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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勉后退一步,弓腰道:“自是不能和辽王府比。”
陈韫玉折扇一展,面上有些不耐,道:“别提了,打仗都把我爹打穷了,出门就给我这么少的银子,花楼都逛不了几次……所以,所以我就只能来王尚书这个混吃的啦~不知道尚书大人欢迎不欢迎?”
王勉一个资深人精,不免也楞了下,这世子怎么和他听说的不一样啊,竟是个纨绔?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笑脸说:“招待世子是下官的荣幸,如何会有不欢迎之说。世子里边请。”说完就热切的在前头带路。
“且慢,”陈韫玉突然停下来,一本正经道,“我得晚点再过来,还有个朋友,尚书大人不介意吧?”
王勉头上都出汗了,恭敬道:“自是不会介意,世子的朋友自然是我尚书府的贵客。”
陈韫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随口道:“这里就多谢王大人啦,回去后我就和我爹说说,让他在皇上面前多替你多美言几句……”
一句话吓的王勉脸都白了,颤颤巍巍道:“多谢世子好意,还是,还是不要了吧?”
回答他的是陈韫玉爽朗的笑。
辽王镇守边境,不领圣旨不能进京,陈韫玉作为世子按理来说也是不能在外瞎逛的,他说这番话意在敲打王勉:尚书大人最好老实点,别把他在应天府的事捅出去,否则他死了也要拉着您老人家垫背。
在帝王心里,有一件事比天还大,那就是权利,你一个南直禄的兵部尚书,家里住着位辽王世子,就问你是不是想造反?
王勉抚着胸口心有戚戚,气的胡子都飞了,都进去了又退到门口把两个守卫瞪了一眼,骂道:“说我不在都不会么!前脚周士谋才被砍,后脚你们就把这丧门星给放进来,你们这是嫌你们家老爷日子活长了?”
“属下知罪!”守卫连忙跪下,一脸惊惧。
这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很快一甩袖子背着手进屋了,后背心都洇了一块。
陈念颠颠的跟着陈韫玉,看他七弯八拐到一条隐蔽的巷子里,隐隐有靡靡之音流泻,原本以为只是路过,不曾想陈韫玉竟停下不走了,陈念脸色都变了,半红不黑的扯着他的袖子道:“公子,你不会,不会是想进这里吧?”
“这里是哪里?”他边说边笑,折扇微微扬起他额上几缕发丝,就有神色困顿的歌女在楼上朝他扬手帕,用软糯的声音说道:“公子在下面站着做什么,不如上来喝杯薄酒呀~”
陈念腿都软了,清晰无比的听到他家世子的声音:“我从不拂美人的意。”
世子你醒醒啊,你是不是去了一趟尚书府人就变傻了!他把陈韫玉的袖子攥的死紧,一副你要进去我就去死的模样,可陈韫玉轻轻一拉就把他的手扯掉了,辽王世子一撩下摆,直接进到了这江南烟雨城的软玉温香里,连头都没回。
陈念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欲哭无泪,王爷,王妃,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最后他一跺脚,也进去了,陈韫玉被人引至二楼在矮案前,案桌上放着一壶酒和几盘软糯糕点,自顾自的散发着各自清甜,地上是一方蒲团,陈韫玉入座,方才和他搭话的歌女竟已经收拾妥当,翠色长裙曳地,素钗挽发,薄粉敷面,胭脂的红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是最恰到好处的桃花色,微微收于眼角,只口唇颜色稍艳,让人想起四月天里争相开放的海棠,她抱着一把桐木琴,走路间婷婷袅袅,微微福了福身才退到中间的绣椅上坐好,微微扫了眼二人,那一勾眼的风情……这姑娘朱唇轻启,问道:“不知二位想听什么?”
陈韫玉软骨头似的靠在软垫上,神色慵懒,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手心,道:“捡你喜欢的……”
歌女似乎有些诧异,问他:“公子可是觉得没有什么曲子能入您的眼?”
他眼一眯,摇头道:“非也,鄙人只是觉得只有弹自己喜欢的东西方能悦人悦己,姑娘觉得如何?”
歌女微微一笑,不在说话,一勾手有琴音流泻,她边弹边唱,吴侬软语,果然名不虚传,那声音就像羽毛,一下一下抚在人心上,陈念听不清她唱的什么,隐约听到几个“离人”“相思”“断肠”这类词语,料想该是坊间流传的爱情故事,陈韫玉侧躺着用手撑着头,眼睛已经闭上了,陈念也不知他是醒着还是睡着,只觉得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
他要怎么和老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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