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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青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白色,他的全身酸胀僵硬,好似刚刚才解冻的冰一般,缓缓活动自己的四?肢。
手微动,就感觉一阵痉挛,立马躺好不敢动了。
吊瓶上的液体在慢慢减少,来来往往的医生病患,让他意识到这里是医院,而他此刻在输液,身边没有别人。
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的几分钟里,他吃了一口烤肠,哄许逐月去玩卡拉OK机。
他也料到了那人一定不?会去玩,肯定会找借口回去,逃避和她性格不符的事物。
但今天能和许逐月一起跨过旧年与新年的零点时分,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不?再奢求别的。
想着嘴角缓慢地上扬,印象里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许逐月露着嫌弃的表情,灯光把她的脸蛋照得暖融融的,又有?一丝诡异的红色。
他在医院,肯定是许逐月送来的,那她人呢。
不?过依她负责任的心态,不?会撒手不?管他的。
顾朝青闭着眼睛等待,好久都没有?这般安稳地休躺过,是这四?年多来,从未有过的,一时间也沉陷了进去。
一阵脚步声悄然逼近,顾朝青倾盖在眼下的睫毛瞬时抬起。
“醒了?还真会装......”
顾朝青紧张地吞咽了两下喉头,不?知道许逐月意指什么,想发出点声响,发现嗓子干涩,抿了抿唇。
许逐月叹了口气,把床头柜上的陶瓷杯接了满满一杯水,把顾朝青扶起来,撑靠在枕头上。
把男人扶起来的那一刻,她才察觉出,他竟然这样清癯了。
“喝吧,慢点喝。”
她看着顾朝青喉间不断滚动,看样子饥|渴了很久,水流顺着他的唇角滴落,沿着脖颈滑下,浸入衣襟。
想到刚才医生说的那几句话,如今不?知道怎么继续面对顾朝青。
几个小时前,顾朝青突然的晕厥,骇了她一跳,赶紧叫了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这是一种?自主神经失调的病症,一般可表现为失眠、面部多汗潮红、心跳过速、畏寒等等。
听到这个,许逐月浮现了顾朝青此前的种?种?异常表现,一颗心荒芜地跳动。
医生一眼就认出了顾朝青的身份,感慨道,这些年顾朝青频频以敬业登上商业封刊的封面,传闻最拼的时候一天就睡一两个小时,有?时候根本不睡觉,导致身体每况愈下。
这样过度地消耗年轻的身体,得到的成就自然不菲,但也落下了病根,是不建议平常过度运动或是长途跋涉的。
而且有?个隐患,有?患上心血管疾病的危险。
............
许逐月把顾朝青喝完的杯子拿过来,闷闷地放到床头柜,啪嗒一声,带着情绪。
“怎么了?我就是累的,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医院的白炽灯把顾朝青的脸庞映得更加清瘦憔悴,灰蒙蒙的,让许逐月心里骤然缩紧,这些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那个约定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许逐月哑声说:“你躺好,医生让你在这里休息一晚,天亮了再走。”
“我不?想休息,我就想看着你,和你说说话,月月,你别不开心啊,你这样我会担心的,刚才不?是挺开心的,要不?要我给?你再唱首歌?”
“顾朝青、你别逞强了。”
“......”
顾朝青抿紧唇,不?再是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也跟着许逐月一并认真起来,“你从医生那里,知道了什么?”
“你现在这样是病,生?病了就要好好治疗,安心修养,不?要到处乱跑,这是医生的建议,睡醒后打个电话给?你的助理,让他来接你。”
“那你呢?”顾朝青的眼皮肿胀,干涩的上下两片眼敛像两块塑料片,仍旧撑着凝视许逐月,一秒都不肯移开,生?怕他不?注意,下一秒她就不?见了。
许逐月坐在沙发上,淡声说,睡觉。
许逐月不?问他怎么患上这个病的,也不?问他,明知道自己不?能长途跋涉,过度劳累,为什么还要亲自开车和她来这里,但许逐月怕问题的答案,她不敢再戳破。
顾朝青更想问的是,他醒了之?后,她会不?会走,会不?会跟着他回去,还是会自己回去,但明显许逐月已经不?想再和他产生交流了,是生气了吗?
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他没有事先告诉她这个病症吗?
顾朝青用手臂枕在脑后,整整想了一宿,或许许逐月也是在担心自己这个可能性,但怎么可能,她的无情他不?是不知道,应该是怕因为她自己,导致他如今昏倒进医院,而产生的愧疚吧。
他怎么敢那么大胆地去想,也许她也会关心他这件事。
第二早醒来的时候,许逐月还有?些不?适应,昨晚因为顾朝青的事情,在小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等等......
她脸色遽变,身下的垫子平坦宽敞,她的腿完全舒张伸展开,没有想象中蜷缩一晚后的酸麻感,相反整个人十分清明。
许逐月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是在一间单人病房内,静谧宁致,门外偶尔有?人经过,也是轻声轻语,生?怕惊动了什么。
她拍了拍身上,目光转移至一旁的衣架,大红色的羽绒服端正地悬挂,下面还有?她的小皮靴。
她知道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顾朝青干的,以及许逐月一想到昨晚那一幕,她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昨晚从顾朝青倒下,到她把他送到医院,知道他这些年的事情,她想到他时不时掏出纸巾擦手心,时不时脸色泛红,时不时打颤。
更加可怕的是,时不时会心跳过速。
那样的状态下,还要开长途车,陪她去远观拆迁后的老家,带她爬城墙,顾朝青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快速把衣服鞋子都穿好后,许逐月简单洗漱了一番,从那个病房出来。
哗啦——嘭!
病房的推拉门打开又关上,许逐月看到了经常跟在顾朝青身旁的那个助理兼司机,平常许逐月就称他为木先生?。
木梁许是在顾朝青身边待久了,把他的办事高效率展现得淋漓尽致,见到她,拿着个平板,立刻跟汇报工作一般跟在她身边。“许博士,顾总已经在车里等你了,他先让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早点,你可以选择吃或不?吃,吃完就可以回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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