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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可能帮你。”柳寂淮被噎得无话可说,他抬起食指朝她指了指,半晌才道:“行,算你绝情,小爷不伺候了。”
言罢他哼了声,转身便离开了铺子。
陆漪无动于衷地继续挑布料。
这一次杨寻瑾离开的时间要比上次烨州那一行久一些,哪怕多日过去,依旧未闻他回府的消息。
转瞬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来临。
这日早早的,各家各户就已开始了属于节日的忙碌,各街各路皆是人来人往,为节日进行采买。由日头升起,到日头西下,整个沂都越来越热闹,尤其到了晚上,便更是车水马龙,张灯结彩,繁华得很。
熙熙攘攘间,自然不会缺了陆漪与胡一栀。
因着陆漪的习惯,她们最常逛的便是常平路,二人各提一个花灯悠悠地逛着,后来见到对面有舞龙灯的,胡一栀拉着陆漪大步过去瞧热闹。
看到精彩时,胡一栀不免跟着其他人一起拍手叫好。
陆漪觉得颇为无趣,便对胡一栀道:“你在这里看,我去对面那树下坐着吃点月饼,怪饿的。”
“好,你去。”胡一栀本是没看她一眼,后想到上次陆漪失踪的事,才又嘱咐道,“你可别跑远了,让人担心。”
“知道了。”
陆漪去到对面,从一处树池坐下,她拿起月饼啃了口,一双眼睛四处瞧着,却未想竟是瞧到素来一身玄色劲装的银欢正环胸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来。
他的眼里透着锐利的寒光,仿佛在走向自己的猎物。
陆漪下意识起身就要跑,他却倏地跃起,轻轻松松挡住她的去路。
她心虚后退:“你想干什么?”
她倒是有些不明白,为何她总能遇到一些她并不想遇到的人。
“干什么?”银欢冷笑了下,随即危险地眯起眼,“从未有人敢得罪我,你却不知死活地得罪了,你觉得我该干什么?”
陆漪为自己辩解:“是你太欺负人。”
银欢长腿一跨,轻而易举地夺走她手里那包月饼,说的话狂妄无比:“难道本公子没有欺负人的资格?”
跟这种人果然不能期待讲道理,陆漪不悦道:“把月饼还给我。”
“你不是喜欢我?”银欢拿出一块月饼咬了口,吃东西的模样都透着一股张扬且尖锐的痞气,“那你的月饼给我又如何?”
陆漪瞧着他,意外地发现他身上似乎并未有太大杀气。
所以上次的事情,或许并不难过去?
她暗暗松了口气,心中腹诽,果然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后来她道:“那只是过去的事。”
记得在很早的时候,她确实算是暗暗爱慕过他,后来杨寻瑾死后,也不知他从哪里查到这件事,便向圣上要了一纸赐婚,为的是报复她。
现在想来,以前的她还怪重口的。
银欢闻言只是嗤笑,不知是不以为意,还是不相信她早已对他无心。
陆漪朝他伸手:“把月饼还给我。”
银欢未说话,也未还给她,只是怀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瞧着她,嘴里慢嚼着味道还算不错的月饼。
陆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瘆人,便不得不道:“罢了,给你就是。”
言罢,她试着转身离去,好在这一次,他并没拦着她。
所以他只是想要她的月饼?
银欢一直幽幽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见她离远后,才收回目光也由那树池坐下,继续啃着从她那里抢来的月饼。
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的胡一栀,怀着忐忑缓缓朝他移去。
意识到有人靠近,银欢转头看去。
胡一栀在他锐利幽深的目光下有些腿软,她硬着头皮说道:“公……公子,你吃的月饼是我做的。”
中秋节有一个不大兴的习俗,便是女子可选择在这日做出最精致的月饼送于心仪的男子,以表达自己的情意。
陆漪大概不知道这习俗,胡一栀却是知道的。
银欢闻言,嚼月饼的动作停下。
他倏地嚣张地吐出嘴里残存的月饼,将手中剩下的一把砸在地上,阴寒地看了她一眼,便起身离去。
“……”
胡一栀看着地上月饼苦笑。
陆漪并未忘记胡一栀,只是她担心银欢突发奇想又拦住她,才抓紧机会往远处走,直到确定安全了,她才试着回去,期待银欢已不在那里。
路过一处拱桥时,她忽然顿足。
似是因为有所感应,她下意识转头朝左边看去,竟是见到颇远处,一身青白色衣袍的杨寻瑾正负手立于湖边。
她面露惊喜,立即快步跑过去。
因着过于急切,中间几次差点撞到人,直到离他近了,她更是加大加快了步伐,不料脚下踩到一颗石子,狠狠趔趄了一下。
转头朝她看来的杨寻瑾倏地如鬼魅般朝她移去,稳稳地扶住她。
她愣愣地看向他,惊讶于他能施展出如此惊人的轻功。
杨寻瑾微垂着头,迎视着她的目光:“吓到了?”
