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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乔见到顾景宸的时候,是愕然的。
在弗洛伊德研究院的进修已经到了尾声,比预期提前了几天结束。她已经订好了机票,打算明天清晨就离开德国了。
结果在公寓楼下,她见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他。
温乔身边还有一起回来的同学和朋友,路上零零散散地有几个人在走动,但她没太在意,想都没想就扑进顾景宸怀里。
“顾景宸,你怎么来了?”在几道探寻的视线里,她搂着他的脖颈,跳到了他身上,“我本来打算明早就回国了。”
顾景宸伸手扶住她的后背,轻轻托了她一把,语调轻淡,“我在Marseille谈并购案,说道过来看看。”
“骗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顾景宸身上的温乔,缓缓抬起头来,语气里有点小得瑟,“我昨天还问过你的秘书,你当时还在国内呢。”
她本来想突然出现,给顾景宸一个惊喜,只不过她的惊喜,永远比顾景宸迟一步。
当然,顾景宸来这里确实是临时起意。
只不过这种决定和举动,实在不像是一个冷静沉稳的成年人会做的,顾景宸觉得有些幼稚,所以不怎么想承认。
他眉梢微微一挑,转移了话题,“她现在都敢把自个儿老板行程泄露出去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怎么?透漏给我有什么不可以。”温乔轻哼了声,“难道顾总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没有。”顾景宸的嗓音沉了沉,在夕阳的余晖中晕开,他顺着她的意接了一句,“透漏给总裁夫人名正言顺,回去我给她加薪。”
“这话我爱听。”温乔翘了翘唇角。
“你今天似乎挺开心。”
虽然话里用了揣测词,但这并不是疑问句,他用的是笃定的口吻。
顾景宸低了低头,沉声问道,“喝酒了?”
“嗯。”温乔点点头,随即想起什么,连忙向他解释道,“我的考核排第一,所以出去庆祝了一下。我就喝了一点点。”
像是怕他不信,温乔从他身上跳下来,又郑重其事地补了一句,“以前答应过你的,今天也没怎么碰酒。”
自从她被顾景宸撞见过醉酒“发疯”后,顾景宸就对她的酒量产生了怀疑。
其实温乔酒量还行,上次是红的白的啤的兑一块,玩得太疯了才上了头。可惜顾景宸并不相信,基本不太让她碰酒。
温乔一开始不怎么服气,后来某次在酒窖被他折腾到不行,就再也不想了。
顾景宸被她逗笑了。
“想去哪里庆祝?我再带你去下半场。”顾景宸垂眸,拉着她的手带到身边,唇畔的笑意浅淡。
“随便吧,”温乔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反正跟你在一起,哪里都行。”
原本这话是不太走心的脱口而出,但莫名地戳到了他心底。
顾景宸攥紧她腕骨的手下滑,不动声色地同她十指相扣。
温吞吞的夕阳将最后的光辉投落人间,他们沿着长街慢悠悠地往外走,两道影子交错在一起,被拖得很长。
喜悦沉降下来之后,温乔这三个月付出的努力和辛苦,遭受的挫折和委屈统统在心底浮荡。
也许是这么久以来憋得太厉害,温乔见到他,突然有了倾诉欲。
“你都不知道我这三个月过得多痛苦。”她紧紧抱住顾景宸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的声音带着点委屈,“你都不知道。”
“受到挫折了?”他揉了揉她的长发,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温乔低声温吞地应了一句,隔了很长时间才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其实一开始,或多或少我还是有点受挫的。毕竟我以前太顺风顺水了,不用怎么努力也能远超别人一大截。”像是在整理思绪,温乔垂着视线,不疾不徐地继续道,“结果我顺利到不知天高地厚了,第一周公开课就被打脸了。我现在都记得我当时被那位德国女孩对比后有多丢人。”
她顿了顿,有些唏嘘,“来这里之前,虽然称不上得意,但是我心里是有那么一丢丢傲气的。”
温乔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段小小的距离,轻叹了一口气。
“经历了这么一出,就更难受了。”
“你已经很有优秀了。”顾景宸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毕竟能自己调整好很不容易。”
“其实很巧,”温乔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当时能说服自己平常心,是因为你。”
她眨眨眼,“就是你心情不好的那天。”
那段时间温乔很不顺利,但她压根就不是一个会轻易示弱的人。无关信任与否,也并非不肯依赖他,只是她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她为这么点挫折软弱。
而且追根究底,是她一开始量仗着这些年的成绩懈怠了,这样的受挫原因,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所以温乔什么都没说。
她每天照旧和他聊身边的事,包括他偶尔来看她,她什么都没流露出。
最难过也最难捱的几天里,偏巧顾景宸也心情不好,似乎某项合作的进展停滞了,一些项目也差强人意。
温乔跟他开了一晚上的语音,最后在连麦中睡觉。第二天她又二话不说订了机票,回国去看他,疯玩了一天。
温乔想了想,“本来是我心情差劲到爆,也不知道为什么,结果闹了这么一出后,我的心态反而扭转了。”
顾景宸认真地听完,无声地勾了勾唇。
她看得出来,他似乎并不意外。
就在那一瞬间,温乔福至心灵。
“等等。”温乔狐疑地看着他,“你当时该不会知道吧?”
