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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问:“为什么到这里来找我?”
她喝了茶,缓了缓才抽抽吸吸的道:“回夫人,小女是秀夫人的女儿戚姬。”
什么,秀夫人的女儿。秀夫人是成蟜的姨娘,这次叛乱之事发生,所有与成蟜直接或间接有关的人都被软禁或干脆□□下狱了,这戚姬是怎么逃出来的。让季楚招来季晋与季琴到门口守着,防止隔墙有耳。这才放下心来细细问个清楚:“戚姬,你怎么会在外面,你母亲呢?”
“母亲已经下狱了。”问起这事,她又开始哭起来。“夫人,母亲留下了口信说,如果这事无法挽回,就来找夫人帮忙,夫人一定会尽力的。”
“找我帮忙?”这秀夫人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与她又没什么交情,她为何如此肯定我就一定会帮她,而不是直接将这孩子送到牢里。
“是!”戚姬哭道:“母亲说,虽然与夫人交情不深,但是夫人对成蟜表哥却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看在成蟜表哥的份上,您一定会出力的。”成蟜?没错,我想要帮他。不想他就这么枉送性命,可是事情得调查清楚才能为他翻案,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好了,你可以住在这里,只是我不知道到底能帮上什么忙。先容我想想吧!”唤来季楚,让她为戚姬安排了一间房。然后开始思索关于这事的真实性。
秀夫人一家不是都下狱了,这孩子是怎么出来的。成蟜的造反究竟是为什么,从边关回来的将士都信誓旦旦的说长安君造反了,就算要陷害也不至于所有的人都会被收买。这其中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晋,你去一趟清夫人别院,招众死士,传我的话,调查这戚姬的背景以及秀夫人的情况。”听我说得郑重,他也很谨慎:“是,小姐,我立即就去办。”
如今蒙恬是司狱的,要想找到成蟜,怕是只有求他帮帮忙了。想到这里,叫上季楚动身前往蒙府。
丧礼已过,蒙府上下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看这些下人,进进出出的都是在为这蒙府的少夫人有孕一事操劳。现今我是荣登了蒙府最受欢迎访客的冠军榜,所以见我来,下人们都不用通报,直接便带进了宜非少奶奶的房里。
“姐姐怎么过来了?”如今这大王亲封的宜夫人可是矜贵得很,躺在床上不用下地就有人送茶递水,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享受五星级服务。
“是,有季韩在这里,原是放心。只是今日有事,才过来瞧瞧。”实话实说吧,免得被人说虚伪。
“有事?”她眨眨眼,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姐姐还想要管那事么?”显然她是猜到我的心事了。
“宜非,你知道我的脾气。这事我既然出面了,自然要管出个所以然来。”我态度很坚决,而她的脸色则是变了数下,最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朝一旁的季燕道:“好吧,燕,麻烦你请少爷过来一趟。”
季燕也不傻,知道事关重大,所以赶紧去了。不消一刻钟,蒙恬大步流星的飞了过来,见到我劈头就问:“怎么了,是宜非有事么?”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示意季燕在门外守着,然后才道:“没什么事,别瞎嚷嚷。”
听到不是宜非的事,蒙恬这才松了口气:“既然没事,那这么急叫我回来。”
“相公,其实是姐姐有事要请你帮忙!”宜非招手蒙恬坐到床边,然后小声的说道。
蒙恬盯了我一阵,见我坐在那波澜不惊的态度,突然像是领悟了什么一般:“嫣然既然有此打算,恬自当全力帮忙。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文信侯已经下令封了大狱入口,没有他的令牌,什么人都不能进去探视君上。”
“明着不能去,那暗地里呢?”我沉思了一阵,想了一个超级过时的点子:“装病你们觉得如何?”
“装病?”小两口玩了一阵两两相望,才默契的问。
呵呵,点子不怕过时,只要适用就好。“没错!”
