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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万物复苏。
暖阳之下,一辆马车行于葱蔚洇润,柳媚花明之间的小道上,正一路缓缓南行,因着地段偏僻,路上稍有些颠簸。
马车内坐着一身素衣的萧寒云,她正倚壁瞧着小窗外发呆。
她思起的是年后,慕瑜忽然放她走的一幕幕。
那是初三的夜里,他几乎缠了她到半夜,算是头次没怎么顾忌她的身子,当时她虽累极,却没有睡过去。
她早几日就意识到他有话跟她说,知道已到他该说的时候。
他由她身后勒了她许久,总算颤颤哑哑地出声:“以后我不会再过来打扰你,你好生歇息几日,养养身子,便可随时离开我。”
听到他的话,她不意外,因为早有察觉。
她不知道当时心里是何滋味,她只知道她盼了多么年,总算盼到摆脱他,便马上就道:“不用歇息,明早就走。”
他默了会,说道:“可你的身子……”
他想说的话已出口,她渐渐有了困意,便闭上眼淡声道:“我的身子我知道,你现在别吵我便可。”
后来他没再吵她,拥着她一夜无声。
或许是终于得偿所愿,那夜她睡得尤其好,次早精神也好,便直接起来换了身衣裳,收拾了些细软。
她踏出寝阁时,恰慕瑜下早朝归来。
他许是见她的脸色尚可,便只道了句:“我送你。”
她没有意见,由着他送离了宫中,也由着他送出了城,马车停在城外时,他将正欲下马车的她拉住。
他道:“这马车是给你的,否则你打算徒步?”
她没说什么,只重新坐了回去,等着他下马车,多年的夫妻,她已习惯对他无言,也习惯不去看他,便不知道他当时的神情。
他一时没下马车,沉默好一会儿,才出声道:“我虽放了你走,但我仍是只要你,我会一直等你,哪怕无望。”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依然透着她所熟悉的固执。
在她正欲闭眼歇息时,他又靠近抱住了她,久久没有撒手,他问她:“真的不考虑跟我好好过下去?”
这件事,她从未考虑过,他自然等不到她的答案。
最后她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神情下马车的,因着身子虚,她当时只闭眼歇着。
她理不清后来的她为何总是想起这些,但想就想了。
直到马车缓缓停下,外头车夫出声:“夫人,咱们已到坞城。”
她回了神,这才察觉到他们不知何时已进了坞城城内。
她由窗打量着自己已离开十多年的坞城,之前她未想到过,她寻了慕澜两个多月,最后竟是打探到他极有可能在坞城。
而这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坞城,恰是她外祖家所在地。
她稍顿,便从包袱内拿出自己亲手所作的慕澜画像下了马车,照着画上他的模样,沿路朝百姓打探起他。
车夫驾着马车,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因她生得貌美,且模样柔弱,周遭免不得有人对她起心思,但见她身后还跟着身强体壮的车夫,又不得不歇了心思。
萧寒云不喜与男子接触,一路上她便有意找女子问消息。
起初问的几个人,都不知她画上这是谁,直到她问到一处胭脂摊前,那打扮得颇为精致的女摊主笑道:“这不是慕公子吗?”
萧寒云立即便问:“你认识他?他在何处?”
女摊主道:“夫人问我倒是问得巧,曾经我家未落魄时,与那慕公子住得极近,以他的长相气度,难以让人不记得深刻些,若他未搬家的话,便仍住在城南望初巷后面,那是一个比较偏静的地方。”
萧寒云出声:“望初巷后面?”