疑惑像是一颗种子,投落心底的瞬间就扎了根。温乔有些怔然地看着他,大脑虽然乱哄哄的理不清,但这个猜测越长越合理,“那你……那你当时?”
顾景宸是个走一算十的人,她不是没见过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哪里会这么容易受挫。
她突然明白过来,那时候的所谓巧合,其实是他有意的“设计”。
“当时想安慰安慰你,不过直接说出来的安慰可能没什么用,我怕适得其反。”顾景宸看着她,眉眼显出温柔的笑意来,“看来我的顾虑并没有错。”
他太了解她了。
即使这三个月没有朝夕相处的陪伴,他也能从她电话里的一颦一笑,或者消息的字里行间看出端倪。
只不过很多时候,刻意的安慰不仅不能奏效,还可能触底反弹。
温乔垂着视线,掩饰了眸底的情绪,她很轻地说道,“谢谢你啊。”
她至今都能记得,清晨睁开眼不久后,耳麦里他低哑缠绵的声音。
“自家男朋友谢什么?”顾景宸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长发,微眯了下眼睛,“你要是真有这个自觉,就干脆点,把谢意付诸于行动。”
温乔无言地抬眸,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又开始了是吗?”
顾景宸也没否认,牵着她的手走到停车位,替她拉开了车门。
“月底有个朋友结婚,要陪我一起去吗?”他突然问道。
“昭意吗?”温乔在他身侧扬了扬脸颊,略微思量后钻进了车里,“她也给我发邀请函了,不过我还没想好送什么贺礼。”
梁靖川和许昭意的婚礼邀请。
放在平常温乔未必凑这个热闹,尽管她并不排斥认识顾景宸的朋友,但如果现场全是陌生人,难免会尴尬。
不过挺巧,她在德国进修时跟许昭意有交集。而且受邀名单里,也有她在京大的师哥师姐。
“准备一份就行了,不用便宜这对骗子夫妻。”顾景宸漫不经心地淡声道。
婚礼的地点在一座海岛。
辽阔的西南海岸线,碧水与蓝天相接,壮丽的宝蓝色天幕下,海面泛着粼粼的波光,柔软的沙滩边散落着棕榈树。浓郁的热带风情,向来有特殊的迷人魅力。
婚宴前夕,宾客陆陆续续的赶到。
海岛上有个巴洛克庄园,郁郁葱葱的林木掩盖其间,今晚宾客就被安排在这里。
庄园内的仆人安置好行李,还没进休息室,温乔就听到有人在打趣自己。
“我靠,太狗血了吧?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学教授和女学生一见钟情,然后不可说的故事。结果是因为划车认识?”
“我就不一样了,我比较好奇那妞儿长什么样,让阿宸丧心病狂抖-m附体。”
经过梁博天花乱坠的加工描述后,温乔和顾景宸“划车事故逆转成艳-遇”的话本流传出一堆版本了。
温乔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将手不动声色地挪到顾景宸身后,不轻不重地捏了把。
顾景宸知道她难为情,伸手裹住她的手背,轻轻按了下她的手心安抚她。
“你挺闲啊?”顾景宸推门而入,似笑非笑地睨了梁博一眼,“别老拿她打趣儿。”
休息室内的人一个个人精似的,被撞破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
“你就偷着乐吧。这件事上你明明挺开心,”梁博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除了我哥嫂那对‘骗子夫妻’,也就你们俩最奇葩了。”
“欸,我还没问过,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叫他俩?”温乔略微讶异地抬眸,扭头看向顾景宸,“就是那个‘骗子夫妻’。”
上次听到顾景宸这么说过,她当时也没问,不过现在难免好奇。
不等顾景宸作答,“说书人预备役”梁博整理好心底的话本子,十分热情地科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俩高中的时候是同桌,凭借好学生这道能给人好感错觉的‘护身符’,到处坑蒙拐骗,算计人的时候又狠又毒。大家防不胜防,论坛盘点贴就给他们起了个绰号。”
说到这里,梁博摇头晃脑地笑了笑,“这么一想,我哥跟我嫂子真他妈是天生绝配,毕竟两个祸害凑了对,没祸害别人也是件好——”
他话说到一半,姜忱轻咳了声,清了清嗓子。
周围人看着无声无息站在梁博背后的梁靖川,敛住了笑意。
提醒的人并非没有,只不过梁博正说得开心,完全没注意。
温乔都有点看不下去,怜悯地想提句醒,结果顾景宸不动声色地拉了下她的手。
顾景宸冷不丁地问了句,“说这些不怕你哥削你?”
