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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琛面上失笑,淡然自若,道:“郡主说笑了。”玉宜与她分了主宾入座,又闲适地聊了几句,只说是之前闻听了琳琅宝珠的大名许久,却一时不得见,知道苏子琛那里有,便请了她带着那御赐之物来府上一同赏看,实在是唐突云云,却绝口不提,那帖子上为什么落的是大长公主的款。
苏子琛也不提起此事,只是与她一一应对,十分坦荡。这让原本已经沉不住气的知书见了,也静下了心来,默默地在一旁侍立。
如此闲谈了一会,玉宜便道:“府上一早便让下人们收拾了后面的园子出来,我陪着苏大人先去逛一逛。瞧今日天色也甚好,等一会便请苏大人请出御赐之宝,我们便在园子里赏鉴一番,可好?”
苏子琛自是应下。
玉宜含笑点头,便吩咐了下去,准备与苏子琛一同去往园子里。
可谁知,玉宜起身时,却蓦地一阵不稳。
若不是她身旁的侍女红萼甚是尽心,一把将她扶住,险险便要摔了。
玉宜怀中抱着的那只白猫儿受了惊吓,飞身蹿了出去,转眼便溜出了花厅,不见了踪影。
众侍女此时却已无心顾及那郡主的爱猫了。只因玉宜虽站稳了,却还是一径无力的模样,侍女们忙将玉宜扶靠在椅子上。
“哎呀,不好,郡主的面上起疹子了!”是玉宜身边的另一个随身侍女绿荷惊叫了起来。
苏子琛因是“外男”,见了方才这情形,便已早早地带着知书站得远了些,以示避嫌。
此刻听了这侍女的尖叫,她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不觉仔细望了过去。只见玉宜的面上果然起了好几个红色的小疹子,那原本娇俏的面颊竟也似乎微微肿胀了几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
侍女们纷纷叫喊起来:“郡主发作了!”
花厅内顿时好一阵忙乱。
红萼抽出身来,走出去叫了人,急急让去请府外长年替郡主看这病症的一位大夫来。
其他人皆围在玉宜的身边,又是打扇又是端水,其中一个侍女没好气地嚷道:“哪个没眼色的身上带了香,不知道郡主闻不得香料的气味吗?”
这一人叫嚷起来,众侍女便纷纷回答自己并不曾染香。
这时,那一早发现郡主异状的绿荷忽地便将目光直直投向了苏子琛,道:“这位苏大人,是不是你做下的好事?”
苏子琛微一皱眉,知书早已先她出声道:“你胡说什么?!这关我家大人什么事?”
“知书,罢了。”苏子琛拦住知书,不让她再多言。
她转向玉宜,正欲开口,便听玉宜用虚弱的声音道:“绿荷,你这婢子,还不与我住口!苏大人是我请到府上的贵客,怎会害我。”
苏子琛听了,上前一步,道:“郡主,不知郡主可还记得?那日淇奥之会,臣已听赵王殿下说起,知道郡主的身旁不能有香料,因此此番赴约,臣确实没有沾染任何香料,便是身上的衣物,也是专门拣选了不曾熏香的,还请郡主明察。若郡主不放心,尽可等府上的大夫来了,检查便是。”
侍女绿荷听了,却冷笑一声,道:“说得好听。我们府上的人都知道郡主不能闻香,因此郡主身旁之人从不熏香。况且,今日郡主一直好好的,怎么就在你身边说了一会子话的工夫,便这么巧,发作了?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玉宜听了,也不知是否太过虚弱的缘故,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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