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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踏入火坑受罪,而无能为力的滋味,并不好受。她紧握着拳头,垂下湿漉漉的眼。
马车平稳地一路往南,许久未改变方向,直到将至温家时,才往东转了许,随即很快到了温家。
如今的温家,门庭冷然,甚至连正门都没开。
邱忻跳下去敲门。
不一会儿,便有人由里打开门,其见来人是国师府的人,立即吓得面容失色:“你们这是……”
邱忻道:“将你们当家叫过来。”
如今的温家,温郑屿是个废人无疑,温郑清被废了武功,连正常人都不如,也算个废人,而沈氏不在,那该是卫氏当家。
卫氏得到消息,没敢耽搁,急急地过来了。
经历过之前一桩桩毫无回击余地的惨痛代价,他们再无打任何主意的胆子,只想要小心活命。
卫氏正欲朝邱忻开口,就见杨寻瑾带着陆漪下马车。
乍一见到陆漪那额头带伤,面无血色,明显被摧残过,犹如布娃娃似的模样,她不由吓了一跳。
她迎上问道:“不知国师这是?”
杨寻瑾看了陆漪一眼,道:“我送她过来出嫁,带我们去她住的地方。”
卫氏应下:“跟我来。”
卫氏看似毕恭毕敬,心中的恨却是强压着,除了咬牙忍住,他们温家做不了任何事情,他们早已想好,待依着杨寻瑾,让陆漪从温家出嫁后,他们便火速迁离沂都。
他们之所以还留着,就是杨寻瑾施过压。
她身子虚弱,走着走着,就不由咳嗽起来,心中恨意也不由跟着更重,然而也只能是空积郁气。
陆漪住的地方离前院不远,他们很快便进入院中。
杨寻瑾打量着这还算不错的院子,对卫氏道:“大婚事宜,会有人过来与你谈,你好生张罗着。”
卫氏应道:“一定。”
邱忻见公子牵着陆漪进入房间,便将卫氏打发了去。
杨寻瑾搂住陆漪,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在她嘴角亲了下,道:“婚期是二十三,你等我来接你。”
多么柔情蜜意,然而陆漪只觉得冷,巴不得他赶紧走。
她的眼睛又红起,强忍住泪意。
杨寻瑾又如何感觉不到她的抗拒,便隐隐眯了下眼,随即吩咐站在门外的胡一栀:“好生照顾她,若是将她弄丢,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也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听着他危险满满的话,胡一栀低头未语。
陆漪不想听到杨寻瑾说这些话的声音,挥开他后,便去到床边坐下,她倚着床头,闭上眼。
杨寻瑾再看了看她,转身负手离去。
未免胡一栀惹事,邱忻走之前在胡一栀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闻言,脸色大变,有了明显的白意。
见杨寻瑾他们走远,胡一栀立即去到床边,颤颤地问陆漪:“陆姐姐,柳寂淮他真的……”
陆漪眼角溢着泪,没说话。
只要想起柳寂淮死在重棍之下,满身是血的画面,她就觉得浑身血液仿若在倒流,难受到无以复加。
那曾意气风华,又调皮的少年,就那样惨死。
胡一栀明白过来,柳寂淮确实死了,否则陆姐姐不会像丢了魂似地,还对素来喜欢的公子那般冷漠。
她不由脚软,也从床边坐下。
陆漪忽然哑声问胡一栀:“他们走远了是么?”现在的她,无法感应到周遭其他的动静。
胡一栀应道:“走远了。”
陆漪便睁开眼,起身往外去。
胡一栀立即跟上她。
卫氏是个精明的人,从陆漪身上的不对劲,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未免出事,她已派了人盯着陆漪。
随着陆漪离开温家,卫氏派的人暗暗跟上。
陆漪骑着马由东城门出城,一路往东奔去,胡一栀骑着另一匹马跟在后头,要很努力才能追上对方。
到了那个熟悉的山坡,陆漪便跃起跳了下去往北跑。
直到看到地上那些血迹,她不由跪了下去。
她颤颤地碰着那些已经干了的血,眼泪再如雨下,捂住嘴使劲哽咽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该认识。
若他没认识她,仍旧会是那无忧无虑,吊儿郎当的爽朗少年,而不是那般屈辱地惨死在这里。
胡一栀站在旁边,明白这大概是柳寂淮死的地方。
看到陆漪哭得那般伤心,她也不由默默落了泪,难以相信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突然没了。
陆漪一直跪在这里,直至哭到呆滞。
后来她想到什么,便又起身回到大路上马,往沂都方向回去。
过于虚弱无力的她,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吓得胡一栀胆战心惊,劝道:“陆姐姐,你慢点。”
陆漪不想慢,她不由在奢望柳寂淮其实还活着。
没看到他的尸体,他可能还活着。
回到沂都,她就直奔叶千门,怀着一份微弱的期待,她远远地就下了马缓缓朝叶千门走去。
叶千门已办起了白事,设起了灵堂。
陆漪心中的期待被打散,双腿如灌了铅,再难移动,却还在移动,大有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意思。
柳寂淮是叶千门门主独子,他与陆漪关系要好的事情,整个叶千门的人知道得不少,他们见到她进入,便未阻拦。
只是见到她那副样子,都不由多看。
陆漪只踏入门槛,不近不远地看到躺在灵堂前的柳寂淮,就再难移动半步,她忽然难以接受地转身跑了。
直到听不到灵堂传来的哭声,她便凄然地蹲下。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这一次,她眼睛干涩,没有再哭,脸色却比哭的时候还要难看。
她紧抱着自己,明明穿得很多,却依旧冷得慌。
胡一栀见她在发抖,便蹲下抱住她:“陆姐姐,节哀。”
陆漪颤颤地说道:“是我害死了他,是我与阿寻的这段纠葛害死了他,是我害了那么多人。”
胡一栀便道:“不是你的错,是公子有病。”
陆漪摇着头:“不是他有病,是我对不起他,全是我的错,是我……”她话未说完,终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胡一栀大惊:“陆姐姐!”
