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只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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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瞧加茂雅伦的壳子,那就是个年轻的富n代,吃穿不愁,家里手办成山,是个普普通通又身怀咒力的快乐宅,唯一的遗憾恐怕只是继承的不是加茂家最负盛名的赤血操术,而是只能催眠和精神影响的亚种术式。
说得好听,是精神操纵,说直白点,那就是需要血引子才能发动的兴-奋-剂和安-眠-药,除了做个节日气氛组,偶尔给同伴助助兴或者偷袭一些没有防备的可怜小咒灵外一无是处。
加茂家能养着他,一是因为他是直系血脉,二是因为谁都不能保证他稀有的玄术,不是,咒术永远派不上用场。
瞧,在他兴高采烈去逛展子买谷的途中一个电话打来,用场不就来了嘛。
什么?做老师?看管萝莉?谁不知道他最讨厌小孩了,他又不是重工业爱好者!
你说为了和平?喂喂,你们失去的只是和平,而他失去的是老婆啊!
从此怨念横生,梦想是死在二次元里的加茂雅伦就这样带着一百米厚的讨厌滤镜去了一所毫不起眼的中学任教,见到了所谓的特级共咒者。
也不知是诅咒和咒术师天生气场不和,还是阴沉系爆娇实在戳他雷点,总之加茂小公子怎么看小孩怎么不顺眼,因此没少给人家添堵。
不好不坏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两年,直到身边盯梢的辅助人员退散,加茂雅伦以为终于能迎来摸鱼翘班的混子时光时——
他嗝屁了。
一个额头有缝合线的诅咒师杀了加茂雅伦,占有了他的身体、他的记忆、他的一切,从此以后这位诅咒师正式顶替了“加茂雅伦”成了卫宫佐千代的老师。
所以,现在再瞧加茂雅伦,你会发现,他的芯子里面藏着一个古老且腐朽的灵魂——没错,这个灵魂是他加茂宪伦哒!
虽然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但加茂宪伦却是实实在在的强者,是千年前那个咒术巅峰时期的热门人物,与众多咒术文化遗产一同名留青史,不应该是遗臭万年的,传说最恶咒术师。
靠着更换身体达到永生,不知活了几个世纪的待恶人,加茂宪伦可不愿意承认“最恶”这个难听的名声。
平心而论,他虽杀人越货研究歪门邪道,还令无辜女子九度妊娠九度堕胎,诞下特级咒物·九相图,可他真的是个富有创新意识、热衷实践出真知、一心只想复兴咒术盛世的精神好小伙啊!
同僚虽然视其为洪水猛兽,几度围剿打压,可是都拿这个换个身体学一门咒术又会夺舍的怪物毫无办法。
由此加茂宪伦招摇撞市了几百年,掀起无数腥风血雨,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会被天降正义给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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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拉到三百年前,当时,加茂宪伦也是像现在这样顶了个小辈的壳子出门采风,看看祭典,感受人文,途中只是小小的恶作剧了亿下,就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术士揍得肝脑涂地,生活不能自理,最后只能靠着里·利益共同体·梅救济。
家人们,这合理吗?
必须不合理啊!这是暴力!这是迫害!
他爹都没这么打过他!
乍看一下,加茂宪伦确实是遭遇了场无妄之灾,但细品完了,就会发现这顿毒打挨得一点都不冤。
先前说了,他是个恶人属性拉满的混蛋,为了满足好奇心折磨死女人小孩都是基操。
为了让自己更强,亲手创造出超越人类可能性的产物,并且重塑千年前术士百花齐放的平-安盛世,加茂宪伦能做出任何事。
老封-建余孽了。
身为前咒术师,加茂宪伦从未想过消灭所有咒灵,甚至,在他活跃时期反其道而行创造出了许多诅咒。
最恶咒术师坚信,只有在灾难来临时,人类最极致的绝望才会孕育出强大的诅咒,而诅咒变强了,那些具有潜力的咒术师才有可能走出温室彻底觉醒,成长。
毕竟,千年前百花缭乱的盛景,不正是在这样诅咒与咒术师互相诛杀的兵荒马乱下诞生的吗?
那时可不兴什么秩序,什么守护,惟有实力才是立足的根本。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引发一场全人类的灾难呢?
或许,久世家地宫里的那扇禁忌之门会是一个突破口。
加茂宪伦夺取了一个前去辅助镇魂祭的后代的身躯,成功进入了号称铜墙铁壁的久世家,小心翼翼潜伏在幕后,寻找一个能代替他行动愿意付出性命的“枪手”。
他的目标有两个,一是破坏大典,二是盗窃久世的血与他们的秘术。
很快,这只成精老怪就盯上了一个有资格见到黄泉之门并且对这个家族身怀仇恨的辅佐官。
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人就会变得及其容易煽动。
加茂宪伦笑了笑,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懂蛊惑人心吗?
三言两语诱导了辅佐官去拔钉子后,他就混在其他族人里装出惊慌失措,实则作壁上观。
毁灭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他冷眼看着他的后代集结大队,风风火火到来又发现束手无策,最后只能献祭平民拖延时间,露出三分邪魅,三分薄凉,四份漫不经心的笑容。
这一地的尸体有时候都比活人来得有温度。
加茂宪伦百无聊赖看着头顶愈发稀薄的结界,只要突破这最后一道防御,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怨灵大军的脚步了。
就在这时,“吱呀——”
久世家那贴满无数符文的大门从外推开,仿佛万里冰封的河川被忽然凿开裂缝,凝结白雾的雪色月光争先恐后地钻了进来。
“哦呀,这个景象,真是怀念。”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语气如多年未归的书生般透着怀念。
加茂宪伦笑容一冷,他讨厌不请自来的客人。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小饼干给自己加戏——
啊这.....
