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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季楚陪同进了未央宫,殿内只有王贲与黎姜两个人。见我来了,两人忙过来行礼。我忽略掉心中的不快,与黎姜那头上带的金饰所射出的扎眼光芒,勉强笑着扶起两人。
“大王怎么样了?”。
王贲的脸色还不那么好,想是那五十军棍给打的。“回夫人话,大王昨日与吕相发生了争吵,具体事情,贲也不清楚。”
点点头又回头来看黎姜:“不知黎良人可清楚?”
黎姜看了我一眼,多少有些不甘愿:“朝堂上的事,黎姜不明白。夫人还是问大王吧!”
这态度让原本心情烦燥的我变得更不爽。强压住脾气,直接进了内殿。嬴政正坐在几前看着面前的竹简,完全没留意到四周的一切。
“参见大王!”怎么办,跪吧!总不能让身后的黎姜看见我不敬的样子。
嬴政抬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向一旁挥挥手,站在我后面的黎姜见状赶紧退出了内殿,但嬴政此时却只深深的看着我,一个字都没说。
想想是他招我进宫的,也只能顺着他的旨意问:“听闻大王不适,请容嫣然替大王诊脉。”
“嫣然,起来吧!”终于,他将目光收回,左手放到了几上。他是真的生病了?站起身来,有些心急地走到几前,尚未坐定便已经将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伸另一只手拉住了我,然后一个用力的回旋,我失重地跌入他怀中。
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他把我抱得死死的。
“怎么了?”心下发虚,所以连问话都显得底气不足。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将脸埋在我的发际低声的喃道:“寡人曾经说过,不管是谁,寡人绝不会让他再将你带离寡人身边。这承诺永世不变。”
他怪怪的语调让我更加担心,是有人已经在他面前说了什么?王贲说他和吕不韦吵架?难道,吕不韦已经知道于期的事了?我是不是应该听左缭的话,把于期和苗芽的事告诉他。
“政儿,”下定了决定,转过头用手捧起他的脸与我平视,这时才发现他那双狭长漂亮的眼中充满着无限的矛盾。“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所以,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事,都绝对是把你的事放在第一位的。”
听了这话,他先是一震,随后定定的看了我良久,才问:“那泷呢!”
泷?这话问到我了。是呀,如果将来有一天泷不得不与政儿为敌,那我怎么办?就在我出神之际,突然间唇上一热。再回过神来才知道嬴政已经深深的吻住了我。
一瞬间,浓郁的气息覆盖过来,鼻尖隐隐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香熏味道。这是嬴政的味道,与泷的薄荷味完全的不同。
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个荒唐的晚上,其实在药物的作用下,我几乎什么样的心理感觉都没有了,那是种近似于本能的身体反应。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反感与嬴政的身体上有所接触,唇齿相依的感觉能将那空空的心填满,这一瞬间孤独似乎已经离我远去了。
我是不是有些缺氧了,所以才会呼吸困难。正觉得自己将要窒息时,嬴政已经放过了我的唇将我轻轻埋进了他的胸膛。
“什么都不用说,嫣然,不论你作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始终相信你,永远!”他的话响在头顶,这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快溢出眼眶了。
他应该是知道于期已经回来,并住在草堂。还知道于期带回了那个刺客,而且我正在救她。
可他却选择了放弃追究,并且还为此同吕不韦发生冲突。左缭说得对,我甚至还没开口他就已经挡去了这一切。
历史上所记载的嬴政是个冷血、残酷的暴君,对待反抗的人手段十分残酷。但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但放过了刺客,还放过了包庇刺客的于期。
这一切是因为我吗,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足以操控秦王的决定。一种莫明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却无法形容,眼泪总想往外一个劲儿的跑。
靠在他怀中,用力的闭上眼将眼泪给逼回去。这厚实的胸膛让我有了一种错觉。或许这个男人足以给我所需的安全感,让我依靠一生。
马车刚到草堂门口,却没想到这里已经聚齐了人。为首的人以前没有见过,而季晋与季琴两人竟也挡在门口。
“怎么回事?”下了马车,挤进了人群。季琴赶紧奔到我身边,悄悄的说了一声:“小姐,他们是来搜宅子的。”
搜宅子?莫非是为了于期与苗芽!我小声问:“她们呢?”