她见陆漪不醒,便忙将她拉到身上,大步背走。
在离叶千门更近的一棵树后,不知何时藏于那里的温玉霜走了出来,她看着她们的背影,想着陆漪的话。
她瞧向挂白的叶千门,不难猜到些什么。
顿了会后,她也离去。
胡一栀将陆漪带回温家,就忙让人唤来府医,按府医的话来说,陆漪这是身心皆受大创,不堪重负。
拿着府医开好的药方,胡一栀转头看向床上的陆漪。
她的目光又缓缓移到其脖颈处,刚才脱了对方身上斗篷,她才看到那些杨寻瑾留下的,触目惊心的痕迹。
她不由骂了声:“真是畜生。”
想到昨日陆漪在杨寻瑾手中受的罪,她不由抹泪。
临夜时,面无表情的陆白羽缓缓踏入房间,坐在床边的胡一栀见到她,便拧起眉头:“你来做什么?”
这样一个当母亲的人,难以让人不反感。
陆白羽只看着床上的陆漪,巧的是,这时陆漪的眼睫颤了颤,便睁开了眼,看着床顶发呆。
陆白羽似乎看不到女儿的脆弱,只问:“你满意了?”
陆漪没理她,反应不大。
陆白羽道:“听说你马上就要嫁给你喜欢到骨子里的男人,将温家害得家破人亡后,终于如愿以偿。”
胡一栀不由起身:“你没看到她的情况?还说风凉话?”
陆白羽道:“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哪怕遍体鳞伤也得受着,可她不该为了自己的路,害了别人。”
思起温郑清所受的代价,她语气不由加重。
胡一栀便道:“那是温家自作自受!”
陆白羽不理胡一栀,又问陆漪:“你没什么话要说?你可知拜你所赐,老爷如今生不如死?那可是你爹。”
陆漪没话可说,仍在发呆。
胡一栀不想陆白羽继续留下指责陆漪,便道:“你赶紧滚!”
陆白羽继续看着女儿,见其良久始终不说一句话,便难掩愤怒地说了句:“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
言罢,她甩袖愤然离去。
而她扔下的这句话,令陆漪红了眼。
是个人都知道当亲生母亲说出这句话时,对当事人的打击究竟有多大,胡一栀不由哭了:“陆姐姐,不要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明明是她自己有问题,还觉得是你的错。”
陆漪闭上眼,仍没出声。
未想这时又响起温玉霜的声音:“难道陆姨说错了?”
胡一栀立即转头,见到温玉霜,便过来就要将其往外推,温玉霜却忽然疯了一样反将胡一栀推开。
一桩桩打击,也算是逼疯了温玉霜。
她红着眼控诉陆漪:“国师恨的明明是你,结果遭殃的却是和你有关系的所有人,我们温家变得一无所有,长辈们死的死,残的残,还有那叶千门的柳少主,也是因你而死吧?”
听她提到柳寂淮,陆漪的眼角又溢出泪。
温玉霜继续道:“我们所有人都在因你遭殃,结果唯独你完好,还要嫁给国师,你有什么资格嫁给他?明明该死的是你。”
说着,她就不由激动地重复了遍:“明明该死的是你。”
听到这句话,胡一栀的心在打颤,她生怕本就自责的陆漪将这话听进去,便将温玉霜狠狠推出房间。
她赶紧栓上门,避免还有人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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