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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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遐迩：【已经吃过的话?，我们下周再约吧。】纪向之哪能让他下周再约，立刻答复：【没吃，人在你家楼下等着。】

他打完字，仰头往上看，七楼飘窗上果然露出一张明媚精致的脸庞，江遐迩第一时间就锁定他了。

纪向之抬手，越过头顶挥了挥，迎着晨光扬起一张笑脸，和江遐迩打招呼。

接着飘窗上的人就跑了。

纪向之莞尔，甩了甩车钥匙，抖了抖头发，闭着眼睛深吸一口凉爽的空气。

真是舒坦。

过了七分?钟，江遐迩匆匆忙忙地从电梯里出来，裹着个厚棉袄，头发不顺服地往各个地方翘起，随着他的脚步微微荡漾。

“不用那么快，我又不会跑。”纪向之走向他。

江遐迩在他身前停下，迎风的额发缓慢落下来，毛绒绒地趴住了。

“刚起来？”纪向之明知故问。

“嗯。”江遐迩将散落的头发挽到耳后，小喘了两口气，“你等很久了？”

纪向之：“没有。”

江遐迩罪恶感消退不少。

棣棠花丛边小男孩踩着滑板鞋呲溜进来，后面是唠叨的老大爷：“让你慢一点慢一点！你听不听啊！”

小男孩一路冲进了楼道里，老大爷健步如飞地追，经过纪向之边上时：“诶？！”

江遐迩和他打招呼：“牛爷爷早上好。”

“哦……原来这个人是等你的啊！”牛爷爷说，“你怎么迟到，他好像在楼下站一个多小时了！”

江遐迩惊诧，扭头看纪向之：“一个多小时？”

“没有到一个多，撑死一个小时吧。”纪向之说。

牛爷爷：“还?不赶紧请人家上去坐坐，可腿酸嘞大早的！”他说完，见孙子进了电梯，又摆摆手走了。

江遐迩：“……”他不看纪向之了，走到他身侧，“干嘛来那么早，我昨天晚上明明给你留言说今天可能起不来。”

“这不是省一点路上的时间吗，你随时醒了，我们就能直接去吃早饭。”纪向之说，“而且也没有很早吧。”

江遐迩解释：“今天研究所有项目要报省财政拨资金，所?以昨天晚上临时给我加了个分析任务。”

“弄到几点？”纪向之问，“你是晚上十点告诉我你起不来的。”

“两点多吧。”江遐迩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纪向之皱了皱眉头，心疼溢于言表，但还?是没说什么，只问：“吃什么早餐？”

“随便吃点儿吧。”

老式小区楼下的早餐店都是摆出摊的，天气冷，店里已经坐满了人，江遐迩就找了个外面的位置，说：“可能比较冷。”

“没事，今天温度算高的了。”纪向之在他坐下之前，把矮红塑料凳擦了两遍，“坐吧。”

江遐迩不太自然地坐下了：“吃什么？”他看了看纪向之精致的一身，强调，“那些比较高档的就没有。”

“我看看，卷饼蛋饼葱油饼，豆浆油条，汤粉汤面，饺子馄饨。”纪向之站着眺望挂在店里的菜单，“你要什么？”

“葱油饼，糯米鸡，豆浆，再加一碗汤面。”江遐迩要起身，“你可能记不住，我自己过去点吧。”

纪向之按住他的肩：“这有什么记不住的，坐着。”

江遐迩见他走两步，在遮雨棚前弯了腰，钻进小窗口，对老板叭叭说了半天。

笼屉的蒸汽被风一吹，白乎乎的满世界乱窜，纪向之的背影被遮了一半，朦胧，江遐迩揉了揉眼睛，觉得这样一幕暖的很。

纪向之回来时，江遐迩正在专心看手机，估计是怕冷，只露出个指头尖儿在屏幕上画。

“冷吗？”纪向之问，“不然等等里面有空座了，我们就进去吧。”

江遐迩摇头：“不用了，早餐吃两口就热了。”

“在看什么，早间新闻吗？”

“单位群里在说昨天项目的事，有几个同事昨天晚上没睡觉。”和人对话?一边看手机不太尊重，江遐迩关掉屏幕，静静坐在纪向之对面。

他发现纪向之哪里不对了。

“看什么？”纪向之问。

江遐迩把手缩进棉袄袖子里：“觉得你今天很……”他想了个词，“俊俏。”

纪向之希冀的脸变的有些哭笑不得，他哪里要的是江遐迩夸“俊俏”，他想听那种年轻帅气阳光的形容！

“可能不太合适，”江遐迩晃了晃手臂，“就比较嫩吧。”

纪向之勉为其难：“谢谢你。”

“不客气。”江遐迩说。

他们在冷风里坐了三分?钟，等到第一碗豆浆端上来，纪向之长臂一伸从侧面越过清漆桌面，触到江遐迩身前。

江遐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发现纪向之只是想拿走他落在肩头的一根长发。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老婆，才二十几岁，就开始脱发了！

22：民政局周末开门的吧？

我来晚了呜呜呜对不起，今天努力准时！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今年几岁辣5瓶；一个小朋友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