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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没有缝合还真是麻烦。“樊先生,请问有没有金创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再讨厌,我也认了。
见我妥协,他领着我进了屋里,然后丢了一个包给我:“你也是大夫,自己选药吧。”
大夫,他究竟知道我多少事?这样被人□□裸的剥开,让我觉得害怕。伸手退下肩上的衣服,却听到某人在那里大呼小叫:“哎!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大胆。”
抬头见他别过了一张涨得通红的脸,仍伸手指对着我,尴尬得要死。我失笑,原来这家伙也是个纯情小男人呀!
“小樊,”我自动把称呼改了,“如果只我一人,根本就没办法包扎,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找你帮忙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古人真的是麻烦。
听了我的话他似乎觉得有道理,于是扭扭捏捏地走到我身边,那头还别向一边。
我卟哧一下笑出声来。这让他更难为情,转头对着我大声吼:“哪有这么好笑的。”却在瞄到我的伤口后忍不住低下了头,“你伤口好深!难怪呢,被箭伤的?拔箭时用刀割开了肉,才会有这么大的口子。”
“没错,分析得完全正确。要不要等你写一篇感受上报大王后,再来包扎。”这算啥,搞法医的?真是麻烦。
“啊,对不起!”他像是反应了过来,忙飞快的转身背向我“期失礼了。”
期?“你叫樊期?”好奇怪的名字。
“在下樊于期,今年十八,姑娘可以叫我一声大哥。”他这时也不再绕弯子了,直接报上大名还顺便占了我小便宜。
樊于期?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真没啥印象。“算了小弟,你只有乖乖当弟弟的命。”我看上去很小吗?不过也太奇怪了,怎么到了这里,什么人都比我小来的。“樊兄弟你听我说。医者父母心,没有男女别,所以你不用介怀。”
我见他背影怔了怔,然后再转了过来。这时脸上已经完全平静了:“姑娘说得是,是期太过迂腐了。”
我们相视一笑,感受到彼此之间已经产生了友谊的火花。我将包打开,然后把里面的药都看了看。还真是好东西呀,这么多名贵的东西哪儿来的!选了适合自己的药后,把剩下的还给了他。
两人合作把伤口包了个严实,只是看他包伤进的熟练,摆明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人。
处理完伤口后,樊于期才朝我作了一个揖:“受这么重的伤,包扎时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姑娘这份气度,樊某佩服。”
我扬起微笑也回了他一揖:“别动不动给人作揖,虽然我不知道阁下究竟为何帮我。但还是要先谢一句,今后的事,有劳阁下了。”
次日我们在这院里休息了一整天,我的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我决定尽快离开邯郸。
然后樊于期便期待万千的朝我谄媚的笑:“要出去,姑娘的样子邯郸城怕没有不认得了,所以得为姑娘易容才行。”
易容?这个新鲜。我只在武侠小说里听过这玩意儿,还真没见过。等到我接受了她的易容后,才知道悔字怎么写。难怪刚才他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外加谄媚的笑。现在却在这儿玩得不亦乐乎,这家伙显然拿我当白老鼠吧!
不过经过了约二个钟头的折腾,总算大功告成。我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不得不赞叹这易容术的确有点门道。原本我的眼睛是双凤眼,此时已经变成了大大的杏仁眼,而鼻子也变得更挺立。嘴也由原本的薄唇变成了樱桃形的。这完全是质的改变,不过就是脸上的东西逼得难受。
“夫人,换好衣服走吧!”说着他行了个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家伙,皮的时候到也很可爱。我到屋里换好了衣服,把头发也用一小钗给挽在脑子后,变成了妇人头。
装扮好一切以后,我们租了辆马车大摇大摆的向城门驶去。在沿路,为了怕寒儿她们真的找不到我,只好留下了约定的记号。至于之后的事,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来到城门,我们被守城的兵士挡下来。我坐在马车里听着樊于期在外对兵士寒暄:“大爷,小人们是代城人,只因战乱才来邯郸投靠亲戚的。如今代城已被解围,我们也要返乡了,贱内又身体不适,所以请大爷行个方便。”
这时,士兵的脚步声走近,接着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圆不溜丢的脑袋伸了进来,上下打量了我半晌后才退了出去,“让他们走吧。”
还没来得及窍喜,只听见一个熟悉得让我咬牙切齿的声音:“等等。”然后有人跳下马,紧接着马车帘子被掀开,我被一双强力的大手给拖出了马车。
“官爷,请放手!”我忍住心中强大的恨意,故作柔弱的对正抓着我手腕的乐乘哀求,整个身子似乎也虚弱得摇摇欲坠。
“这位官爷,贱内正抱病在身,求官爷开恩。”樊于期忙上前来打躬作揖,一时间城门前已经堆满了看热闹的人。
不理其它人的议论,乐乘直直的看着我盘问:“你们是代城人?代城哪里的。”他是认出我来了吗?
