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前尘4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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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轻语一夜都没怎么睡, 等到天亮彻底睡死过去，再次醒来时，厢房里只剩下一个人, 而上包裹着的，是一件已经折腾得皱巴巴的衫, 完整地将与床褥隔开。

记忆猛然涌入脑海，咬紧了下唇, 歇了许久之后才穿上衣裳，打着颤往自己的寝房走去。

现下还是晌午，青楼里的客人早就全都离开，姑娘们也各自在房安睡, 独自一人走在廊, 底一片寂寥。

快走到寝房时, 听到一阵抽泣，顿了一下停下脚步, 扭头便看到两个十六七的小姑娘, 一个正蜷在角落里哭，脸上胳膊上遍布青紫, 显然是被人伤了, 另一个也跟着哽咽, 一边哭一边劝，说遇到混蛋也是没有办的事。

简轻语怔怔地看着们, 许久之后突然生出一股悲凉，想上前安慰二人, 清楚自己什么都做不到，静了许久之后还是慢吞吞地回了寝房，屋里已经放了一碗避子汤, 想也不想地喝了下去，沐浴一番后便睡了。

睡醒已是黄昏，睁开眼睛便被老鸨叫走了。

“你昨那位恩客喝多了走错了路，宿在了别人屋里，你倒好，也不我说一声，直接换了个人，”老鸨横一眼，“好在后来那位也算大，赏了不银子，否则你不了一顿板子。”

简轻语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老鸨又训了几句，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行了，你且回去歇息吧，今晚就不必接客了，明晚上再继续。”

简轻语看一眼，转便离开了，老鸨觉得的眼神不对，也没有多想。

简轻语回屋之后，坐在桌前发了许久的呆，脑子里逐渐闪过昨晚的一切。做了那么久的计划，就因为所谓的走错房间全部毁了，如今已不是清白之，最大的筹码便没了，是继续受着、再伺机而动，还是给自己一个痛快，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选择。

自然想活着，活着回到京都，完成母亲遗愿，如今眼看着没有了希望，也不知再熬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简轻语的视线落在糕点盘上，只要将盘子碎了，在脖颈上狠狠一划，便什么都解脱了。深吸一口气，朝着糕点盘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只是下一瞬，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面表情地吃下去后，转又回床上补觉。

角落里，两道影一闪而过，从的房间消失。

“我才还以为那位姑娘要自尽，幸好只是吃口糕点。”周骑蹙眉。

陆远冷淡地看他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周骑顿了顿，识相地开始谈正事：“大人，楼里已经全部查过，账没有异样，或许我们换个地查？”

“这么大的青楼，怎会不做账？账没有异样，说明他们根不屑那点赋税，定然还有更大的敛财门路，继续往下查，找出他们藏起来的账。”陆远淡淡道。

周骑立刻应了一声，接着想到了什么：“对了，季阳托卑职跟大人道歉，说他已经知道错了，大人要免了他的罚？”

“擅作主张自作聪明，最适合抄佛经了。”陆远眯起眼眸。

周骑懂了，默默情一把在客栈苦苦抄书的季阳。

两个人又将青楼搜了一遍，正要离开时，陆远突然停下脚步，周骑立刻懂了：“大人，卑职走一步。”说罢便直接离开了。

陆远一个人静了半晌，才转回了简轻语的寝房，看到桌上的糕点和饮尽的避子汤后，他蹙了蹙眉头，抬步走到床边。

昨夜还缠着他不放的小姑娘，此刻睡得安然文静，只是眉间的褶皱有些深，似乎连梦里都不□□宁。

陆远盯着看了许久，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的眉『毛』，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糊涂了。”他生不悦，转便离开了。

简轻语断断续续地睡，『迷』『迷』糊糊察觉好像有人来过，又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是翻个继续睡。

当晚没有出房门半步，只是一味地睡了醒醒了睡，一直到翌晌午才醒来。

今晚开始，便真的要正式接客了。简轻语情沉，视线再次落在了糕点盘上。

人有时候就是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因为不想快到晚上，偏偏今的时间过得像飞逝，一眨眼便到了晚间。

在被催促了两三遍之后，简轻语终将糕点盘打碎，藏了一块碎片在手，面『色』平静地往去了。

若今晚再寻不到出路，便不挣扎了。

夜已深，青楼迎来送往一片热闹。

简轻语抿着唇跟在老鸨后，当不经意间跟陆远对视后顿了一下，脑海顿时浮现那晚的事，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余光便注意到前晚走错房间的男人，视线顿时被吸引过去。

陆远从出现，便一直在看，的厌恶与排斥尽管隐藏得很好，还是被他一眼就看穿了。当看到往自己这边看来时，他的眼眸微缓，正要抬手叫过来，就看到很快看向了别处。

而这个别处，正是前所选的客人。

陆远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收回了抬到一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