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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待列位大人们走远了,便看了看云珩,对他笑道:“让你留下,是为了前一阵的礼部郎中季茂朗一案。此案,京兆府有大功,朕看过顾君钰呈上的折子,上面提到了他的京兆少尹苏子琛。听说这次北上临阳查案,是你与他一道去的?”
云珩笑了笑,道:“不错,禀陛下,苏大人对此案,可谓居功至伟,若非她,此案是断不能查清的。陛下不打算赏赐些什么给她吗?”
“你似乎很是看重苏少尹?”皇帝甚觉稀奇,道:“竟是破天荒地替人求起赏来了。”
云珩闻言,唇畔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皇帝沉吟了一下,道:“赏自然是要赏的,过几日,朕就会让人去宣旨,京兆府上下都有恩赏。”
云珩又道:“寻常的那些金银俗物她不甚放在心上,皇兄若真有心嘉奖,臣弟倒是有一提议,不知皇兄答不答应。”
他今日几次三番打破常例,皇帝倒是真的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道:“你且说来听听。”
云珩便不疾不徐地说道:“据臣弟所知,宫中的库房里,如今还存着一枚东海琳琅郡上供的琳琅珠,臣弟以为,以此物赏赐苏大人,最合适不过。”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皇兄宣旨即可,这颁赏之人却不必另行委派了,她这一份就由臣弟送去。”
皇帝听了,一怔,道:“朕知道,你去临阳曾受过伤,为此还在府中休养了数日,怎的向朕讨要琳琅珠,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旁人?”
云珩微微一笑,说:“皇兄只说,是给还是不给便罢。”
皇帝清俊的面上露出了几分促狭的笑意,道:“云珩,你这不是借花献佛吗?”
云珩笑道:“本就是母妃的东西,怎能说是借了皇兄的?”
琳琅郡地处大景的南边,往上历数前朝,都只是东海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郡,郡人大多以打渔为生,长年风吹日晒,民生清苦。
直到大景开国,高祖皇帝派了朝臣前去驻守,治理入海的河道。当地郡守为了河道疏浚,请教了柳氏一族中,一位专于此道的先生。那位先生在下海时,无意间发现了琳琅郡出产一种海边的宝珠。
这种产自琳琅郡的宝珠乃是奇珍,约龙眼大小,戴于身上非但清净心神,且有祛毒之效。
这宝珠一经开采现世,立刻引来世人争相抢购,一时促成了琳琅郡名声大噪,琳琅宝珠也成为人人趋之若鹜的珍宝。
两百多年过去了,琳琅郡早已成为富庶之地,但琳琅宝珠却因开采过甚,近乎绝迹。为此,琳琅郡的其中一任郡守下了严令,数年才有一次开采,其余时候严禁开采琳琅宝珠。如此一来,虽然保住了琳琅宝珠的绵延,却也令琳琅宝珠在市面上很难寻着了。
先帝在时,有一年的年尾,琳琅郡以稀有的琳琅宝珠进献天家,这贡品却是要比寻常的琳琅珠更要莹润,品相极佳,引得合宫争相来看。
先帝见了,便以柳氏先人是发现琳琅宝珠者为由,做主将其赏赐给了柳贵妃。这事一出,即便是先帝金口玉言,后宫仍旧为此涌起过一场不大不小的暗潮。
后来,柳贵妃追随先帝而去,她的遗物在她去后大多都被云珩带出了宫,那琳琅宝珠却因云珩当时回想起了宫中那场暗中的风波而被不喜,故而不在其中,被锁入了宫中的库房里,一直留在宫里。
如今云珩却不避旧事,提出要将琳琅珠取回,看来的确很是看重那位苏大人。
皇帝听了他的这话,一时撑不住,大笑道:“你看看你,明明是你自己先前不要,怎么现如今倒像是朕克扣了你似的。”
说罢,皇帝又含笑看着他道:“行了,朕准了,待会朕叫黄诤领着人去开了库房,你尽管拿去便是。”
云珩微微一笑,拱手道:“臣弟谢过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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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皇帝派出的礼官到京兆府宣旨。
京兆府上下都在府衙堂上跪迎圣旨,听礼官宣读皇帝御旨,晓谕嘉奖。
陛下赏赐的金银绢帛这日也都一并赐下,但独独其中一枚赐给京兆少尹苏子琛的琳琅宝珠却不见踪影。
京兆府众人先是诧异,陛下竟将如此稀世之宝赏了下来,接着便又开始疑惑,为什么赏赐之物里独独少了给苏少尹的琳琅珠。
礼官宣旨颁赏后,便请众人起身,又与顾君钰寒暄了几句,便回宫复命去了。
顾君钰回过身来,瞧了瞧列在他身后的苏子琛。
苏子琛笑道:“不必看我,我也不知道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顾君钰也淡淡回了一笑,心里却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苏子琛从临阳回来以后,便告知了他,赵王先前一再求证她的身份,此次在棠心谷,因缘巧合之下,赵王已确知她实为女子。这因缘巧合的具体情形,苏子琛没有详叙,只含糊了过去。
他念及赵王对苏子琛的种种,很快便明白过来,赵王对阿琛,应是怀了与他一样的情愫。
琳琅珠既然是陛下御赐给苏子琛的,自然不可能会短缺,唯一的可能,便是这颁赏的礼官另有其人。
这人是谁,他也不难猜到。
一时又想到父亲早前对他提到的,王丞相府上有意联姻,将幺女许配给他一事,心中的滋味实在五味杂陈,难以言说。
苏子琛不知道自己正是惹他心乱的罪魁,只径自随着众人一道回府衙里头去。
顾君钰望着那道婉丽的背影远去,垂了垂眼帘,掩去了目中深含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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