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听说我是深情炮灰男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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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这人叫刘西,他边说边拿出了单薄一灵石,想要押在裴天的头上。众人听见他这样说,打趣地看着他,“呦,不是内门的吧。”
刘西有些狐疑对方是怎么知道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就说你不是内门的。”有人耐心和他解释道,“内门弟子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裴天和王继兴这两个……废物啊。”
“王继兴是七阁长老唯一儿子不假,但他这身修为就是用各天地稀缺材料填鸭式填上去的,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去哪里花天酒地风花雪月的,底子没打好,即使是筑基大圆满也救不了他。更何况他已经在这大圆满停了五年了,他那待子如命的长老什么办法没有想过,修为就是一丁一点都上不去了……要我说,说不定就这样废了。”
“那裴天呢?”
“裴天啊”,那人提到这个名字就笑了起来,“还不如王继兴呢。”
周围人一群哄笑。
正当众人准备解释时,却见裴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上了一个擂台,笑着看众人。
人群:!
系统:!
系统:“你在干什么?”
裴天:“嘤嘤嘤,我失恋了。”
系统:“你失恋了上擂台干嘛”
裴天:“我失恋之后什么都干得出来,包括上擂台。”
系统:“……”要不是小世界没有任何波动自己真想把他踢下来。
等调戏够了系统,裴天随后转身对众人道:“有人要来么?”倒生了几分少年豪气侠迈。
众人无声还没有从中缓过劲来,却听一粗犷声音道:“我来!”
裴天沿着声音看去,算半个仇人,裴天半眯起了眼,来人正是别人口中的另一废王继兴。
人群一下子传来了哄笑。
“呦,没想到王继兴和裴天对上了。”
“他俩这是黄鼠狼和狐狸结亲——臭味相同啊!”
台下有一群人哄笑,“那我们是不是该开个赌局,就赌一赌方修阁中这两人谁会赢。”
“这可就难猜喽。”
有人拿出了一颗灵石,“可先说好,我这颗灵石就押在——”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不知何时七阁长老站在了他身后。
众人戛然而止。
“我这颗灵石就押在王继兴身上”,那人反应了一秒,立即转过头去对长老谄笑道,“你们也不想想,王继兴是谁啊,七阁长老的亲儿子,筑基大圆满,平时多厉害啊,现在打裴天不跟切韭菜似的。”
“是是是”,众人纷纷点头,作势要把灵石押在王继兴这边。
七阁长老出手拦住了他们,一袋灵石放在了众人面前,大家一数大概有小一百,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七阁长老:“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老夫便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押我儿继兴。”
裴天和王继兴的比赛还没开始,不一会,赌局两边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继兴这边压着大大小小的灵石,但裴天这边却一个子也没有。
“哐当”一声,一柄宝剑押在了裴天的台上。
众人先是看见一袭白色衣摆,随后一抬头,便看见一双冷清的灰缁色眸子
宋远开口道:“我没带灵石,这柄剑是从秘境中得来,传闻剑柄用旭欧石打造浑然天成,内嵌一颗深海碎珠,市场价大约三千灵石。”
“我压裴天。”
……
擂台上。
王继兴和裴天立于擂台两侧,王继兴手持一黑色长鞭。
方修阁同门弟子间切磋讲究礼先于武,主持弟子说开始后,比试双方应先互相行礼,以敬天地和对手,讲究“空山积雪,风停花止,仁礼俱全”。
所以之前才会有人说,筑基期的都是一群小毛孩,没有见识过生死。
王继兴冷冷一笑,在主持弟子说完开始后,一颗灵石消散在了空中,他立即动了手。