女摊主上下打量着萧寒云:“我看夫人是外地来的,该不知那是何处,你先等等,我借来执笔,给你细细把地址写出。”
“不必了,多谢。”萧寒云道,“我知道那是哪里。”
她曾也在坞城住过不少年头,自然对这里算熟悉,她好生再朝女摊主颔首道了谢,便回了马车往目的地去。
望初巷后面,她是知道的,那是个好地方,符合慕澜喜静的性子。
她倚着车壁,因颇为劳累,又歇息起来。
起初外头车夫还会时不时问她怎么走,后来许是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她气力不足,便未再出过声,自顾打探着寻起路。
直至马车通过望初巷,车夫才大声道:“夫人,到了。”
萧寒云悠悠转醒,便朝马车外看去,这望初巷正后头是一条宽阔的短道,短道尽头是湖,湖前花树成荫,零星坐落着几处四合院,环境幽静雅致,是个远离喧嚣的地方。
萧寒云掩嘴咳了下,便缓缓下了马车。
她的手里仍拿着画像,她低头将画像打开,抬眸间,恰看到湖边有位挺着大肚子的女子在婢女的搀扶下缓行。
她没做犹豫,迈步就要过去朝其打探,未想忽见一位她极为熟悉的男子正从后朝那女子走去,并扶住对方。
男子轻声对女子道:“天色不早,姎儿莫再贪玩。”
那女子生得颇为出色,与陆漪差不多的年纪,她转头看着身侧男子,眼睛明亮,模样俏皮:“大夫说了,多走走好生。”
男子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头:“少找借口,跟我回去。”
男子模样俊秀,哪怕只是个侧脸,也能瞧出其温润清雅的气质,就算他当下说着颇为严厉的话,语气仍是柔和的。
女子撅了下嘴,挽住男子胳膊:“回去就回去。”
他们大概是住在这里的东头,两人转过身时,男子不经意抬眸间看到站在这边的萧寒云,便生生僵了身子。
发现丈夫突然不走,女子抬头看向对方,顺着其目光也瞧到萧寒云。
萧寒云看着两人,内心极为平静。
她缓缓朝他们走去,因着要避嫌,她压下了唤一声澜哥哥的冲动,叫了男子一句:“二哥。”
这算是随了慕瑜对其的称呼。
慕澜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会儿,将她那副掩不住病弱的模样收入眼底后,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萧寒云垂了下眼帘,说道:“慕瑜终于放了我。”
其他的,不用她明说,慕澜会懂。
两人相对沉默着,终归是已彻底物是人非,他们难免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何况慕澜身侧还站着他的妻子刘姎。
刘姎来回看了看两人,便放开慕澜的胳膊,颇为尴尬地说道:“那个……我先回去,你们慢慢聊。”
她显然是知道慕澜与萧寒云的事。
不待其他人回应,她由婢女搀扶着往东去。
慕澜看了眼妻子的背影,便对萧寒云道:“你先随我回去再说。”
萧寒云应下:“好。”
两人并行往东走,后北拐了些距离,进入了一处四合院,慕澜领着萧寒云入厅坐下,并为其倒了杯茶。
萧寒云接过茶慢喝着,垂眸间情绪不明。
慕澜又看了她一会,说道:“你的身子看起来很不好。”
萧寒云默了会,便道:“年复一年,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她说话的语气就如她的心境一样,极为平静。
慕澜是个极为聪慧心细之人,算是把内情猜到七七八八。
他仍看着对方,说道:“你先在这里住下,好生养养身子。”不难想到,她独自找到他,定是花了番功夫。
萧寒云道:“住一夜便可。”
慕澜知道萧寒云顾忌什么,便道:“姎儿不会介意你住久些。”
萧寒云只道:“我不想住。”
慕澜了解她固执的性子,再张了张嘴,终是暂时没多劝,他吩咐过来添茶的婢女:“去给这位夫人准备间房。”
婢女福身应下,转身离去。
萧寒云捧着茶杯,暖着颇为冰凉的手,她问慕澜:“你何时成亲的?”
慕澜应道:“去年这个时候,她叫刘姎,比我小八岁,四年前便开始到处追着云游的我跑,两年前我定居于这里,她寻了过来,渐渐的,我终是对她敞开了心,并在此与她成了亲。”
无论他对刘姎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不难让人听出他语中的柔意。
他就是这样子的人,选择了对方,便不会辜负对方。
萧寒云想着刚才见到刘姎的一幕,便道:“她看起来是个很讨喜的人,性子似乎挺像小漪,年纪也差不多。”
慕澜出声:“小漪?”
萧寒云低头又喝了口茶,应道:“我的一个朋友。”
慕澜颔首,这时婢女过来告知于他们,说是房间已整理好,慕澜便起身对萧寒云道:“我送你去房间,你先好生沐浴一番,洗洗浑身风尘,待会我去唤你吃晚饭。”
萧寒云跟着起身:“好。”
慕澜将她送去房间,便吩咐了人给她准备沐浴水,她确实累得慌,去到床边便坐在床头倚着歇息起来。
慕澜再看了看她,未有打扰,转身离去。
萧寒云差点就这样睡着时,她听到倒水的声音,便睁眼看着两名婢女忙乎,直到她们离开,她起身关好门,去到屏风后沐浴。
她沐浴罢后,是刘姎过来唤她去吃饭的。
刘姎的性子确实很像陆漪,甚至比陆漪更为随和,大概是因着她追求慕澜的时候,就知道慕澜始终挂记着萧寒云,她便确实并不计较萧寒云的到来,甚至还怀有愧疚的意思。
在她看来,若非她横插一脚,这次萧寒云能与慕澜终成眷属。
只是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
萧寒云始终话不多,饭桌上吃得也不多,后来由刘姎送她回了房间,但莫名的,她失了睡意,便坐在门槛上倚在门边看起月亮。
夜渐深,月渐明,她始终在发呆。
慕澜缓缓走了过来,立在她身旁看着她,默了会后,他忽然道了句:“其实你对我已经没了感情。”
萧寒云眼睫微颤了下,仍看着月亮未语。
慕澜又道:“你在想着三弟。”
他从她身旁坐下,继续道:“三弟当年的行径,多年的纠缠,让你习惯性地恨着他,挂着我。而这次他放手后,你对他的挂念,以及看到我成亲,你的无动于衷,已是让你知道自己的内心。”
他侧头看着她:“你太过固执。”
萧寒云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出声:“当年的强取豪夺,六年的囚禁,他给我的,无处不是阴影,我并不愿回头。”
慕澜劝道:“不回头试试,你又怎知驱赶不了那份阴影?”
