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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邮件的抬头的时候,谢宜珩纠结得差点咬指甲。称呼是个问题,用“亲爱的劳伦斯”则十分矫揉做作,而叫“劳伦斯先生”又有点刻意营造的骄矜。
谢宜珩左思右想,甚至还特地翻出了之前裴彻写给她的邮件的抬头——一个简简单单的“路易莎”。
单单一个“劳伦斯”好像爱德华趾高气扬地在办公室里喊人的样子。
一个称呼她纠结了五分钟,最后当机立断,直接写了个“劳伦斯教授”。
礼貌,尊敬,又维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
谢宜珩满意的笑了,刚起身,打算去冰箱拿苏打水,就听见了自己的手机响了。
她以为是亨利,急匆匆地走回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裴彻的电话。
谢宜珩瞄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邮箱,有些莫名其妙:“喂?”
“我看到邮件了,爱德华也跟我说了。”裴彻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明天上午有空。”
他的声音带着电话特有的沙沙声,低沉缓和,尾调有一点好听的拉长,像是是低声在她耳畔念着济慈的诗。
谢宜珩的心脏像是被捏住了,她紧张地屏息,回忆了一下自己明天的安排,说:“那我十点来找你,可以吗?”
听筒那侧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裴彻放下手中的笔,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说:“好,你到时候直接来三楼的实验室吧。”
仿佛是预料到他会说什么,谢宜珩抢答一样地开口:“我不会迟到的。”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裴彻在电话那头很轻地笑了一声,话语间都带上了几分愉悦:“好,那我明天在实验室等你。”
谢宜珩“嗯”了一声,刚要准备挂电话,又听见他补了一句:“早点休息,晚安。”
谢宜珩极配合地打个呵欠,说了句含糊不清的晚安,挂掉电话之后把数据全部发给莱斯利,确认无误,她关掉电脑,准备回去睡觉。
谢宜珩对着镜子一边卸妆,一边和姜翡唠嗑。姜翡自从被姜翟停了卡,生活的质量直线下降,街不逛了,包包不买了,现在连小二都被迫吃劣质狗粮了。
姜翡唉声叹气,企图通过和谢宜珩聊天的方式来打发自己的闲暇时间:“对了,你最近和普通同事怎么样啊?”
姜翡以前把裴彻称呼为“你前男友”,后来觉得这个名词容易引起歧义,于是代号再一次变成了“普通同事”。
谢宜珩撩起头发,仔细检查着额头上刚冒出来的一颗痘,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还行吧。”
姜翡立刻换了嘴脸,和阿比盖尔一起用力鼓掌,差点震聋了谢宜珩:“不赖啊小谢,前几天还是普通呢,这几天直接成还行了。怎么样,还喜不喜欢他?”
谢宜珩避重就轻,嗤了一声,只说:“你又给我扣帽子。”
姜翡扔下了一句“帽子也要头合适”,就被小二的狂叫逼得挂了电话。
谢宜珩走回房间,往床上一倒,陷在松松软软的云里。她竖起腿来涂身体乳,冰凉的膏体被推开,最终被体温融化。阳台的窗开着,潮湿微凉的晚风绕了进来,青草和海水的气味交织,是最后的夏天的味道。
她仔细地想了想刚刚那句“还行”,发现自己不是在敷衍姜翡,而是她认真地觉得裴彻这个人,不管是作为同事,还是作为朋友,完全可以到达“还行”的门槛。
有点奇怪,但不是不能接受。
她和裴彻本来就不是互不相欠的关系,只不过两个人现在不再演那些粉饰太平的戏,距离意外地拉近了不少。
她又想起了姜翡的那个问题“你还喜欢他吗?”
感情不能被量化,所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只好凭借着自己心里的揣摩。谢宜珩揣摩来揣摩去,不合时宜地想起高中的时候布莱克老师说的话。
“物理比人生困难多了,世界上有多少难题是许多物理学家耗尽一生也没解决的呢。”
托马斯嘴快,立刻举手提问:“那物理和爱情哪个简单呢?”
布莱克瞥了他一样,平静地说:“物理。在物理的世界里,你知道条件,你就可以推导出结果。但是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永远推导不出这场爱情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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