完了,我怎么知道代城有什么地方。这时怎么办,我见樊于期在向我打眼色,于是脚下一虚,我径直摔了下去。
“夫人,夫人!”樊于期赶紧冲到我面前,将我一把扶住“官爷,你行行好,贱内的身子弱,经不起吓呀。”
这一来,旁边的议论声更大了。而乐乘则厉声喝道:“本将军奉命追查逃犯,谁敢阻拦。”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从人群中挤出来了两个人,为首一人则朝乐乘冷笑道:“乐将军好大架子。”正是平阳君赵豹,而身后那人竟是偶那挂名大哥郭纵。
“见过君上。”乐乘忙放了我,上前给赵豹行礼。
“乐将军有礼,”郭纵睨了我一眼,然后上前朝乐乘也作了一揖“将军这是为何呢?”
“如此扰民,乐将军还真是尽职尽责呀!”赵豹眯缝着眼,冷冷的讽刺,如此公然的不给面子。想来两人在政见上已经有了芥蒂。
“将军,这样子下去,也不好看。”郭纵上前打了圆场“这小妇人如此虚弱,万一闹下去出了意外怎么好。”
“乐大将军,您看这小女子哪个地方像大王要抓的人了,还是将军有什么其它的企图?”赵豹得理不饶人。
“既然君上都开口了,来人放行。”乐乘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指挥兵士让道,放我们过去了。
这时郭纵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交到樊于期手上笑眯眯的道:“这位兄弟,这点心意是君上的意思,好好替尊夫人医治。也算君上替乐将军的鲁莽致歉。”
樊于期连连称谢,然后扶着我回到马车,打马离城了。在马车上坐定后,我将樊于期递给我的那个郭纵的袋子打开,只见里面居然是好几个金锭子;另个还有一把小的匕首,与当时我让郭纵帮忙做的那把大小一样,只是这把更加锋利;最后在里面还有一块小竹简,上面只刻了五个字:对不起,珍重!
原来,原来他早就认出了我来。感激的将东西抓在手里,心中默念了一句:大哥,谢谢你!
马车约跑了一个小时左右,在一个小驿站前停了下来。
我不解的钻出马车,问道:“怎么了?追兵来了吗?”
他笑着摇头,然后跳下车顺便扶下我,朝驿站的接待处打了个招呼,直到后院牵了另一匹枣红色的马出来。“我们换马骑,这样才能尽快离开赵境。你会?骑马吧”
开玩笑,不会骑马?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我自信满满的走到马前,却心虚不已的回头看向他。天哪,这个时代的人骑的马都没有马蹬吗?那怎么能骑得稳!
他见我这狼狈像,乐得哈哈大笑。接着得意的走到马前,单手一撑上得马上,然后弯下腰向我伸出双手:“还好你不会,要不只有你在上面骑,我在后面跟着跑了。哪能像现在这样,还有美女在怀。”
臭小子,你就狠狠的占便宜吧。有时真怀疑他那天的害羞真的是装腔作势,这丫搞不好也是穿来的,脸皮厚得枪都打不穿。伸手向他,然后借他抱我的力也上了马。然后他潇洒的一挥鞭,马一声嘶叫,奋力的奔向了前方。
我靠着樊于期,享受这难得一刻的闲静。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再看着四周不停后退的景物,脑子中竟然浮现了和小质一起看那天上星星的画面,那个时候的心情是如此的复杂,而直到此时此刻才觉得真的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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