公元前239年的某月某日,被囚在大狱的长安君突发急病,高烧不退。虽然他是叛乱的重犯,但仍是嬴氏的皇族血脉,而且这叛乱之罪没定,万一出事,谁都负担不起这责任。
所以大牢那边通过各司就直接上报给了秦朝最高权利机关。经文信侯兼右相吕不韦、大庶长(卿)鹿公以及左相王绾的共同商议,特派太医院太医夏无且前往大牢为长安君诊治。
顺着层层关卡,我穿着小厮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提着医药箱跟着前面的人走。转了无数弯,才来到了地下最深的一层。随着狱卒将那闸门打开,我看见了成蟜躺下草席上,身子一直在发抖。
“您请回吧,待本官瞧瞧。”说话的自然是此次的主治医师夏无且。狱卒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确定人已经远走后,我这才冲上前去扶起他:“成蟜,你怎么样了?”
听到我的呼唤,成蟜抬起了眼,身子也自然不在抖动,但神情却异常激动。“姐姐,你果然还是来了?”
我点点头,然后才对身后的夏无且道:“无且,多谢你了!”
夏无且谦逊的摇摇头:“夫人哪里话,无且能帮到夫人这个忙,也感欣慰。”
我笑了笑,然后将成蟜扶到墙壁前坐下,自己则与他并肩坐到一起。“这造反一事,究竟为何?成蟜,姐姐不相信你会叛。”
“姐姐,”听我这么一说,成蟜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我是冤枉的!这叛逆一说究竟为何,我都弄不清楚。”
伸手替他整了整乱发,耐心的问:“我想为你脱罪,你必须得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他低头略整了一下思路,然后才悠悠地道:“那日接到旨意,我即刻发兵。由于期任先锋,赶往前方。后来到了屯留,探子来报,说赵军化妆为蒙将军的小分队前来突袭,于是于期便带了一支分队前往迎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有什么事没想明白。接着才又续道:“谁知道这一去,竟没了音讯。怕事情生变,我有些着急。这时副参将张唐立即请缨去前方打探。谁知道一夜之后,竟有士兵打到了屯留,我随即应战。等打完后才发现,那人竟然是我大秦的先锋魏壁。接着余下的士兵纷纷逃窜,跟着便有人说我在屯留起兵造反了。”
“那探子是何人,现在何处?”先是探子来报说赵军化妆成秦军,让于期前往打探,然后就没了音讯。接着,张唐请缨再去,最后就发生了与大秦先锋魏壁之战。按理说,这魏壁是秦人,两军对垒看清对方后自不会再打了。可为何还是打了起来,然后战死在屯留。
这件事如果说疑点的话,自然有三人:探子、于期与张唐!他们三人至少有一人知道详情,最坏的情况是三人都事先知道这事,然后串谋!
听我一问,成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探子是张唐麾下。”
“张唐呢?”我又问。
“一去不回!”成蟜显得十分悲伤,他或许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出了叛徒,挖了个坑然后推自己跳了下去。
“我知道了,”轻抚着他的头,然后坚定的道:“姐姐会想办法还你清白的,姐姐向你发誓,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
“此事若不昭雪,那是灭三族的大罪,不知道会牵连多少无辜的人。可是姐姐,万事请姐姐以自己安危为重。姐姐对成蟜的恩,成蟜永世铭记。”
“好了,别胡思乱想。”我起身来,从怀里摸出两块参片递给他:“这你拿着,能恢复些元气,抵抵寒。”
接着将外面的袍子除了下来,也塞给他:“这牢里寒气重,可别着凉。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姐姐,”就在这时,他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襟,泣不成声:“这一去或许会再无相见之日,若有幸不被灭三族,还请姐姐代为照顾成蟜的妻儿族人。”说完,跪在地上狠狠的给我瞌了几个头。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含着泪转身就走。夏无且赶紧上前将他扶起,然后安顿妥当。离开牢房时,顺手塞给了狱卒二袋钱,嘱咐道:“夏太医说,君上的身子弱,受不得寒。事情还未清楚以前,可不能怠慢了。这些钱您哥儿几个就拿去吃吃酒,只是对于长安君,还得多照顾些。”
狱卒见那两袋钱,立即眉开眼笑,唯唯诺诺的回道:“这个自然,小的知道厉害。”
收拾了心情,在大牢外面别过夏无且,转而向寡妇清的别院去了,现在我需要这帮子死士帮我查另两件事:“一是张唐的底细,以及如今的下落。二是那天秦将魏壁为何会化妆成赵军直奔屯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我不知道,其实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改变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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