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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这几日,大军众将兵各归卫所,抽调的鸣州、泓州、邺州、兀州四州地方将兵也须即刻返回驻地,朕会将一应封赏在年前颁布。”云珩闻言起身,替众官兵大礼拜谢皇帝。
皇帝又道:“此次你在北境立下大功,朕心甚慰,赐你宝甲一领,赏银万两。”
云珩再次拜谢。
皇帝顿了顿,接着道:“你这几年南征北讨,着实辛苦。朕不欲亲弟再去京日久,却也不想埋没你的才能,因此想赐你节制宣威十六卫之权,拱卫帝京皇城,你意下如何?”
“陛下恩赏,臣弟敢不尽心。”
皇帝面上的笑容越发和煦,命他起身归座,随即面色渐敛,对他沉声道:“凌擎圈地一案,你也立功不小,若非你及时援手,顾府尹的京兆府怕是要折损一个少尹了。”
云珩思忖片刻,对皇帝拱手,道:“陛下,臣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云珩道:“陛下,霸田圈地,前朝便有,犹如附骨之疽,侵蚀一国之基。我朝自开国以来,便严令禁断士族豪强吞并百姓之地,而今居然出现此等圈地之案,臣弟以为,此风绝不可涨,宜命人彻查为上。”
皇帝颔首,扬声道:“你之言,正合朕意!此事,朕之意,是派大理寺卿叶煦主理。他是进士科探花郎出身,后来外放了数年,才干有目共睹,又是礼尚之子,朝中人脉也不缺。你以为如何?”
云珩听了,道:“陛下,叶煦少时便有才名,臣弟与他虽无深交,不过,他在外放鸣州为官之时,正是臣弟驻守鸣州期间,因此,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此人对刑讼之道,极有天分,对到了手里的案子,无不一心查办。为人清正,却绝不迂腐。臣弟以为,陛下没有看错人。”
皇帝眉宇舒展,道:“好,如此甚好。”
他笑着道:“四弟非但长于用兵之道,屡立战功,于朝堂之事,也通透练达,实是朝廷肱股。”
云珩道:“陛下谬赞,臣弟实不敢当。”
皇帝一笑,举盏,与云珩痛快一饮。
兄弟二人又叙话一阵,不久,宴近尾声。
云珩忽起身,道:“陛下,臣弟有一请求,不知陛下可否答应?”
“哦?”
皇帝素知他心高气傲,轻易不肯开口要点什么,便是先前赏赐,也未见他面上起什么波澜,此时听他这话,倒不觉饶有兴味起来,便道:“你但说无妨。”
云珩不紧不慢地道:“臣弟想领京兆牧一职。”
皇帝:“……”
京兆牧自开国以来便多由亲王任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京兆牧虽说是京兆府之主,却是遥领,京兆府实则历来便是由京兆尹统辖。
任皇帝再是英明神武,也想不通云珩为什么想要这么一个散职,便顺水推舟道:“准了。”
云珩唇角现出微微一点笑意,道:“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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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二刻,赵王告退,宫人撤下宴席。
泰安殿大殿之内燃着地龙,温暖如春。
御前总管太监黄诤静静立在皇帝身侧。
皇帝悠远的目光投向了远处。
殿外,夜色已临,宫灯皆被点亮,烛火通明。漫空的落雪已渐渐停了,宫阙的飞檐斗拱之上,覆着隐隐绰绰,宛若琼花的莹白。
皇帝看了一会,并不急着移驾,忽而漫声道:“自赵王回京,京中便流言纷纷,称赵王桀骜。你自先帝时起便伺候御前,依你看,赵王如何?”
黄诤长着一张白面圆脸,此刻正笑得恭谨:“赵王是陛下的亲弟,心中自然是存着陛下的。至于这个桀骜不驯……殿下年轻,总是有不周到的地方……”
皇帝笑着看他:“你这个老滑头。”
黄诤俯首,连声道:“奴婢惶恐!”
“行了。”
皇帝瞧了瞧他低眉顺眼的面容,道:“看来这朝中有些人还不如你,明白朕意。”
黄诤忙道:“奴婢不敢。”
皇帝似乎笑了一笑。
黄诤屏声静气,静静候着。
皇帝开口,语声平正而坚定。
“朕这弟弟的确桀骜,当着朕的面,就敢对太后不敬。然而,事出有因,朕也不打算抓住此事不放。赵王于国有大功,于私至今未娶。回京后,不夺分寸兵权。方才谏言,亦是出于公心。”
皇帝说到此,终是面现怒容:“流言妄议,其心可诛。”
黄诤见他气怒,心念急转,忙道:“听了陛下所说,奴婢倒是有一言。”
觑着皇帝面色并无不妥,他便愈加小心道:“奴婢不懂朝政,不敢妄言。不过,陛下说赵王至今未娶,奴婢倒是有些想法。奴婢想着,赵王人杰,心气又高,恐怕不是不想娶,而是这帝京的淑媛娇女,皆没有入赵王眼的罢?恕奴婢直言,陛下倒是可以替赵王挑选一二,以彰陛下仁德。”
皇帝闻言愕然,半晌方大笑出声,指着他道:“你这老头,成何体统!”
黄诤便也跟着笑:“是奴婢无状。只是,若是能让陛下开怀,那便是奴婢的体统了。”
皇帝笑着道:“朕告诉你,云珩这婚朕可做不得媒,万一不合他意,岂非委屈了他?只有他心里有了人,求到朕跟前,朕才好遂了他的意。”
“陛下英明!”黄诤笑开了眉眼,连连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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