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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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个子的学生散去，露出被挡在走廊外侧的艾萨，他急忙几步赶过来上下检查：“西弗勒斯，你受伤了吗，需不需要去医疗翼？”黑发少年喷出一口气摇摇头：“我没事，不过是一群色厉内荏的蠢货罢了，哪怕有一个敢真的在这里动手我就把我的坩埚吃下去。另外，明天晚上也许我可能会晚点回起居室，晚宴后你回起居室的时候顺便先替我向那位教授说一句圣诞快乐。”非常凑巧艾萨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卢修斯马尔福明确指出只会招待一个人，就没必要非得带着好友上门给自己找不痛快，不需要特别说明那真是太好了。学校晚会的时间就是正常的晚饭时间，动过刀叉之后就可以和卢修斯学长一起去拜访马尔福庄园，办完事再回来正好去起居室请老院长把好友从邪、教现场捞出来——他可不相信哪个领袖会在组织聚会一开始就出现，作为压轴人物，至少要比旁人晚上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再加上前后铺垫消耗掉的时间，足够了。

想好这些，艾萨点了点头：“正好，我圣诞节晚上也有点私事，晚饭后会和马尔福学长一起去他家一趟，晚宴结束前回来，到时候在那位教授那里见面。”西弗勒斯正在专注思考关于斯莱特林学院内部聚会的事情，一时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就胡乱应了一声，艾萨便当他已经知道自己行踪。

第二天就是圣诞节，早上起来艾萨迷迷糊糊伸手摸着昨天叠整齐放在床脚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穿到袜子的时候忽的“啊”了一声，这才把眼睛睁开一看……“这都是什么啊！”他可怜的袜子被塞得鼓鼓囊囊，似乎再用力一些就要彻底爆裂开来。原本袜子所在的地方甚至堆了一堆小小的山丘，看上去特别吓人。

人类在圣诞节这一天的早上要互换礼物，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但是除了莉莉和西弗勒斯以外并没有谁有幸能得到精灵的馈赠——送给莉莉的是一只不会凋谢的月光花发卡，而西弗勒斯得到的的则是非常罕见的，不含诅咒的，精灵的头发，满满一大瓶全都是这半年艾萨小心攒起来的。假使艾萨什么时候缺钱的话，只管从梳子上拆一小缕下来，这个计量估计足够他在霍格沃茨舒舒服服生活两、三年。但其他人就得不到这种优待，每个人都送礼物，自己很可能会秃！

这个时候西弗勒斯也醒了，他坐起身看向自己床脚处的小小一堆礼物仿佛是在看末日炸、弹——“这些都是什么鬼？”

艾萨已经拆到第五个包裹了，毫不介意的吐槽他：“行了，至少我和莉莉绝对不会随便送你些什么鬼。要知道，幽灵并不能装进水晶瓶打包赠送，这算是非法拘禁他人……灵魂自由吧？”

西弗勒斯哼哼一声，先起身换上衣服去盥洗室洗漱才翻回来坐在床沿瞪着那堆礼物：“我是说，除了你和莉莉，怎么还会有别人的东西，会不会是什么新型的恶作剧？”艾萨哭笑不得：“你未免也太过轻视自己我的朋友，至少斯格拉霍恩教授和那位教授都会送你礼物。而且，”精灵少年忽然笑的狡黠起来：“别跟我说你从未注意到很有几个姑娘躲在角落里看着你脸红。”

姑娘们到底是在看谁脸红暂且不论，反正黑发少年的脸红了，他假装什么也没发生，非常矜持的捞起礼物开始拆包装。哗啦哗啦的包装纸被他随意扔在地板上，紧接着就是非常轻快的脚步声——好吧，看来是得到了珍贵魔药材料充实材料柜，听上去某人开心的快要飘起来了。

艾萨、斯格拉霍恩和斯莱特林送的都是魔药材料，莉莉送了他一根非常好用的羽毛笔，再往后其他人的礼物一径拆开就按照实际用途被分类，食物统一堆到精灵面前，剩下的笔记本和书籍大概翻了翻就放到书架上以备今后使用。这样看过一遍，大家都打从心底认为小斯内普先生是个实用主义者，完全没有其他礼物选项。反观精灵这边就五花八门儿什么都有了，除了糖果之外什么袜子啦，装饰品啦，存钱罐啦，奇怪的植物种子啦，林林总总摆了一床。艾萨甚至还从礼物堆里发现了一对黑曜石袖扣，好吧，竟然是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送的，艾萨决定下次不再嘲笑他家家徽上的那条大黑狗了。

由于晚上有晚会，所以留校的学生对早饭和午饭的热情都不是太高。艾萨带着邮购的特级冻干莫拉特鼠肉去猫头鹰屋找瑟兰迪尔，西弗勒斯自己转了一圈还是觉得需要去找老师求助——关于晚上的那个特别的聚会。他不想把艾萨拉进这个圈子，但是自己又不可避免的受其吸引。他确实是个纯粹的斯莱特林，对力量的渴望像是本能一样刻在血液中。