萧寒云道:“再说吧!”
事实上,她并不愿意接受自己心系慕瑜的事实。
她没有与慕澜多谈此事的兴致,起身进了房间,只对慕澜道了句:“我先睡了。”便把门关上。
慕澜看着关闭的房门,再立了阵,终是叹息着离去。
过长的时间,能让人不知不觉将相伴在身侧的人种入自己心中,但这种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生起的感情,也极易让人忽视。
萧寒云贴着门站了会,上了床歇息。
躺在床上,她木然地看着床顶,许久才闭上眼。
次日萧寒云醒得很晚,她起来时,慕澜和刘姎都已是吃过早饭,他们始终注意着她所住的房间,见她开门,就吩咐了婢女去为她热已经给她熬好的粥。
她洗漱罢,恰粥送过来。
慕澜仍立在回廊里看着她那头,只刘姎步了过去。
刘姎踏入房间,由萧寒云对面坐下,并看着其脸色问道:“萧姐姐是当真要今日就离开,不先养养身子?”
萧寒云应了声:“嗯。”
刘姎问她:“那你打算去何处?”
萧寒云道:“再看吧!”
刘姎朝外头看了眼,又问:“你是不是想避嫌,才如此急着离开?其实不必如此,澜哥哥什么都与我说了。”
萧寒云缓缓喝了口粥,应道:“我没留下的必要。”
慕澜说得没错,她是固执的人,她想走,就必须得走,不仅是因为没留下的必要,也终究是不合适。
没人能劝得住她,喝罢粥,慕澜和刘姎只能送着她往外走。
踏出院外,慕澜还想对她说些什么,终是欲言又止。
夫妻俩看着萧寒云缓缓朝马车走去,未想忽然见其往一边歪倒,好在车夫离得近,他立即跳下及时接住对方。
慕澜他们忙过来,见到萧寒云已是晕倒。
慕澜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
车夫应道:“属下不知,夫人的身子向来不好。”
刘姎赶紧让人将萧寒云送回了房间,并派了人去请大夫,大夫离得不远,过来得很快,马上便给其号脉。
看到大夫收回手,慕澜问道:“如何?”
大夫起了身,稍作迟疑,便道:“这位夫人是喜脉。”
屋内所有人闻言,皆是面露惊讶。
此时远在沂都城外的终无山庄中,慕瑜和常夕饶都待在杨寻瑾的归惜苑,慕瑜正与杨寻瑾坐在中间下着棋,常夕饶坐在亭旁长椅上,懒懒地倚着红柱,看着石桌上的棋局。
近两个月过去,常夕饶瞧起来平静了许多,不像襄锦夜刚离开时那般无措,脸上也终于打理干净。
慕瑜落下一枚棋,抬眸看了眼常夕饶,问道:“你想好了?”
常夕饶应道:“想得非常好。”
慕瑜叹道:“作为一个惜才的皇帝,我还真是不舍得你这样的猛将就此辞官离去,投身于四海之中。”
始终垂眸的杨寻瑾插了一句:“他那是投身于追妻。”
虽是一句调侃的话,常夕饶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他确实是为了追妻,他已打探好襄锦夜的下落,襄锦夜要闯江湖,他就跟着她闯江湖,年复一年,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
只要防止她看上别人,他迟早能打动她。
提及追妻,慕瑜不由想起萧寒云,他面露黯色,一时未语。
这次算是他们与常夕饶最后相聚,过了午膳,已是收拾好东西的常夕饶就要由这终无山庄启程离开。
这时刚起床的陆漪由里打开房门,站在门口打了哈欠。
杨寻瑾落下一枚棋,抬眸看到她那副仍不乏睡意的模样,眼里便漾起笑意,他问道:“醒了?”