这真是,绝他妈妈给绝开门,绝到家了。
别问,问就是太大了。
加茂宪伦自诩不是什么正经人,但在看到这个穿得比妖精还大胆的异域美人时竟也面红耳赤得像个未出阁的纯情少男。
这衣服也太大了!不是,这衣服也太没女-德了!
像是暗夜精灵的女人外披赤霞色的及地斗篷,一头雪发被藏在兜帽中,脸颊边一小簇鬓发扎成麻花小辫,被红色锈金的丝绒绸带固定垂在胸前,耳垂上的宝石在发丝间时隐时现。
她的上身是黑色烫铭文的交襟无袖短打,金色腰封和软甲紧紧缠在腰肢上,衣摆下像是抹了一层蜜的双腿被暗红色缎带缠绕,直到足底——淦,居然是裸足!
但细看才发现这个女人脚下与土壤间存在一层透明的膜,维持着她纤尘不染的姿态。
一张与众多东方面容格格不入的精致面孔从帽子边缘的绒毛里探出,褐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下,双眸淬金,与那双野性与神秘兼顾的眼睛对视后,竟觉得自己正被一只草原上奔驰的黑豹猎狩。
就算以三百年后的目光看,她的一身装束也是时髦值拉满,简直又酷又辣。
加茂宪伦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这种女人真的是他能免费看的嘛?
咳,排除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lsp成分,明明快要尘埃落定,可加茂宪伦却有些紧张。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能拟人化,那么此时此刻,他的直觉正在他的脑海里疯狂挥舞着一个牌子。
牌子上写着两个字:快逃。
没来由却很真实的危机感与失控感凭空出现,加茂宪伦犹豫了一下,最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促使他留了下来,缩在队伍里驻足观望。
那个神秘的白发女人如摩西分海般穿过人群,径直来到濒临极限的久世巫女面前,一把拥住他人避之不及的诅咒载体,在她颈侧轻声耳语。
黑气逸散开,像是偏爱这名女子般,竟未伤其分毫。
见此异象,加茂宪伦目光一深,心道:有趣的女人。
紧接着,出乎所有人预料,在这平平无奇的安抚里暴走中的久世巫女竟像只被顺毛的猫般安静了下来。
那个女人熟练地取出钉子,像是见到螺丝不稳的画从墙上掉下来见怪不怪地挂回去一般,驾轻就熟完成了一次对特级诅咒的“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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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看了场怀中抱妹杀,整个加茂家都要裂开了。
其中,最费神费力的加茂宪伦感觉既空虚,又难受,刻着功亏一篑四个字的大石头狠狠砸在他的头。
那个女人完成壮举后就消失了,他也和其余人一样浑浑噩噩回到家。
本以为再见那个神秘人会是许久之后,可没想到他甫一进门就看到对方正坐在他的秘密基地里喝着他的茶,吃着他的糖,好不惬意。
“???”
一向都是玩弄别人的咒术师,平生第一次有那么多疑问。
可还没等他兴师问罪,那个摘下斗篷英姿飒爽的女人却飞过来了一个眼神,加茂宪伦微一怔愣。
——那是看尸体的眼神。
“久世家今日的祸乱,都是你一手导演的吧?加茂宪伦。”
素质人用最笃定的语气,脱下最恶之人的马甲,还光明正大呷了一口他的天皇御茶。
“我听不懂。”
“你最好是。”
咒术师面上虽不显,气定神闲和人打太极拳,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到底哪环出了问题导致暴露?这个术士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怪物?他们间有什么纠葛?
问题分轻重,来者明显不善,眼下关键是决定他是逃还是战?
加茂宪伦大脑飞速旋转:打?以他这副身体绝对发挥不出百分百实力,跑?可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如果三百年后的加茂宪伦能回到过去,他绝对会扇这个在自取其辱的傻子一大嘴巴子——要知道,新世界的梦想可是毁于他此刻的好奇心。
好像看出了加茂宪伦的纠结,女术士欣然帮他做了决定,双眼炯炯怒火好像在说:看我今天揍不揍你就完事了。
她出声挑衅:“在想什么?遗言吗?”
加茂宪伦不语,浑身肌肉绷紧。
“放心,被装进小盒子后你会有大把时间思考的。”
女人慢条斯理离开了椅子,然后——
周遭的风戛然而止,空间犹如被固定住般纹丝不动,仅在一个注视下,加茂宪伦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移动!
该死,这是什么术式!
紧接着,像是不给他留有喘息的时间,劈开空间的横斩悄然而至,在他的视野里,世界先是错位,紧接着发生了倾倒——
原来如此,他的头掉了。
头颅落地后滚了几圈没了声音,无主的身体瘫软成泥,闷声乍现后归于死寂,世界仿佛按了暂停键般静谧下来。
女人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原地,不费吹灰之力破坏了一具身体,半晌,她忽然对着空气开口。
“不出来吗?亏我没有动你的备用容器。”
“呵,胆子不小啊你。”
加茂宪伦瞬间切换了另一具壮年咒术师的身躯,以全新的姿态登场。
这是他目前为止收集到的最强大的躯壳——五条家继承了无下限咒术与六眼的先代家主,因这副肉-体所自带的咒术与六眼都太过霸道,以至于他即便调动全身咒力去操控,也不能完美复刻五条家的术式,但如此也完全足够。
“你是第一个逼我启动这个容器的人,以死铭记这份荣耀吧。”
“......”女人的表情有一秒扭曲,顷刻间恢复,像是无事发生般,“你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算了这也是你为数不多的人设了。”
“别说的我们很熟一样。”
话音刚落,他蓦然发觉对方的咒力无缘无故上升了一个高度。搞什么,怎么突然生气?是不喜欢五条家这副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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