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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渡寺一行回家后,她的身子比往常更加易凉了。
晚上入睡前,蜜心又给她添了床软绵的褥子和上好的蚕丝被,将被窝烘暖了,才叫她进去。
翌日清早,兰言诗一觉醒来周身暖阳阳的,奇怪,她昨晚入睡前,手脚分明是渐凉的,怎么会越睡越暖?
心中不解,她也没这事当成正事去对待。
蜜心为她梳妆后,用过早膳,她和兰亭昭同乘一辆马车去了天外霞坊。
兰亭昭心细如发,对于她的喜好更是摸得一清二楚。
入了冬,洛阳城里其他贵女,都是派人请坊中的掌柜带着新出的布料上府让她们挑选,唯独兰言诗次次都是亲自前去坊中自己挑选的。
兰亭昭以为她是在因为幼年在府中调养身体,被闷坏了,所以一有机会就会往外跑。
其实不是。
因为兰言诗喜欢天外霞坊的老板。
此次前去,本来是带蜜心去,谁知道大清早的,蜜心下台阶时扭了脚,脚踝肿了好大一个包,无法走路,她便带了程释。
程释人正坐在车外驾车呢。
兰言诗的马车到了天外霞坊,门口的伙计看到她的马车以后,早早进去通告掌柜了。
掌柜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长得是珠圆玉润的,笑眯眯的,像弥勒佛。
“小的见过兰大姑娘,二姑娘,外头天冷,店里暖和,姑娘们请进来吧。”
兰言诗让他不必行礼,问:“你们老板在吗?”
“在在在,小的刚刚已经去喊老板起床了,您是要先选布料?还是?”
“这么晚了还不起?我先去看看她。”兰言诗转头对兰亭昭说:“你先随意挑着,有喜欢的便让掌柜的记着,我一会儿回来。”
兰亭昭很是识相,并未打算寸步不离地黏着她。
程释跟在兰言诗的身后一起上了楼梯。
兰言诗将他拦在门外。
“你在门口候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好。”
兰言诗推开了门。
放眼望去,圆桌前正坐着一个形象颇为邋遢的女子。
这人名叫柳云霞,乃是洛阳第一布庄天外霞坊的老板。
她打南国来的,家中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世家。
她的经历说来也传奇。
柳云霞有两段婚姻。第一出是家族联姻,往北方嫁,第一任丈夫不能人道,柳老板一个月就和他和离,本来是第二日就提出和离,两方家族拖延周璇苦口婆心地劝了足足大半个月,见劝说无门,才放弃;第二出也是家族联姻,丈夫是个纨绔子弟,只会败家遛鸟纳妾,有了事便只会喊“娘”,就这还自信满满,成天瞧不起柳老板,说她生不出孩子,柳老板想也没想,直接休夫,把嫁妆送还给娘家,独身一人来到洛阳定居,开始做自己的生意。
尽管外界很多风言风语,但兰言诗喜欢这个叛逆不羁,清醒独立的女人。
每次来找她,都能听到很多她在经商路途中,经历过的离奇故事。
柳云霞视她为朋友,对她以心相交。
说起来,天外霞坊能在洛阳成为第一衣坊,兰言诗是有功劳的。
她就是天外霞坊的金字招牌。
每次参加各类宴会,她所穿的裙子,被贵女们明夸暗问,也不知多少回了。
柳云霞每次会拿最好最新的款式给她,然后做一些相仿的款式,等她穿一回以后,那些相仿的款式总是能在一夜之间售空。而且,柳云霞还会给她一笔价格不菲的“试穿”费,这些年来,她的小金库被养得也颇为丰硕了。
此时此刻,柳云霞正坐在桌前,披头散发地吃着早膳,一碗澄黄色的黄酒,一碗浇满了辣油的碎肉面,一碟拌满了葱姜蒜末的芥头。看着就让人头疼。
兰言诗看着她浓青的黑眼圈,问:“昨晚很晚睡?”
“看了本儿话本子,不知不觉就天亮了。”
“什么话本子,这么好看,快拿给我瞧瞧。”
“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就是讲的男子与男子……”
“书在哪?”
“床头搁着呢,自己拿。”
兰言诗来到床前,柳云霞的床榻乱得像狗窝,她视而不见,目光定在了她软枕旁的书,小书又破又旧,书面上写着《弁而钗》①三个大字。她丝毫不嫌弃,拿起来就读,看了几行,果真很有趣,揣进怀中,对柳云霞说:
“借我读读?”
“要还的啊。”
“这么小气?不如送我?”
“只借不送,您爱看不看。”
兰言诗抬眸对她笑了笑,风不动人不动,唯有风情动,这真娇模样,让人很拒绝她的请求。
柳云霞偏生不吃这套,她搁下筷子,豪迈地打了个饱嗝,道:“你今日来得正好,刚好有几个春款新料子来了,特别给你留的,我瞧你比前段日子又长高了一些,待会给你重新量量尺寸。”
“好啊,多谢柳老板偏爱娉娉,将最好的留给娉娉,娉娉喜欢你。”
兰言诗兴趣爱好不多,除了好吃的甜食,就是好看的衣裳。她穿上精致美丽的衣裳,觉得自己就是姑射仙子,走起路来步步生莲,洛阳城在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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