陆漪闻言回神,听出他的语中隐含关心,便笑着摇了摇头:“我没那么娇弱,不会真的摔跤。”
随即她又问:“你何时回来的?”
他应道:“约莫正午时。”
话语间,他垂眸从腰间拿出一只手镯。
陆漪看到那只熟悉的手镯,心中惊讶。
这是一只玉镯,以青色暗纹零星点缀,模样简单雅致,净澈清爽,赫然是前世他送给她的那只。
她不由心跳加速。
所以……
只见他仍垂着眼帘,执起她的手,亲自将那手镯套在她的手腕上,他轻声道:“路上看到的,觉得适合你,便买来给你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执着她腕部的手上,惊讶于他的作为。
但惊讶只是一瞬间,她更多的是开心,虽然与前世比,他送这镯子给她的时间提前了不少,她却求之不得。
她若能快些得到他,何乐而不为。
他见她未有表示,便问:“不喜欢?”
陆漪摸了摸这手镯,笑道:“喜欢。”
自此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算是跨了一大步,叫她如何不喜欢?
在触摸间,她低头瞧着这手镯细细地感受打量了下,心觉这手镯似乎比前世那个要厚实些。
思及此,她又抬眸看向他。
记得前世他送这个手镯给她时,是颇为扭捏的,更别说这般淡定自若地亲自给她戴上。
她不知道今世为何在细节上不太一样,也未去多想。
她犹豫着是否和前世一样,不要脸地逼问他是否因为喜欢她才送这个手镯,却终是没有问出口。
索性今世改变的事情太多,她觉得不学前世也罢。
杨寻瑾不动声色地将她变幻的神色收入眼底,眸中隐约划过一缕幽暗,他转身沿着湖边缓缓前行。
陆漪迈步跟在他身后。
随着他们的渐行渐远,在西面不远处,银欢由一棵树后走出。
他看着他们的背影,眸色沉沉。
陆漪随杨寻瑾到了一处构造不凡的画舫前,见他不作停顿地踏了上去,便跟上问道:“这画舫谁的?”
“我的。”
陆漪惊讶,他竟会有设画舫的雅兴?
“陆姐姐!”从里头出来的胡一栀见到她,立即过来问道,“你刚才逃去了哪儿?”
陆漪反问:“你怎么也在?”
胡一栀道:“我去找你,无意看见公子他们往这边来,便跟来了。”
陆漪被胡一栀拉着进入画舫里头,便见到坐在桌旁饮酒赏看这中秋夜景的常夕饶,以及立于边上的邱忻。
常夕饶瞧了眼从他对面坐下的杨寻瑾:“可要饮酒?”
杨寻瑾应了声:“嗯。”
陆漪便问:“你不是不喝酒?”
杨寻瑾接过常夕饶递过来的半杯酒,应道:“喝点无妨。”
陆漪见他垂眸轻呡了口酒,心中略有困惑,倒未多言其他。
正在赏景的邱忻转头看向她:“陆姑娘怎知公子不喝酒?”
陆漪闻言,这才想起这个时候的她,该是还不了解此事才是,她稍顿后,便道:“我从未见过公子喝酒,便以为公子不喝。”
这话似乎没毛病,其他人似乎也没怀疑。
胡一栀觉得在这画舫里头没意思,便又拉起陆漪的手:“陆姐姐,我们去放花灯,你的花灯我帮你拿了过来。”
陆漪想继续和杨寻瑾待在一块,却只能任胡一栀拉走。
二人拿起花灯,去到画舫北头。
她们由旁蹲下,小心翼翼将花灯搁入水中。
看着越飘越远的花灯,胡一栀难得许久未说话,直到她侧眸无意见到陆漪手腕上的玉镯,便诧异道:“你何时买的手镯?”
陆漪闻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镯,不由勾起嘴角:“公子给的。”
胡一栀更是惊讶:“你们莫不是定情了?”
陆漪应道:“还不算。”
在他没松口之前,这只能算是他的示好,却也足矣。
胡一栀见到陆漪脸上那抑制不住的笑容,啧啧出声:“意外,真是太意外,公子那种人,居然被你短短时间就几乎拿下。”
看到这个手镯,陆漪不由又思念起杨寻瑾,便道:“我去里面。”
胡一栀也随着站起身:“陆姐姐,你不能有了公子就不陪我。”
陆漪扶着她的肩,打趣道:“你去缠着你邱大哥?”