陆漪闻声瞧向他,下意识瞪了他一眼。
她正要开口抱怨,察觉到亭内还有其他人,她只能生生闭了嘴。
她在心里骂了句:不要脸的妖精。
慕瑜回头看了眼陆漪,再看了看对面的杨寻瑾,同是男人,哪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那点甜蜜的破事。
他咳了下,说道:“注意一点,这里可有两个情场失意人。”
话语间,他又缓缓落了棋。
常夕饶这心里也不是滋味,当真不由对阿寻这日日能尽情投身于温柔乡的日子,生起一份令他心酸的嫉妒。
他侧过头,不去看阿寻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听到慕瑜的话,陆漪察觉到那两个男人能意识到什么,便不由红了脸,转身入了屋,直接又将门关上。
杨寻瑾眼里只有陆漪,他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也不管眼下未完的棋局,站起身道了句:“你们慢聊。”
未待其他人回应,他大步过去进了书房。
了解归惜苑北面格局的都知道,书房能直通正中的房间。
等着杨寻瑾落棋的慕瑜回过头:“哎?你……”
常夕饶环着胸嗤笑了下,便过去替杨寻瑾接下了这盘棋,慕瑜无奈摇了摇头,看着常夕饶落棋后,也继续落棋。
杨寻瑾去到房内,转眸见到陆漪正立于窗口,便过去从后搂住她。
陆漪侧头诧异:“你怎么来了?”
杨寻瑾埋头紧贴着她的脖颈,闻着她那越发让他沉醉的体香,叹息着哑声说道:“我想死你了。”
陆漪闻言,心下不由一酥,她作势推了下他:“你少来。”
杨寻瑾掰过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眼:“少来什么?”
在他满含打趣的目光下,陆漪下意识拍开他的手:“我不跟你说话,反正你可别胡闹,我累死了。”
杨寻瑾贴着她的耳伴低低地轻笑:“我可没说要胡闹。”
陆漪哼了下,不搭理他。
他已是越来越不正经,也越来越爱逗弄她,跟他弯弯绕绕地说话,总能堵得她无言以对,又羞.臊不止。
杨寻瑾更紧搂住陆漪,啄着她耳根道:“我本来可没想要胡闹,既然你提醒了我,那我们便再胡闹一把。”
陆漪闻言,立即挣扎:“你滚开!”
杨寻瑾不顾她的挣扎,翻过她的身摁在窗边,低头就要亲她的嘴,她马上环住他的腰,埋在他怀里软着语气撒娇:“阿寻,我累……”
如此一声“阿寻”,便酥到了杨寻瑾的骨中。
他顺势与她密密实实地相拥着,没有再继续动作,只埋在她的脖颈,享受着与她的这份单纯的温情相处。
他不由道了句:“小妖精。”
陆漪哼道:“大妖精。”
杨寻瑾笑了起来,抬手抚了抚她发丝细软的后脑勺,他并未真的要抓着她胡闹,不过只是想逗逗她。
但他满心眼都想着她,却是真的。
陆漪思起外头那两人,便问道:“皇上和常夕饶可是走了?”
杨寻瑾应道:“没有。”
陆漪抬头看起他:“那你进来干什么?他们过来做客,你不去陪陪他们?还有意进来刺激他们?”
杨寻瑾啄着她的额头:“两个男人,有什么好陪的。”
陆漪抬手拨弄起他身前的头发,说道:“这不是男人不男人的问题,而是你这样不合适,何况他们……”
皇上说得没错,他们都是情场失意之人。
杨寻瑾重新抱紧她:“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要你。”
陆漪稍顿了下,未再言语。
两人再难以分割地相拥了阵后,杨寻瑾说道:“等会我陪你洗漱,午膳后,我和慕瑜要送夕饶离开。”
陆漪闻言不解:“常夕饶要去哪里?”
杨寻瑾道:“他已辞了官,打算全心全意追着襄锦夜跑,想花年年岁岁的时间将其追回来。”
陆漪诧异抬头:“他这么执着?”
杨寻瑾应了声:“嗯。”
陆漪稍思后,又重新埋入杨寻瑾怀中。
其实说起来,过去的常夕饶虽过分,但后来的常夕饶却也是有目共睹的深情,而且并未强迫过锦夜姐什么,算是一直尊重着对方。
只是感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知道自己要什么。
一切还是得看锦夜姐自己。
他们这些外人除了看着,并无发表任何想法的权利。
陆漪醒来得晚,她和杨寻瑾没抱多久,便到了该午膳时,杨寻瑾亲自伺候着陆漪洗漱后,夫妻俩去了亭下跟常夕饶,慕瑜一道用膳,惜安大概是陪邱忻玩疯了,迟迟归来入桌。
午膳后,如杨寻瑾所言,他和慕瑜送着常夕饶离去。
他们缓缓朝西侧门走着,算是一边消食,一边最后再聊聊。
慕瑜拍了拍常夕饶的肩,说道:“希望要不了多久,你便能如愿将襄锦夜带回来,我们等着你。”
常夕饶坚定道:“会的,她只能是我的。”慕瑜闻言笑了下,一时又是不由想起萧寒云,便再次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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