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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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江遐迩先出发,凌晨四点回到家,纪向之却已经在了。
江遐迩开门后愣了愣才继续换鞋。
“回来了。”纪向之主动过来,拎起他的箱子,不知是高兴还是太久没和江遐迩说话,仓促道,“我以为你早就到家里了……没想到还在路上……”
江遐迩不做什么解释,囫囵着回了他一个“嗯”。
“坐飞机累吗?”纪向之问。
“还好,”江遐迩拖着箱子,“睡觉而已,不觉得累。”
踩进房间时,脚下?绒毛的厚度让江遐迩不适应。
纪向之在他身后说:“哦,对了,地毯换了新的。”
“谢谢。”江遐迩弯腰打开箱子,回头对纪向之说,“我打算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倒时差。”
纪向之点头,欣然答应:“好啊。”
江遐迩看着他。
纪向之也看?着他。
江遐迩嘴角微动:“那我关门了。”
纪向之才反应过来刚才是送客,倒退了两步站到门外:“嗯,你忙吧。”临走又问,“不先洗个澡吗?”
江遐迩:“……”他叹了口气,“我收拾完就去洗。”
“那我帮你烧水吧。”纪向之说。
“家里不是24小时热水吗。”江遐迩问他。
纪向之傻了两秒,摸着眉毛:“是这么说……不如我去帮你按一下?按钮吧。”
为了掩饰尴尬,纪向之快步出去了,江遐迩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又叹了口气。
纪向之想干什么都写在脸上,谁又能假装不知道。
长途飞行的疲惫涌入脑海,江遐迩盘腿收拾了十几分钟东西,就不堪重负地倒在地毯上。
鼻尖有清淡的香味,他偏过头,再呼吸了两次,确定这?不是自然产生?的味道。
他摸了摸新地毯,想,大约只有纪向之,才会在地毯上喷香水。
这?份香味十分讨江遐迩的喜好,存在感弱,却给整个环境清新的春雨味道。
江遐迩闭上眼睛,困倦地睡去。
梦中总是浮浮沉沉的,四周也混沌不清。
凉风起,大雨倾泻如柱,江遐迩在一片模糊中四处奔跑,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短小的屋檐避雨。
他一身狼狈,发丝末端落下串串水珠。
“要?不要?毛巾?”身后的清冷男生喊他。
江遐迩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从店里探出,一只手撑着和他人一样高的门框,一只手递毛巾:“擦擦吧?”
江遐迩点头,说谢谢,那人就靠在门框上,抱臂看?着他:“为什么会淋湿呢?走了很远的路吗?”
“嗯。”江遐迩说,“雨太大了。”
“不如就在这里等天晴吧。”那人说,“毛巾可以给你,屋檐也可以一直给你。”
江遐迩的手停在空气中,雨气里的男人露出清晰的面容。
“你的屋檐也会给别人吗?”江遐迩问。
纪向之眉梢挑动:“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江遐迩将毛巾还给他,说:“不重要?,和这?场雨一样不重要?。”然后跑进大雨里。
雨水打在窗棂上,江遐迩缓缓醒来。
天微微亮了,鸟雀从鸦青天色中飞过,留下?黑色的暗影,江遐迩翻了个身,摸到自己身上厚重的羊毛毯。
他将有主的羊毛毯简单折叠,抱在胸前,起身打开门。
纪向之在客厅里坐着,电视里的节目似乎不对他的口味,他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看?上去快要?睡着。
但江遐迩出来的一刻他还是下意识向他看?去。
“醒了?”纪向之坐直身体,顺带着揉了揉僵硬的肩背,“你饿吗,我煮了粥,现在温着。”
江遐迩把羊毛毯给他:“很晚了……”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太早了,去睡吧,我倒时差。”
纪向之扯了一边嘴角:“我请了假,没关系。”
“你自己就是老板,说请假这?种话,不太算数吧。”江遐迩说。
“那我旷工了。”纪向之拍拍沙发,“坐会儿吗?”
江遐迩在他身边坐下?,发现电视上播放的是自己之前看?过的一部有关海洋保护的纪录片。
“最后这条鲸鱼怎么样了?”纪向之问。
江遐迩知道鲸鱼的结局,所以摇摇头说:“忘记了,也许活下?来了吧。”
纪向之笑:“都这样了还能活下?来?”
“那就死了吧。”江遐迩说,“自然是残酷的,不为人意志所改变。”
他们一直看到分集结束。
“纪向之,”江遐迩在熹微晨光中开口,“不然我们离婚吧。”
纪向之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江遐迩给他思考的时间,起身道:“还有一件事,回来前我已经和学校申请宿舍了,明天搬过去。”
纪向之还是沉默。
在江遐迩决定回房时,他突然开口:“遐迩,我让你这?么伤心吗?”
江遐迩赤脚站在原地,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的薄线衫,他自己网购的,码数偏大,袖子长长一截。
他把袖口拨弄出去,又重新折叠回来,挽成棉方块:“我的痛苦来自于我自己错误的认知,你没有错。”他又说,“我搬走,大家都不用每天见面这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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