他手里拿的可是蜥蜴皮,“泡,挑,调,定”,光一道泡这道工序便在用灵石捣碎的药酒里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后又经过能工巧匠之手经历了无数工序,才做成了这条柔韧有力的武器,连自己爹平时也不乐意借自己,自己可是说服了他好久才把这鞭子拿到了手。
长鞭在他手里闪着幽幽黑光,“啪”一声划破空气,甚至带上了金属摩擦的刺耳声,直直朝裴天脑门甩去。
“蜥鞭!”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东西。
其余弟子一头雾水,那人便开口解释道:“蜥鞭并不常见,它制作的工序复杂而繁琐,威力却是无穷。此鞭子以材质柔软,攻击的霸道著称,是一个易操作且攻击速度很快,甚至能突破使用者境界的武器。”
那人叹道:“如今王继兴已经到了筑基大圆满,这一鞭子的速度恐怕是金丹初期也躲不过去了,裴天恐怕会伤得很重。”
他话音刚落,鞭子也落了下来,激起了无数的火花。
裴天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在众人以为他要完了的时候,他微微侧了下身,鞭子打在原地,没有伤到他分毫。
越过蜥鞭,裴天眼神很轻,落在了王继兴身上,却又像是没有正眼看他。裴天嘴唇动了动,周围人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但是王继兴听清了,他神色扭曲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鞭狠狠落下,因为他分明听到了裴天的轻笑,对方说:“再来。”
每个擂台都布有阵法,防止伤及旁人。王继兴每一鞭都没有击中裴天,漆黑的鞭体冲击批扫,轻轻被裴天躲开,又狠狠打中防护的阵法,守护的阵法点点涟漪便由激打点散开,还未等涟漪散去,又一白光接连出现在阵法之中与之前的涟漪叠作一团。
天空蔚蓝而高原,新雪静静堆积于枝头。阵法默默吸收着每一次的攻击,在外面看显得有些静悄悄的,但通过触发阵法反弹回的白光也能看出各场地间比试的激烈。
“王继兴撑不住了”,刚才布下赌局的人说道,但碍于坐在长老席的王长老,他说得很小声,“虽说蜥鞭轻巧而省力,但他接连用了几次都没打中裴天后王继兴的章法就乱了,开始胡乱甩鞭,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但裴天也快不行了。”
说话间,裴天轻巧侧身躲过一鞭,快步上前,除非借用别人的灵力,否则他筋脉间的灵气只能支撑他使出一招。
但一招也足够了。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王继兴脸颊划过,他肥硕的身体已经体力不支了,“裴天这小子属鼠的吧怎么那么能跑”,王继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咒骂道。
裴天想:就是现在。
空山新雪,旭日染红。
脸颊边的汗珠反着不远处出现的红光,随后空气中躁动的火光瞬间抽干了水分,王继兴立即想用自己手里的东西抵挡,他父亲今早可是给他不少好东西啊……但已经来不及了。
热浪就在眼前,无人怀疑这一招就会分出胜负。
看到这副场景,王继兴立即慌了神,大喊道:“不打了不打了”,边说边手忙脚乱地爬下了擂台。
在他后退的下一秒,巨大的火焰来袭,叫嚣着涌在了擂台的防护阵法上。这一刻,台下的无数人纷纷后退又或者被吓得闭上了眼,恐惧感席卷了他们,忘记了还有阵法的存在。
宋远此时也坐在台下,与周围的慌乱不同,他静静立于原地。恰巧周围新下起了雪,雪花落在了他的身上,星星点点地染了眉间,越发显得他遗世独立。
雪花轻轻地落,洋洋洒洒起了一地白,只与擂台的阵法一墙之隔,阵法之中红色舞动着,叫嚣地吞噬了一切——
但比红色更嚣张的,是烈火中的那个人。
宋远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移开过擂台,他盯住擂台上的裴天。
从前裴天都是仰望着他,眼睛中满是小心翼翼的爱意,如今擂台高数十尺,似半悬于空中,裴天从上向下俯视着宋远,宋远看到对方眼中倒映着狼狈的擂台,跳动的火焰,慌乱的人群
唯独没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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