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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什么打算都没有,朝廷这些年小打小闹一直不断,可一直都只是在京城里,现在满地不太平,肯定和太子他们有关……我们辽王府虽有重兵在握,可一直独善其身,好些年都没有参与过这些腌臜事,只是现在各地都不太平,怕是再不能隔岸观火了。”凌雁迟摸着下巴道:“那就先观望着,左右现在还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没人敢对辽王动手。”
“……”一种这人果然不是个好人的想法油然而生。陈韫玉问他,“你把这小孩带过来不是想我帮他报仇的么?”
凌雁迟咧嘴一笑,“小孩子家家的,报什么仇,先长大再说吧,带他来这不过是想为他寻个庇护,衷良之后,他值得的。”
“可若我们什么都不干,总归说不过去。”陈韫玉眉头微蹙。
“就知你心善,可你没想明白这个中关窍,这伙人蹦哒不了几天的,一来流民的事压不下去,总有天会捅到上头去,就看他是什么死法;二来王川的死说到底是上头有人想动他,加之他为人清廉这才无辜遭殃,现在这个新来的不提也罢,你见过哪个巡抚大字不识一个的?还修孔子庙,下一个该修的就是他自己坟,我担心上头派他过来可能还有别的意思,你懂么?”凌雁迟深深的看着他。
陈韫玉看了他一眼,脸色蓦地凝重,道:“你是说……是有人故意派这个草包搞出一堆事情后再来引我们出手?”
“这只是我的猜测,就算没有我,青州大乱的消息很快也会传到辽东。”
陈韫玉烦躁的揉着眉心,确实,以他爹的脾气秉性,会干出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这个事情先别告诉我爹。”
“这是自然。”
陈韫玉指尖敲着桌子接着思索道:“我不清楚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但是只要我们按兵不动暂且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可那两位斗来斗去会出什么事就不好说了,他们两人中没有人是赢家,因为最上头这位还在……”
凌雁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笑了笑,说:“我以为你没有想到这一出。”
陈韫玉摇头,眉头未展,说:“是你和我说先观望的时候我才想到的。二皇子和太子现在斗的死去活来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皇上还在,且正值盛年,而这两个已经在迫不及待整合自己的势力了,并且好死不死的在京城闹,不得不说,这种行为有些像民间所说的‘作死’,就看哪天皇上心情不好,先拿谁开刀了。”
凌雁迟看他不住揉着眉心,眼底青色厚重,一脸倦色,便不再说这些烦心事,只是问道:“你这些天休息的不好么?”
“嗯……经常做梦。”
“我在马车上也休息不好,只是幕天席地,有星辰做被,风景倒是见了许多。改天我给你调一味香,安神。”
陈韫玉眼皮一掀说:“……你还有什么不会?”
“多呢,我爱品茶爱吃美食,可泡茶下厨我却不会。说来调香我也只会这一样。”
陈韫玉随口问他:“为何只会一样?”
“教我调香那姑娘后来病死啦……”凌雁迟淡淡一笑。
“……你若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何必勉强自己。”陈韫玉睨了他一眼,觉得这抹笑格外刺眼,是在掩饰内心,可在他看来平常肆意潇洒的人不该被任何东西束缚,不管是过去、未来还是各种人和事,因为他是自由的。
闻言凌雁迟笑的更大声了,朝他说道:“你让下人帮着找几味香料来,有纸笔么?我写给你。”他话还说着,人却已经绕过陈韫玉撩起珠帘走到案桌前,自卧仙玉笔架上取下一只湖笔,此笔以玉做柄,触手生温,握之觉软,手感上佳,凌雁迟见猎心喜,一时心情大好,亮着眼睛冲他道,“你喜欢什么字体,我就给你写什么字体怎么样?”
“你随意。”
“唔……”凌雁迟展开宣纸有些犹豫不决,最后一拍脑门突然就下笔如有神了,右手行云流水,很快一堆香料就出现在他的笔尖,顶头四个字,南朝遗梦,该是香的名字,底下写着几味香:檀香、细辛、龙脑香、丁香、桃花。往左密密麻麻写着制香的过程,看得出来他确实深谙此道。
陈韫玉不自觉的走到他身边,发现对于字体他简直是样样精通,隶书作题,正楷写香,瘦金体写过程,他落笔似乎极轻,可笔下字体却不显漂浮,也不知他是确实无力还是很本不想费劲,结果就是这些字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凌雁迟拿开镇纸,将宣纸拿起来献宝似的吹了两下,仰着头骄傲道:“看看,写的怎么样?”
可他却只是皱着眉道:“太好了,可是也太空了。”
“什么意思?”凌雁迟歪头疑惑不解。
陈韫玉接过他手中的宣纸走到窗边,映着小雨,纸上的墨迹走笔美的近乎写意,可他还是毫不客气的说:“看得出来,你每种字体都写的非常好,都可以拿去刻范本用,可我觉得这不像你自己的字,就比如这个瘦金体,这就是宋徽宗赵佶御笔写的,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像了,它们太完美,所以我看到的都是古往今来那些大家的影子,唯独看不到你自己。
“都说字如其人,你把自己放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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