温乔讶异地偏头看了顾景宸一眼。
毫无疑问,君子端方和温和斯文都是假象,顾景宸十分记仇。他问的这个问题真是太绝了,借刀杀人还直戳要害,报复人的时候手上不沾一滴血啊。
梁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他背对着“万丈深渊”,得瑟地挑挑眉,“说就说了,我就是说句实话,说实话难道犯法吗?”
梁靖川在他身后懒懒散散地掀了掀眼皮,无声地勾了勾唇,像屠夫磨刀霍霍地盯着待宰的牛羊,笑得有点阴森。
这货彻底没救了。
温乔摇了摇头,无声地在心底为梁小公子点蜡。
这下一群人像傻子一样,看着梁博在作死的边缘勇往直前。
“欸,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梁博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但他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啊?”
莫名的,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姜忱轻啜了一口红酒,眯眼笑了笑,“我觉得你应该回个头。”
梁博猛然惊醒,只是他还反应不迭,就被梁靖川踹了一脚座椅,一个趔趄差点人仰马翻地摔地上。
“你还挺嚣张啊,都敢编排你哥了?”梁靖川双手交错搭在座椅的椅背上,看着逃窜出将近两米的梁博,“跑什么?”
“哥,温和点,”保持了安全距离后,梁博死鸭子嘴硬,“你小心让我嫂子认为你家暴。”
梁靖川啧了声,卷了卷袖子,冷笑道,“你给我悠着点,要不然明天我就做个独生子女。”
好戏看得差不多了,顾景宸就带着温乔撤了。
今日除了晚上的游轮单身夜派对,并没什么具体安排,有一部分人还没下飞机,已经抵达的大都在海岛和附近的海域游玩。
受天气影响,高空气流有限制,所以海岛上的高空跳伞和直升机巡游基本作废。
齐晟和顾淮之两人在打赌攀岩,林姣在艺术馆找灵感,原本打算尝试downhillcyg的顾娆被沈良州强行拽下,改道去海钓。其余人去火山徒步的、玩海底摩托的、去河道漂移的、在庄园内闲逛的……做什么的都有。
温乔选了个合适的位置,在海边冲浪。
下午时分阳光带着浅淡的暖意,淡淡的鎏金色铺在连绵不绝的海面上,远处暖色沉降。
她冲浪的技术不怎么行,更为准确地说,她压根就没怎么接触过冲浪。顾景宸也不太敢放她一个人,划好了安全的海域就一直跟着她。
不过她学东西快,一下午的功夫,她已经会简单地随海浪漂移了。
原本温乔拒绝顾景宸跟着自己,但是中途失误过一次,兴奋的头脑被冰冷的海水一灌,她对自己技术水平的认识清醒了点。
玩累了之后,顾景宸抱着她在海滩边慢慢地往回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海浪在脚下一圈圈打来。
“说了不能跑太远,你就真不怕掉海里?”顾景宸淡声轻斥,话虽然像数落,语调里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你不是跟着我吗?旁边还有游艇,又出不了事。”
顾景宸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温乔勾着他的脖颈,眸底划过一丝狡黠的光,“所以说啊,像你这么无聊的人,肯定是体验不到其中的乐趣的。”
话音刚落,她就猝不及防被顾景宸抛入海水中。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打过来的海水让人反应不迭,温乔想说句什么,冰冷地海水就往里面灌,像烈酒一样刺得喉管火辣辣地疼。
温乔一时之间忘记了自个儿会游泳这回事,呛了口海水。
还是身体的条件反射快过了思考,她刚要浮出水面,顾景宸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一把拽过她,低头时唇也压了下来。
水底下根本不好用力,温乔挣脱不开,索性就由他去了。
海面依旧风平浪静,但海底藏着汹涌的暗流。顾景宸的耐性始终好,环着她的腰身,撬开她的齿关纠缠。温乔僵硬得扯住了顾景宸的衬衫,浑身绷得很紧。
不知道多久,他才肯放过她。
这场水下的拥吻,漫长得像一场拉锯战,彼此间的心跳都能感应到。
等他带着她回到岸边,一直回不过神的温乔终于忍不住骂他,“顾景宸你是打算吓死我吗?”
温情退却后,她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知道他不会,换个人她可能以为自己今天要葬身海底。
顾景宸只是笑笑,将丢在海岸边的外套裹在她肩上,一把抱起她,“走了。”
温乔气还没消,趴在顾景宸肩膀上,一边对着他又敲又打,一边搜刮着脑海里所有的词汇数落他。
刚刚的感觉可太他妈惊悚了!
-晚间,一行人在游轮上开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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