胡一栀眼睛一亮:“倒也是。”
二人回到画舫里头,胡一栀直接便过去拉起邱忻就走:“邱大哥,陪我去街上玩玩。”
“哎哎……”邱忻嚷嚷道,“尊重下我,我不想去。”
“我不管。”
看着胡一栀与邱忻拉拉扯扯地离去,陆漪不由一阵好笑,却在回头间见到杨寻瑾不知何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收起笑,去到他身旁立着。
后来她见他虽饮酒的速度缓慢,却也算是一杯接着一杯,她心觉他这种本不喝酒的人,该是不宜喝太多,便劝道:“公子,少喝点。”
杨寻瑾放下酒杯,应了声:“好。”
常夕饶见了,便玩味地挑了下眉,来回打量着对面二人。
陆漪忽视常夕饶的目光,为杨寻瑾倒了杯热茶。
随即她又见他只喝着茶,桌上也未有他爱吃的零嘴,便又道:“我去给你买些糖。”言罢转身离去。
常夕饶饮着酒,目光落于陆漪的背影。
直到她离远了,他才问杨寻瑾:“你何时喜欢吃糖?”
杨寻瑾以臂弯撑桌,单手轻抵着额头,他意味不明地瞧着手中茶水,淡漠中隐隐透着些颓然,并未回答对方的话。
常夕饶敛色瞧着他,若有所思。
陆漪离开画舫,去到大街上一路往南去,恰好路过那家被她定做衣服的绸缎庄,她见里头未有柳寂淮的身影,便步了进去。
掌柜见到她,立即迎了过来:“姑娘是来拿衣裳?”
陆漪问他:“可做好了?”
掌柜道:“照着姑娘的要求仔细去做,还要些时日。”
“那是多久?”
“约莫个四五天该是好了。”
陆漪颔首,离开了铺子。
孟记干货铺离这里不远,不过一刻的功夫便到了,正在打着算盘的孟老板见到她,笑着迎过来道:“陆姑娘这是又要买糖?”
陆漪点头:“麻烦老板了。”
孟老板笑道:“做生意哪里算是麻烦,仍是各种口味一起凑一斤?”
“嗯!”
陆漪瞧着孟老板手法熟稔的捡糖包糖时,身后忽然传出一声熟悉的冷哼,她怔了下,立即转头,见到沉着脸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银欢,便顿觉无奈:“怎么又是你?你莫不是老跟踪我?”
银欢现在的脸色很不好:“你以为你是谁?”
陆漪下意识离他远了些:“那你为何老出现在我眼前?”
银欢见她如此,偏要再凑近她:“我倒要问问你,为何走哪里都能遇见你?莫不是你故意出现在我眼前?”
陆漪道:“我没有故意出现在你眼前的理由。”
她察觉到当下的他很不好惹,便在话语间绕过他,快速拿起糖包付了钱,打算逮准机会跑路。
银欢转过身,黑眸冷瞧着她:“是糖?给阿寻的?”
陆漪否认:“不是!”
银欢显然不信她的话,他沉声道:“你以为我会任你继续勾引他?最后再害得他万劫不复?”
陆漪争辩:“不是万劫不复,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银欢朝她伸手:“把糖拿来!”
她将糖包藏在身后:“我不!”
银欢便直接过去拉她的手,企图夺过她手里的糖,她一惊,下意识松了手中糖包,双手握住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银欢冷嘶出声,放开了她。
陆漪抓住机会,捡起地上的糖包迅速跑了。
银欢握着胳膊追出去,却见她直接施用轻功飞离,他瞧了眼自己胳膊,就算看不见里头,也知牙印定是不浅。
“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小野猫。”他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眯起眼。
从未有人像她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不知死活地冒犯他,偏偏他竟是奇怪地可以忍得下这口气。
不可能否认,他对她起了强烈的征服欲。
无论她是否还对他有意。
常平路北头的月华湖,比任何地方都要幽静雅致的画舫中,常夕饶与杨寻瑾仍是一人喝着酒,一人喝着茶。
常夕饶想到什么,便道:“倒是奇怪,银欢竟是还未过来。”
知道杨寻瑾不会给他回应,他把玩着手中酒杯继续悠悠道:“那小子素来喜好风流快活,怕是又看中哪个美人,早忘了还有兄弟在等他。”
杨寻瑾只垂眸喝着茶,令人看不到眼帘下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红包走起,连撒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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