“季韩与左少爷、华小姐一起,将他们带出府了!”季琴说完又站到了前面。
心里有了底,说话自然也大声:“在下季嫣然,敢问众位将士聚在我府门口有何赐教。”
为首的那人打量了我一阵,随即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末将吕卫,奉文信侯之命捉拿奸细。”
文信侯,不就是吕不韦。“吕大人捉奸细为何捉到本夫人府上?”官大一级压死人是大家都深知的道理,所以这个时候也怪不着我端架子了。
“只因末将追拿奸细到此便失了踪影,这才怀疑奸细潜进了府上,因此要求进府查看!”吕卫是吕不韦的什么人,如此张狂,看来是得拿点威严出来吓人了。
“这就奇了。季晋,你可曾见过有什么可疑人进出?”我偏过头去故作高傲的问。
“回夫人,小的没见到。”没想到季晋居然也这么爱演,立即露出谦卑的姿态回话配合着这出戏。
我冷冷一笑:“吕大人可曾听清本夫人府上总管事所说的话。”
吕卫见我态度不太好,嚣张的上了一步台阶与我平视。他的个子很是高大,将我照在他身体的阴影之下,站在他旁边让我的气势感觉一下子弱了许多。这样的气氛令到他更加无礼,“末将奉了文信侯之命,请夫人不要从中阻挠!”连他手中的剑也因主人的情绪变化而蠢蠢欲动。
“大胆!”看他说完后,我未向后退让半步,更甚者踏前一步昂头直视他的双目。“本夫人乃大王与太后亲点,你居然敢如此无礼。见到本夫人,一未行礼、二未尊称。如今居然斗胆冲撞,好得很,我倒要看看这文信侯是不是就真的不将大王与太后放在眼里了。”
言之凿凿、态度坚决竟让吕卫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我随即打蛇上棍,厉声道:“吕大人是否真的要搜查本夫人的府邸?”
“这……”吕卫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背后又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是谁要搜查草堂。”
这居然还有突如其来的第三者。寻声望去,见到的是一名弱冠少年,身旁跟着四个侍卫。少年头带白玉贤士冠,身着一套玄色的文士服,虽然式样简单,绣工却异常精细,看来应是极品。
不过少年的样子有些眼熟,让我不自觉的看向季晋。季晋见状忙低头在耳边喃道:“小姐忘了,这是公子成蟜,您回邯郸那一年被大王封为长安君了,后来一直在封地没怎么回咸阳。”
成蟜,这小子长这么大了。我收住脸上的欣喜,然后故作平静的上前:“君上,别来无样!”
“未央夫人,一别数年,风采依旧呀!”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成蟜与我寒暄了几句,然后才把目光放在吕卫身上。
我见有人撑腰,自然是更有底气了:“吕大人既然奉了侯爷的令,嫣然自是不便阻挠。吕大人请吧!”说着,侧身让开了一条道。
吕卫冷哼了一声正准备进去,却未料我竟然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不过丑话讲在前面,如若吕大人搜不到,此事嫣然必不会轻易把休。还请君上替嫣然作证!”说着把成蟜也拉下了水。
“那是自然!”看来成蟜也对吕不韦有很多地方不满了,才会这么兴致勃勃地等着看热闹。
“嫣然别急,姐姐也是证人!”原本就够热闹,这下更好玩,寡妇清居然也插了进来。话音刚落,那大秦第一富便在四大死士的陪伴下挤了进来。
我们分别相互行礼做秀后,才一齐把目光放在了吕卫身上:“如此,吕大人请吧!”
吕卫如今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在原地思索了半晌。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气焰如今也不在了。
接着,收起傲气退下几步朝我一抱拳:“未央夫人,请恕下官冒犯之罪。”接着带人进了草堂。见人都进去后,才小问季琴:“季韩把他们带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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