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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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南对此几乎没有任何抗拒，甚至有些高兴。

他在古菈的监督下洗干净了爪子，动作灵巧地把肉片串到了顽固草的根茎上，与他相比，其他两位蜥蜴人笨拙得像是借了别人的爪子。

就连梅尔彻斯都比不上他的熟练。

科南有些得意：“我当初给您也帮了不少忙，您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之前还让我拔过野嚎猪的毛，谁都知道那种东西的肉一身臭味，但按照您想的，把他的汗腺清理干净以后，那肉的滋味可真不错！”

年轻的蜥蜴人们竖起了耳朵，露出了向往的神色，阿尔奇更是舔了舔嘴唇：“我记得巨龙岛南面就栖息着一群野嚎猪……”

梅尔彻斯站在窗边，板着脸看着一群三个蜥蜴人最强者一边甩着尾巴，一边努力给古菈串烤串的模样。

他有点不高兴。

虽然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不高兴什么。

他是高贵的神子，他本来就不喜欢帮她做这种工作，有人替他解决了这种麻烦事，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是……

他看着古菈有说有笑地和那群蜥蜴人说着话，甚至没注意到他已经悄然离开了柜台，还是忍不住不高兴地眯了眯眼。

那个年迈的蜥蜴人尾巴甩得让人怀疑会不会掉下来，梅尔彻斯心烦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耐烦地微微张了张翅膀。

没过多久古菈来到了他身边，梅尔彻斯装作不在意地斜睨她一眼，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就听见古菈开口：“嘿嘿，梅尔彻斯，能不能借我点魔晶？”

她搓了搓手指，比划了个一点点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先赊一个烤串炉，200魔晶。”

梅尔彻斯沉默地看她一眼：“……就这个？”

古菈眨了眨眼：“其实还有点别的……你不去帮忙吗？”

梅尔彻斯沉默了。

古菈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沾到脏东西了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在想……”梅尔彻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现在有没有恢复到能接下我一拳的程度了。”

“没有。”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又突然生气，但求生的本能驱使古菈飞快回答，梅尔彻斯冷哼一声。

古菈小声提醒：“其实今天让他们做人手已经够了，蜥蜴人熟练起来以后动作相当麻利，但是之后还只能我们两做，才问你要不要提前熟练一下的。”

梅尔彻斯抖了抖翅膀，一点不客气地糊了古菈一脸毛，他抬了抬眼：“他们那么尊敬你，你完全可以把他们收为己用。”

“我可没钱给他们发工资。”古菈一本正经地板起脸，“但如果不给他们工资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无耻的资本家，所以只能偶尔占下他们的便宜。”

她扭过头看向梅尔彻斯，露出笑脸，“但梅尔彻斯和他们不一样嘛！”

梅尔彻斯平静问她：“哪里不一样？”

古菈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魔法塔都是你的，我可是在给你打工啊，作为我们餐馆的幕后投资人，你比我还上心不是应该的吗！”

梅尔彻斯闭了闭眼，无言地转过了头，刚刚他居然有一瞬间还在期待这家伙会说出什么好话……

“而且……”古菈似乎还没说完，梅尔彻斯面无表情地睁开眼，正要无情地让她闭嘴，就听见她说，“我知道梅尔彻斯虽然总是看起来不高兴，但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温柔的家伙，对吧？”

梅尔彻斯被她灿烂的笑脸晃了晃眼，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地抬了抬翅膀。

——也不算太过无可救药，他想。

古菈小心翼翼地拍完马屁，试探着开口：“我和蜥蜴人们说好了，晚一点我们就开始烤串的试营业，之后在调整菜品。”

“嗯。”梅尔彻斯应了一声。

古菈大着胆子说：“但现在我们的菜品渐渐多起来了，我们或许需要一个菜单，梅尔彻斯你好像什么都会，能帮忙做个菜单吗？”

“只要写上菜名和价格，就写一个木牌，挂在柜台前面，这样客人们排队的时候就能边看边想好自己一会儿点什么了，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梅尔彻斯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轻松地答应下来之后，他看了古菈一眼，“但你不要以为用’帮忙‘的方式说话我就不收钱了，系统已经更新了购买菜单服务，记得付钱。”

他往前走了两步，“今天的烤串试营业之前，我会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