紧拳头,也嘿嘿地笑:“我吃了,你不是人。”
我过扯扯白相与的衣袖,小声说:“你让让我师父吧。”
白相与纹丝不动,我又用力扯他的衣袖,白相与垂下眼睑,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何时也先劝劝你师父让让我?”说罢躺回椅子上,侧过身背对我们师徒俩,继续晒他的夕阳。
晚上白相与果真一口饭也没吃,屋子也不进。
师父开始还很高兴地吃饭,见白相与始终不进来,倒有些悻悻然了:“他为什么不进来,在外面干嘛?”
我说:“他可能真的不喜欢吃这种野菜吧,就像师父你一样,怎么也不爱吃胡萝卜。”
师父一下子没了食欲,怏怏不乐道:“你去给他另做一份吧。”
我走出屋子,白相与在桃树下喝清酒。
我说:“你怎么不进屋?”
白相与淡淡说:“我不喜欢那股味道。”
我说:“那野菜的气味你真就那么讨厌?”
白相与说:“不是讨厌,是厌恶。”
我说:“我身上现在也带有气味,你也厌恶我?”
白相与淡淡说:“我现在确实不想抱你。”
我感到委屈:“我一口饭没吃,我也饿着呢。”
白相与看向我,笑了一笑:“好了,你饿了就去吃吧。等你洗完澡出来我还是想抱你的。去做点吃的给我,我倒真有些饿了。”
我赌气说:“不去,两边不讨好,我为谁辛苦为谁忙?”
白相与笑起来,闪身来到我面前,拉住我的一只手,转身,我已伏在他背上。
我惊讶说:“你干什么?”
白相与不语,纵身往山下飞去,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山林间,他背着我敏捷地跳跃在树巅之上,我抱紧他的脖子,说:“你不会真要现在带我走吧,不就一把野菜吗?不至于吧?”
白相与回头,笑:“你为你师父辛苦为你师父忙,我不正在讨好你吗?”
“嗯?”
“我们下山吃。”
我咬他耳朵:“你没良心,我没有为你辛苦?真要讨好我,以后你做饭。”
白相与声音温柔地回:“冷冷,你做饭的样子比拿剑的时候更吸引我的注意。”
我说:“原来你想找个会做饭的。”
白相与笑:“我们若成了亲,我怎会让你天天做饭?”
我说:“那你看上我什么了?”
白相与回答:“在皇宫、江湖中,我遇见过的女子,官宦贵族家的,皆藏于深闺大院,身娇体弱,意志不坚定,经不得一点风吹雨打;武林世家的,豪迈有余,贤淑不足,打起交道来,言谈举止比男子还要豪放上三分。偶尔遇上个剑使得像样子,会做饭够得上贤惠的,也__”
他停住话。
我说:“也什么?”
白相与笑了:“也远不及你好看。我非瞎子,不选你选谁?”
我的心口滚烫,跳动得厉害,口中说:“哦,你一个个的挑,才挑中我。”
白相与摇头:“我没那个闲情逸致一个个去挑。冷冷,我长你三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男子立足天地间,岂能日日沉溺于风花雪月之中?”
我把头埋在他的背上,低声说:“你快点走,我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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